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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在他身上更有幾分飄然出塵之意,肩頭長長紅發亂舞,正是遭受被俘之恥的墨 先生。 墨先生自經被俘之后,似一下子看開了許多,與之相隨的猖狂,也收斂了起 來,的是幾分天然而成的沉穩,滿頭火紅長發飄來飄去,目光犀利之間,更 有幾分深意。 指尖在雪玉古琴輕輕彈了那么一下,其聲清脆,偏著臉十分清淡道:「這里 窮山僻壤的地兒,也沒什么好聽的,就讓老夫為諸位獻上一曲吧。」 魏瑯放眼瞧了瞧四周,怪聲道:「這老頭兒什么時候來的?」 宋捷苦笑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魏瑯哼道:「反正手下敗將,不足為懼。」 按以前的墨先生脾氣來說,這段話絕對讓他為之發狂,可是如今聽了,卻只 是淡淡一笑,看來人經歷重大打擊之后,脾氣也會變上許多,如今墨先生一副雷 打不動的模樣,悠哉悠哉道:「老夫光明正大而來,哪像你們幾位,一路偷偷摸 摸,專找無人地方來鉆,與那鼠輩兒有何區別?呵!」 魏瑯不屑道:「你這老頭兒,不知好歹的很,既是我手下敗將,早該躲在一 邊,還敢大搖大擺的現身出來?」 墨先生搖頭道:「你們有膽,倒是大搖大擺闖進十萬大山給老夫看一看。」 魏瑯猛的取下兇龍弓,指手叫道:「老頭兒,少廢話,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吧!」 宋捷急忙道:「別別,有道是有話好好說,墨先生你待怎樣?」 墨先生一翻白眼,怪聲怪氣道:「老夫不為別的,就是想為你們彈上一曲, 上次輸的老夫不明不白,越想越不是滋味。」 宋捷探出手打住道:「您老人家的一片心意,我們是真領了,不過這深更半 夜的,人都睡下了,這琴還是先生自己聽吧。」 墨先生瞪眼道:「你們不肯聽?」 宋捷咳嗽道:「彈琴本是高雅之事,由來都是愿者愛聽,那有強迫別人來聽 琴的?」 墨先生終究是撕下斯文道:「老夫這琴,你們還真是非聽不可了!」 魏瑯在旁冷冷笑道:「彈吧,彈吧,彈得興起了,說不定我送先生一箭來助 興也說不準。」 墨先生嘿嘿笑道:「你一張弓,比的上老夫嗎?」 說著揮手一笑,應者如云,身后山林深處,密密麻麻現出幾百人來,個個手 拿長弓,箭上青光明亮,都涂了劇毒,墨先生十分得意道:「怎么樣,老夫沒強 迫你們吧?」 瑾月盤腿坐下,美眸欣賞著月色道:「豈無山歌與姑笛?嘔啞嘲哳難為聽。」 墨先生聽在耳中,恨在心里,冷然笑道:「小丫頭不知好歹,老夫一曲,雖 說不上什么天籟之音,怎么著也是高山流水遇知音了。」 南宮仙兒也跟著坐下來,臉上噗嗤一笑道:「老人家,你說話還真是幽默風 趣哩。」 墨先生瞧了瞧南宮仙兒,得意笑道:「看你這閨女倒不錯,怎么樣,老夫還 有個獨生兒子,要不就當老夫的兒媳婦如何?」 南宮仙兒素手捧心,咯咯笑道:「呦,這個人家可不敢高攀您哩!」 墨先生臉上露出幾分乖戾,冷哼道:「你們這些小丫頭最是可恨,欺辱老夫 多少次,待將你們都逮著了,一刀一刀全殺了!」 宋捷拍著自己雙腿,談笑自若道:「老先生,您也太不知憐香惜玉了,這等 絕色美女,您也下得去手!」 周寧坐在瑾月旁邊,瞧著墨先生道:「深更半夜不睡覺,非要偷偷摸摸跟在 別人后頭,追著彈琴硬要給別人聽,這等怪事,聽也沒聽過啊。」 墨先生吹胡子瞪眼道:「幾個小輩伶牙俐齒的,休要胡言亂語,老夫這等世 外高人,不屑與你們爭那口舌之利。」 宋捷起身道:「你一個人彈琴多沒意思,這樣如何,我們這邊也出來一個人 跟你比試,先生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