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她拿著相機，想請他們篩選一下，出于禮貌，她只留一張照片。

謝聞棣看著相機里的照片，嘴角止不住地揚起，程許哪怕只是漏了半張臉也很好看，“就這張吧。”

程許點頭：“嗯，就這張吧。”

選中的照片，是謝聞棣低頭時，程許微微轉開臉，笑得羞澀靦腆的畫面。看起來像謝聞棣在說動人的情話，程許怦然心動。

思思笑道：“謝謝。祝你們幸福。”

三人互相道別，忽然思思的同伴驚訝道：“啊，請問你是Devil嗎？”

思思：“小童你怎么了？Devil是誰？”

小童：“Devil是個游戲主播啦，我弟天天都看他直播來著，我偶然看到過一次他的照片，他和這個帥哥長得好像……”

謝聞棣：“正是在下。”

其余三人：“……”

程許捂臉：“你這副畫風是怎么回事？”

思思道：“哦，原來是主播，難怪這么帥。”

小童：“這么說的話，這位是小許了？”

小童因為弟弟的原因，偶爾也會關注謝聞棣的情況，對于謝聞棣和程許的緋聞自然有所耳聞，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好奇，或是詫異的模樣，并不令人反感。

程許：“你好。”

小童道：“你好。你們真的很般配，祝你們幸福。”

“會的。”謝聞棣道。

思思和小童去了觀光電梯的入口等待離開，程許和謝聞棣倚在欄桿邊，看著這繁華城市的夜景。

所有的燈光都被踩在腳下，馬路上車流如織，尾燈匯成紅色的長龍，看著頗為壯觀。謝聞棣緩緩踱步，走到程許身后，自他身后將他擁住。

程許愣住。

謝聞棣：“別動。”

程許：“這里，人多。”

謝聞棣埋頭在他脖頸間嗅著氣息：“你害怕嗎？”

程許搖了搖頭，忽而又笑了起來：“但是影響不好。”

不管男女，還是男男，大庭廣眾之下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反正程許是受夠了在公共場合被撒狗糧的日子。

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已經收到了不少奇怪的視線，好在其中沒有特別令人難以忍受的目光。

后來紀元對此作出一番解釋：“要不是你們顏值高，足夠賞心悅目，早就被人民群眾丟下塔了。”

程許看到有人在拍照。

“喂——”

“別理他。”謝聞棣轉了轉身子，擋住程許的臉，低頭看著他，程許臉上的茫然讓他覺得很可愛。

程許只比他大了一歲，有時候卻像個小老頭，愁這愁那，難得見他露出這么天真的姿態，謝聞棣忍不住想逗他。

“如果我現在從這里跳下去，你愿意跟我一起嗎？”

“啊？”

“快點回答我，你愿不愿意？”

“……愿意。”

“你猶豫了？”

“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么要找死。”

“……我也不明白，為什么你聽不出來這是一句情話。”

程許看著謝聞棣，謝聞棣看著他，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一抹促狹的神色后，都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程許的手覆在腰間謝聞棣的手上，“跟你在一起，做什么都愿意。”

謝聞棣：“那如果我做了讓你不開心的事情，你愿意原諒我嗎？”

“比如現在這樣？”

“……嗯。”

“我不太會說情話，所以，不知道該怎么表達我對這件事的看法。”程許輕聲說著，“我們相識的時間很短，相愛似乎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我怕你因為一時的激情，亂了未來的腳步。所以，我希望你能想清楚，再來決定是不是要這樣做。”

謝聞棣吻了吻他的耳垂。

“有些人，一旦出現，就要牢牢抓住，再多想一秒鐘，他就可能走得很遠了。”

凌晨。

微博熱搜全是謝聞棣和程許的曖昧照片，兩人十指相扣、互相擁抱的場景，照片都是抓拍，塔上燈光昏暗，平添幾分曖昧。

發帖的人不是謝聞棣的粉絲，只是一個單純地支持同性戀的網友，他朝“蓉城樹洞”微博號投稿，題目是：錦繡塔下的高顏值夫夫。附圖便是她隨意抓拍的幾張照片。

蓉城樹洞將謝聞棣和程許的臉打了馬賽克，意圖保護他們隱私。但是防不住微博下面的評論里有人發出“同款照片”，謝聞棣和程許的臉一覽無遺。

很快，謝聞棣和程許的戀情以光速曝光。

微博熱搜一時之間滿是關于他們的戀情的文章，結合起一個多月前主播邀請賽的風聞，承上啟下，當即就有人腦補出了十萬字狗血劇情文。

正在彭縣修仙刷微博的蕭瀟登時就炸了：“我——靠——！？”

一聲獅子吼可謂是震天動地！

許秋華和蕭建成都被她驚醒了，許秋華披著外套來敲門：“瀟瀟，你怎么了？”

“我沒事！你們睡吧！”蕭瀟站在窗前，忍住對月狼嚎的沖動。

許秋華：“那你早點休息，明天我給你做你最愛的糖饃饃。”

蕭瀟：“……”

自從程許跟家里的關系緩和后，蕭瀟對蕭建成的不滿也一點點減淡，甚至在許秋華的勸說下，自愿回到家里過國慶。

她要是知道深更半夜的時候程許會給她這么個驚喜——

呼~

蕭瀟深吸氣，舉起手機，開始撥打程許的電話。

十分鐘后。

一個都沒打通。

“這老年人，天天睡那么早！”蕭瀟憤怒地打開羊團，開始物色回蓉城的車票，然而國慶高峰期，還剩個屁的票。

蕭瀟抓耳撓腮：“為什么這種事情要瞞著我！！！”

與此同時。

程許睡得正香。

謝聞棣滿意地看著熱搜的一切，慢悠悠地發了一條微博——

【以后我給你削蘋果。】

附圖：程許喝著奶茶，無意中回頭，詫異一笑。

本來就守著他微博等他表態的粉絲、路人以及黑子登時也炸了，粉絲大部分開始祝福尖叫，也有人認為他對感情輕浮隨意，決定粉轉路。路人贊嘆他的勇敢坦誠，叫囂要路轉粉；黑子當然毫不留情地開始攻擊他和程許，以及整個同性戀群體。

謝聞棣掛掉一個又一個電話，從容不迫，面無表情地把黑子們一個個拉黑。

謝聞棲剛結束工作，秘書就來上報他弟弟的所作所為。

謝聞棲揉了揉手腕，“這孫子夠野的，你現在去給我把他揪過來。”

“好的。”秘書抬了抬眼鏡，漠然提醒，“對了謝總，三少爺是您弟弟，孫子這稱呼，不太合適。”

謝聞棲：“……”

秘書就算加班到深夜，一身職業裝也理得沒有半點褶皺，看得謝聞棲氣不打一處來，“你嘴這么厲害，你怎么沒把林竟給我打動！？”

秘書：“謝總，您花了三年時間都沒做到的事情——”

謝聞棲惱羞成怒：“滾滾滾！”

秘書：“氣大傷肝，謝總注意身子。”

謝聞棲：“我要炒了你！”

秘書四平八穩地出了辦公室。

謝聞棲氣還沒喘勻，又接到闕植的電話，謝聞棲甚至懷疑現在不是凌晨兩點，而是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