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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他們不可一世的阿霽,也會有被人徹底征服的一天。……轉眼間已是傍晚。四個人合計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把楚霽轉移回大本營,畢竟長時間待在這里也不是辦法。誰知正要打電話告知祁白的時候,卻發現門外傳來了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大門打開,祁白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然而這次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頗為俊俏的藍衣男人。“那個……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從小到大的好兄弟,剛從國外回來,他叫周少庭。”祁白的笑容有點尷尬,他是在街上偶遇周少庭的,本來怕多生枝節,沒打算帶后者回家,結果周少庭非說很久沒見自己,想好好敘敘舊,死纏爛打地一定要來。他為了避免引起懷疑,只好應允。想來楚霽的兄弟們都在這,應該也不會出什么差錯。周少庭微笑,轉頭對著沙發上的四個人揮揮手:“你們好啊,謝謝你們平時對小白的照顧,他這個人平時就是比較迷糊,沒少給你們添麻煩吧?”“……”林時伊小聲道,“他確實挺麻煩的。”說著悄悄看向楚霽。楚霽不著痕跡地掩好領口遮住傷處,平靜道:“祁白,我一會兒就要走了,多謝。”最后這“多謝”兩個字,其含義只有他和祁白才真正理解。“誒?不多坐一會兒了么?”祁白還沒開口,周少庭已然出聲挽留,“該不是我擾了你們的興致吧?”“哪里的話,是因為我們還有些要緊的事。”楚霽客氣淺笑,“就此告辭。”周少庭攬過還在發呆的祁白,又順手摸了摸他的頭發:“白癡,還不去送送客人?”聽他語氣,竟頗有幾分一家之主的氣息。尹宸星和肖然不禁沉了臉色,分別伸出手去想要扶起楚霽,不想卻被后者緩慢而堅定地推開。楚霽自行起身,帶著三個人朝大門口走去,在路過祁白身邊時,他微微抬眸向對方投去一瞥,祁白下意識看向這邊,卻被周少庭扳了回去。周少庭似笑非笑地迎上楚霽的目光,電光石火般地交接間,兩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更深一層的含義。楚霽太了解周少庭看祁白的眼神,那種帶著強烈占有欲的寵溺和維護,他清楚意味著什么。祁白,原來我還沒得到你,就面臨著失去你的境地了么?你難道就沒有意識到什么嗎?你可知道,有些所謂的友情只是華麗的掩護,它的背后,往往隱藏著愛情。我不想看到那一天的到來,我承受不起,我曉得,你也同樣承受不起。告訴我,我到底還應不應該堅持下去?你總是讓我措手不及。暑假轉眼間就到了尾聲,而周少庭在開學后就轉到了祁白所在的藝術系4班,而同時作為轉學生的,還有一個看上去文靜靦腆的嬌小女生,叫作祿露。按理說周少庭這種優秀帥哥,引起花癡圍攻該是很正常,但沒想到祿露居然也在藝術系引起了軒然大波。原因很簡單,她竟是demon樂隊新換的貝斯手。前段時間demon的換人風波持續了很久,純粉們均在不同程度上對這位毫無搖滾氣質的新貝斯手提出質疑,直到兩周前在一檔權威欄目上公開演出,祿露的音樂天分才算真正被大眾所認可,同時她的隱藏身份被相關人士所曝光——她居然是主唱于洛青梅竹馬的女朋友。校園里驀然多了兩位風云人物,自然免不了有人歡喜有人憂。祁白就是其中一個,而且是憂的一方。周少庭對他實在太好,幾乎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這種感覺時常讓他不安,直到他真的聽到了某些傳言——有人已經開始散播他和周少庭在一起的信息了。晴天霹靂。“少庭,你不覺得我們這樣怪怪的嗎?”“有么?”周少庭壓根沒把他的話往心里去,只是一門心思地給他削著蘋果,“小白,你是不是聽到什么了?”“……嗯。”“你介意?”祁白驚訝地看著他:“難道你不介意?”“我為什么要介意?”周少庭笑了,“我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歡你,這樣就不會有人和我搶你了。”祁白頓時覺得自己的小心臟受到了驚嚇。“別鬧了少庭,咱倆不是好兄弟么?”周少庭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他,微笑著抬頭:“小白,只要你愿意,我們大可以不再做好兄弟。”主動權,在你手里。祁白沉默很久,低低地嘆了口氣:“可是少庭,這樣不太好,我也不是很愿意。”在好兄弟面前,他從不會隱瞞自己的真實想法。周少庭眸光微黯,他頓了一頓,卻仍舊笑著攬過了祁白的肩膀:“好啦小白癡,知道你一時不能接受,我也不勉強你,以后咱們就還保持原來的關系,像從前一樣,好不好?”輕言低語,哄勸得分外溫柔。祁白看了他一眼,得到確定的眼神之后,這才露出了安心的笑容。“嗯,好。”從小到大都是如此,他在周少庭面前,永遠像是個難以成長的孩子,而且總擺脫不了當初那種幼稚的影子。他承認,自己曾經非常依賴周少庭,而周少庭也意味著自己兒時的全部溫暖記憶。但他很清楚,那不是愛情。大概和性別也沒什么關系,只是認定,并非愛情。為什么,會產生隱隱的歉意。……盡管和祁白的情況不盡相同,但另一邊,尹宸星也的的確確在苦惱著。因為祿露,更準確來說,是因為于洛。他沒想到于洛是有女朋友的,而后者也從沒和他提起過,現在問題乍一出現,讓生性冷靜的他也有些不知所措。“于洛做事也太不地道了吧?”林時伊提起于洛便有些惱怒,“既然喜歡的是女孩子,干嘛還來招惹宸星?!”“十一你先別著急。”肖然安撫似地摟過他的腰,“我覺得于洛也未必就真的喜歡那個女孩,聽人說他父親很嚴厲的,這門娃娃親說不定是雙方家長自作主張定下的呢。”“說這些有什么用啊?能解決問題嗎?”“具體怎么做,還是得聽宸星自己的意見。”尹宸星坐在沙發上,沉著臉一言不發。楚霽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此刻正歪在靠背上懶懶地闔著眼睛,半晌,低聲開口:“宸星,你該去找他。”“他若有心,會親自來找我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