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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無眠正色道,“小迷,這份功勞恐不能記在你頭上了。”非但不能記在她的頭上,還不能讓任何人知曉。 “這件事,你知我知,秀姨那里,也等以后再說。” “好。我聽你的。” 小迷沒想要大發神威,原本也沒打算張揚,她有沒有能力不需要昭告整個大陸,只要趙無眠知道就行,她早就做好了深藏功與名的打算,沒想著要自己出頭,正好靠著趙無眠這棵大樹,有什么事讓他沖在前面就好了,反正在外界眼中,齊國公府的趙世子做出何等的驚天偉業都是能接受的。 至于趙無眠那里自己也無需多解釋,都推到便宜父親身上好了,原本大師的手段境界不到的人理解不了,何況安香白氏還將自家搞得神秘莫測,外界對白虹血脈幾乎一無所知,在這樣的前提下,她對自己身上出現的任何異樣只要一問三不知就好,趙無眠總不會真將自己送去研究。 若他真翻臉如此,小迷也不會乖乖引頸就戮。 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 深藏功與名(二) “放心,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只是沒了那個虛名。你身份特殊,樹大招風,有了虛名反倒無益。” 趙無眠見小迷若有所思,沒有即刻回應自己,還以為她對這種安排有些介意,“若是引來太多注意,都是麻煩,不如來些實在的。取烏扶桑是族中任務,完成了會有獎勵,你喜歡符圖,府里和族中都收了些珍品,回頭我都要了過來。不能外傳的,領你去藏經閣看。” 自從小迷到京城,迷園里的所有東西都是比照著齊國公府主子的標準來的,吃穿用度無一不精,其他的東西從未少過,但凡是稀奇罕有的好東西,迷園必是有一份的,在這上面已是最高標準,沒法再往上提升了。 “其他的,有什么想要的,我沒有想到的,你盡管開口。取得烏扶桑是大功一件,除了虛名外,想要什么都是應當的。” 這倒不是客氣話,趙無眠嘴上說著,心里也這樣想的,暗自琢磨著除了符圖外還能給小迷些什么,吃穿除外,她更喜歡什么…… “符圖就夠了,其他的沒有需要。” 小迷并未誤會趙無眠要搶功,對他的提議自然十分贊同,齊國公府以及趙氏族內收藏的符圖,包括趙氏藏經閣,都是她惦記已久的,雖然在五長老的書房學習了幾個月,看遍了他的收藏后,眼界已絕非往日,如今正愁那般好日子再也沒有了,以后想再提高,除了自己用心摸索外就只能再找元氣堂了,豈料打磕睡有人送枕頭,趙無眠的提議正中下懷,比送她座金山都開心! 小迷如此就滿意了,趙無眠卻不滿意,放在心上的人,總想著能令她歡喜,莫說是小迷幫他取了烏扶桑,就算沒有這件事,他也是恨不得將全世界的好東西連同自己的這顆真心一并奉上。 …… “給我?” 小迷看著面前的契書,心緒復雜。 趙無眠卻平常地很,閑話家常般,“原本就該給你的,是我之前想得不周全。” 這話倒不是沒有半分虛假,早在小迷安置此處,將宅子取名為迷園時,他就應該將房契地契一并送來的。 如小迷這般自小客居于他人府上的,想是對歸屬感格外看重,別看小迷給迷園取了名字,又在不經意間將此說成是回家,但總歸不是她自己的宅院,總免不了寄人籬下之感。 他出身顯貴,向來對于身外之物不甚在意,更不會關注到所住居所的房契地契這般小事,先前小迷來京時,他只想著找處隱秘又幽雅的宅院給她暫時住著,三兩年之后自會嫁入趙族,嫁在哪個房頭自然會住在哪處,即使最后的結果是沒有嫁給哪位族兄族弟,而只是獨居于某處為趙氏孕育子嗣,都不會少了她住的地方。 至于所住的地方是不是她的,她住得是不是舒心……抱歉,日理萬機的趙世子,哪里能顧得上這等小事? 有她的容身之所就是了,難道還要為她買房置家產? 即便是趙無眠曾說出會為小迷準備嫁妝這樣的話來,他也沒有想到,在小迷那里,客居之所與她自己的宅院,是否會因歸屬權不同,心理感覺亦是不同。 即便是知曉了,當時的他,未必會當回事。或許是會將迷園的房契奉上以讓小迷心安,畢竟,小迷的價值不是一所宅院能比擬的,若是收了迷園的房契,能讓她心里舒服,齊國公府不在乎一所宅子。 “管事那里我打過招呼了,這里服侍的所有人從今往后只認你一人為主,包括我在內。若有不聽使喚的,你只管處理,無需有任何顧忌。” 與房契在一起的是迷園中所有服侍人員的身契,從管家到護院,仆婦廚娘,有一個算一個,全部在內。 “……不必如此,我,其實也沒有多在意。” 小迷明白趙無眠此舉的深意,欲以正心聲,卻在趙無眠含笑的目光中逐漸收聲,是啊,趙無眠何等聰明,豈能不知曉她以往的小心思?有就是有過,何必遮掩? “好吧,我是挺在意的。不過,剛才所說也非是違心的,以前確實很在意,不止一次想過住屬于自己的宅院,用屬于自己的人。” 有這樣的想法正是人之常情吧,無論是如她這般異界漂泊的孤魂,還是寄人籬下郁郁寡歡最終而亡的原主,內心深處都是嚴重缺乏安全感的,愈發需要利用外物來獲得。明知身外之物都是虛的,卻還是會執著于一磚半瓦。 同樣是房子,同樣是一張床,睡在自己家里與借助他人,心底的穩定感與安全感是完全不一樣的,想來如趙無眠這樣的強者是無法理解這種屬于弱者的心理暗示,他不知道那時初來京城的白小迷,鎮定自若的外表下深藏著如無助小獸般惶恐難安,除了秀姨這一根救命稻草外,還迫切需要其他的外物來給予安全。 比如,屬于自己的房子,屬于自己的人。 而不是再一次寄住于他處,隨時都有可能被再次轉移,愈華美奢侈的布置,愈發猶如金牢籠,哪里會有舒適與安心? 周圍一干畢恭畢敬的服侍者,全是別人的眼線,沒有一個能夠放心交付信任的,她在迷園每說的一句話每做的一件事,只要趙無眠或齊國公府的主人想知道,隨時都在最短的時間內呈于案頭,如此這般的恭敬而無忠無心,她何能住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