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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想中,于是不滿的挑了眉,說好的感動呢?說好的眼淚呢? “是,知道你最好了,向來最是體恤大方。” 小迷奉上一記不輕不重的馬屁安撫他:“只不過,這次驚喜過甚,一時忘了道謝,見諒見諒。” “算你識情趣。” 趙無眠只不過習慣性地想逗弄她,并不是真要不依不饒:“好好瞧瞧,看有沒有啟發。這比你去魚山堂旁聽有用多了。” 小迷點頭稱是,這本冊子,嚴格意義上不是書,而是一本專項調研報告,針對安香白氏、白虹血脈的調查研究,其內容嚴謹詳確,所有的描述均來自不同人與安香白氏符修的親身經歷與體會,猜測亦以真實事例為基礎發想,與她之前所看到的對安香白氏的泛泛之談以訛傳訛,完全不能相提并論。 “這是哪里弄來的?怎么忽然想到給我看?” 難道她之前猜錯了?趙無眠是希望她覺醒血脈成為修者的? “這個?之前就有的,不過是絕密資料,我現在都沒資格看的,所以也沒跟你說。” 趙無眠很誠實,幾乎無遮掩地將事情全盤告知:“……蒙父親特許,讓我抄副本給你,如此說來,我還是沾了你的光,得以提前閱覽。” 是齊國公的意思?小迷愈發不解。 不過,不解歸不解,她可沒打算將手抄本還回去,細嫩的手指握得更緊了些:“哦,這樣啊,那我們就不互相謝來謝去了,倒是要請你代我向國公大人致謝。” “喲,你真是……我只是客氣一下,你居然還當真,謝都不謝了?” 趙無眠佯裝不悅:“沒我,你哪來的機會看?” “謝謝,” 小迷笑吟吟地:“既然你非要謝,除了這兩個字我也沒別的能表示的,別忘了我的吃穿用度一應花費都是你出,身無長物,兩個謝字聊表心意吧。世子若無別的事就請回吧,時不待我,要抓緊時間看了。” 微揚了揚手中的冊子,面帶笑容,做出請的動作。 跪安吧,您吶! “你這過河拆橋的速度也忒快了吧?” 趙無眠起身,撣了撣袍袖,板著臉道:“本世子知道了,時不待你,不耽誤你發奮圖強,抓緊吶,剩下的時日可是不多了!” 說完,不看小迷微僵的笑臉,施然而去。 “我去!嘴巴也忒毒了!” 小迷暗啐,太壞了,一天不損人會死啊? 算了,看在他送來如此有價值的抄本來,就不與他計較了,何況,提醒得也沒錯,距離她十五歲,真的只剩下三個月了。 …… 小迷如饑似渴撲到抄本上,一字不漏從頭到尾,通讀精讀再通讀精讀,逐字逐句的琢磨,一切無果之后,再拋開原先的推測,根據所描述的事例現象,重新按自己的理解去思考,一連數日,晚上符也不畫了,白日里一心兩用,一邊聽著學堂老師的授課,一邊揣摩著書中所言…… 體會有的,頓悟有的,傳說中醍醐灌頂的感覺也有那么一兩回,熱血有沸騰過,但是,此熱血非彼熱血,那象征著覺醒的現象終是如沉睡的美人,千呼萬喚不出來。 時光如水,像飛流如下三千尺,全部流進無底洞般,快而無蹤,十天半月,不過眨眼功夫,一晃距小迷十五歲生日,倒計時只剩下兩個月。 在過去的一個月里,趙無眠陸續送來了好幾本與血脈開啟與符修有關的絕密抄本,甚至還送來了一位據說特別擅長輔助覺醒的食療營養大師,每日飲食無不是有的放矢,精心準備,其希望小迷覺醒的誠意倒是滿滿,可惜,血脈覺醒這東西,任意傲嬌得很,不是想就能來的。 一個月手不釋卷,肚中灌了不知凡幾的古怪湯水后,小迷一無所獲。 從希望滿格大干一場到一無所獲,充氣泄氣的滋味并不好受。 小迷一夜深思熟慮,決定還是改回原來的節奏,仍以白天上學旁聽,晚上屋里畫符為主,閑暇時間翻閱趙無眠送來的各類抄本典籍——既然是全憑撞運氣,她也不折騰了,關鍵是不知應該往哪方面使勁兒,不如等著運氣來找自己好了。 還是踏踏實實畫符,她現在能畫出五階符了,就算自己不能用,拿出來厚厚一大摞,也能嚇唬住不少人。 沒錯,她現在的研究重點已經不是如何覺醒血脈了,而是如何能讓自己用符。 小迷想得現實,這個問題至少有能研究的方向,覺醒之類的,以她目前對其的理解,如同狗咬刺猬無處下口。不如將問題交給上天,不再自擾,還是做點切實可行的。 你想啊,她現在已經能繪五階上品符,若是自己可以使用的話,那意味著她已有自保與一戰之力,不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如果有一天她能繪出七階八階甚至九階的符,如果她能制出九階符,且可以使用……是不是修者,血脈是不是覺醒,還有意義嗎? 她已經具備了符士九階的能力,有望成為符師,繼續發展甚至有望大符師,到這種程度,覺醒怎樣?不覺醒怎樣?已經沒有討論的必要了嘛! 強者為尊,星月大陸的準則,誰的拳頭硬誰的道理大,至于是什么樣的拳頭,又有什么區別呢?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提議 時間就像夏日烈陽下的冰激淋,擔心化了急著舔,但舔吃的速度一定是比不上它化掉的速度,眼睜睜轉瞬淌成水,甜蜜不在。 春去夏來秋將至,還有三天就到白小迷十五歲生日了,言則,按星月大陸法則,她是普通人還是修者,只剩下三天的驗證時間。 其實結果已定,早有無數的實例證明,她將終生為普通人,不可能再有一步登天的機會。 現實就是這般殘酷,即便擁有白虹血又如何? 不能覺醒,再高貴的血脈也成就不了有高度的人生。 秀姨徘徊在梅雨季很久了,已經久不展露過真心笑顏,小迷笑曰大夏數千年的冤案都凝聚在她的面孔上了,止在逗她開心。 秀姨不為所動,她終是無法接受自己守護長大的小姐,堂堂大師的女兒,只能做普通人!要如普通人一樣生老病死,壽不過百! 而且還要履一紙協議,按照他人的愿意為人生兒育女,不限數量,多多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