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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框上,指關節處血rou模糊,強烈的恨意從心底升起——早知如此,他定不讓那女人死得那般輕松!卻說陳國抓了褚襄后,盧淵的隊伍已經像瘋了一般追了上去,這名年輕的新銳指揮官在戰場上本就如脫韁瘋馬般狂野,如今更是死死咬著陳國大軍,一路過了河追進平原,依舊不肯妥協,出了山林地區,陳國“鬼影軍”便不見了,這支軍隊及其擅長騎射,盧淵對付他們十分頭疼,輕騎兵的主要武器是一種沉重的長弓,但盧淵見識過,那些輕騎兵能雙手拉弓射箭,單憑腰腹與腿的力量將自己穩定在疾馳的馬背上,然后一箭洞穿千米外的敵人。鬼影軍不再阻攔盧淵,是因為他們被調往另一處戰場。五百銀鷹在藍玨帶領下,與這支沒有番號、沒有名字的詭異軍隊狹路相逢。銀鷹斥候死前傳回最后的消息,對方的人很少,甚至只有四百不到,但他們有距離優勢,長弓能在千米外發動襲擊,而銀鷹戰士以彎刀為主武器,雙方騎馬的能力又不相上下,很難追上去。“裝備‘火棍’!”藍玨下達了命令,銀鷹收起彎刀,拿出那個造型奇特的棍子,他們學習過如何使用這個武器,但還是第一次在戰場上實踐。呯呯呯——略有些沒有章法的槍聲響了起來,但隔著千米距離,長弓與簡陋火木倉的對決,科技占得上風。第一次拿到熱武器的時候,褚襄有教過他們瞄準,但是這種槍太簡陋,準星和彈道都與高科技的光能武器有太大區別,別說這些沒有接觸過槍支的,就是褚襄用著都很難,于是他給出了一個非常有經驗的建議——瞄準塊頭大的地方,別妄想爆頭。于是,塊頭最大的馬匹受傷最重,盡管對面騎射的準頭明顯高于銀鷹的射擊,但一支箭扎在身上和一顆子彈打入rou體造成的空腔比起來,整體威力明顯不足。所以大批馬匹中槍倒地,連帶著身上的騎手一道遭殃,銀鷹卻只是個別人被箭射中,沉默的銀鷹一咬牙,砍斷箭桿,依然還能作戰。柳鶯揮手打落了射到她身邊的箭,轉而向藍玨道:“國主,這是支什么隊伍?!”“陳國鬼軍。”藍玨道,“我早些年在南境便已經聽說過,陳國有一支無名軍隊,不知為何,這支隊伍神秘但實力不俗,各國便稱之‘鬼影軍’,想來這就是了。”“國主,我們唯有穿過前面那座城,才能趕到銀鷹匯報地點,營救褚先生,但那城外防守的‘鬼影軍’著實難纏,我們不能以人數優勢壓上去,現下該如何才好?”藍玨也有些難辦的,他想以小股精銳隊伍悄悄繞過去,然而,對方精銳也以小股部隊的形式前來攔截,大戰場和大戰場對峙,小部隊現在和小部隊對峙,若如此下去,怕是僵持個把月也不好說。于是藍玨面色沉重,他說:“不能再等了,我們嘗試在夜里突圍,夜色中弓箭手視力受限,銀鷹或許可以不驚動他們,悄悄繞過去。”藍玨被阻隔在此,但另一支隊伍悄悄靠近。這是一群相當年輕稚嫩的少年男女,他們的經驗不足,全靠熱血湊數,是藍念與莫疏崇從軍校里精挑細選,選出了這一支臨時隊伍,約有不到兩百人罷了。為首一人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嘴角帶著天然的小梨渦,這少年人便是當初與藍念一道,被謀反王叔藍景關在櫟城宮殿里的百里鴻,百里家是追隨藍家的一個大貴族世家了,當年藍玨繼承國君之位,立刻便立了義子藍念為儲,因此引來不少老派貴族世家的極力反對,唯一力挺國主的便是百里家,不論當初的百里家主出于何種心思,甚至為了表忠心還把族中嫡少爺百里鴻送來給藍念做伴讀,但如今來看,這一步算是走得明智極了。百里鴻在脫險之后,便一直跟隨藍念,直到后來軍校開辦,就向藍念請了愿,進入了軍校,這貴族少爺從前于武學并無研究,最多看看兵法書,一身皮rou細嫩得很,所以第一批軍校生畢業的時候,這少爺才剛剛咬牙做到一千米跑步及格,足足又拖了一年才有機會親臨戰場。“你緊張嗎?”少年男女比著手勢,以唐國通用的手語進行交流,防止泄露行蹤,但仔細看去,竟然還有個姑娘問旁邊的人——“我眼妝花了沒?”他們枕戈待旦,試圖以輕松日常閑聊的話題來掩飾自己的緊張,百里鴻的手心全是汗,同儕開玩笑說他少爺出身,怎么被教官折騰都還白白凈凈曬不黑,眼下因為緊張激動,臉上透出一股紅來,配上嘴邊不笑也能看得出來的梨渦,看起來不像是要去打仗,像要去約會。少年一張嘴,念起了酸詩:“從軍,便是一場與死亡的華麗約會。”——這被如今的唐國文學圈子叫做——新詩歌,但百里鴻聽說是國師隨便在紙上寫,被某個崇拜他的銀鷹看見學了起來才流傳開來的,不講格律和平仄,不限定字數啊長短啊,只要求抒發情緒,隨心隨意,他們還往投稿,搞得通訊社不得不開辦文學專刊來刊載這些文人墨客的作品,只可惜,在褚襄聽來那真是酸得不得了,天知道他只是在紙上隨便默寫了一個艦隊軍歌歌詞……百里鴻念完,卻覺得自己更加緊張了,他吞咽著唾液,眼睛死死地盯著不遠處山坡下的兵營。探路的刺客來自離未庭,這種偷偷潛入的行為做起來得心應手,不大一會兒,他帶回了陳國大營的大致地圖,并且單獨標注了關押褚襄的地方。“先生被隔離在兵營一角,雖有不少的守衛,但絕對比沖入大營來得容易,今夜朔月,只等子夜時分,我們會在大營另一角放火燒營,只等訊號一起,你們便沖進去,務必把先生救回來!”子夜很快便到了,那陸波城將夜族人趕出營房,獨自留下來面對褚襄。他并沒有再用藥或者用刑,而是端了一碗參湯,極是殷勤地送到褚襄唇邊來。“喝了吧,這些天苦了你了。”褚襄瞧了一眼那加工極為粗糙的湯水,感覺一陣惡心,忍不住道:“你若解開我,我便不苦了,你倒是松綁一個啊。”陸波城竟做出一個嘆息惆悵的表情來,仿佛是有多大的難言之隱似的,他伸手將褚襄垂落的散發攏到背后去,面上一副心疼的神色,說道:“你瘦了許多,瞧著真令人不忍,我知道你在等什么,將你放在此處,便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