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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報,與夜族僵持的陳國忽然放棄了剿滅夜族大本營,轉而分散兵力,開始往唐國方向行軍。這是一個糟糕的消息。夜族是帝都貴族喜愛的奴隸,這一少數民族外貌十分獨特,比起李術他們那種僅僅是發色、瞳色有點異常的,他們這一族皮膚黑、發色淺,即便是與外族混血,生出來的孩子也很接近夜族長相,是相當昂貴的奴隸。而陳國放棄了這塊肥rou,轉向了唐國。前線盧淵帶領的先鋒軍與晉國大軍在平祥山關隘交戰,成為南境之亂的序幕。軍校新的軍醫被編入赤鳶營,赤鳶營統帥陳虹親自率隊,出發去疫區。科學院的鐵路還在建設,所以運兵沒法用車,還是暫時得讓他們自己騎馬去。在他們離開兩天后,東部地區的災情爆發了。與徐老想象得不一樣,新唐國的官吏們建立了一套還算完備的匯報制度,每過一段時間要往上面交工作總結,還設立地方檢察官,專門監察官員們有沒有懶政、瞞報重大事件等等情況,所以那一帶的地方官員誰也不敢在這時候幫這套制度驗收成果,紛紛選擇如實匯報。第一批鼠疫病人被隔離,但偷嘴吃魚得寄生蟲病的沒那么快被發現,跑肚拉稀只被當成普通吃壞了東西,是赤鳶們到達各地,專門派人在河邊掛告示,提示大家水中混入了外來物種,最近食用生魚片的必須去指定醫館報告,接受檢查,并且特別注明:“盡管是休漁期,但是此次事發突然,為了防止疫情擴散發生人命關天的大事,上面決定對違反休漁令的人一改不追究責任,并且不收取治療費用!”赤鳶們天天這樣敲著鑼喊,報紙也配合他們,把寄生蟲描述得相當可怕,于是一些怕被處罰的人拉肚幾天之后,終于抱著肚子滾進了醫院。或許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但褚襄與藍玨并不認為敵人就這樣虎頭蛇尾地結束了。果然,幾天之后,赤鳶上報了新的情況。受傷的赤鳶女兵被緊急送返都城,褚襄第一次聽到報告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晉國前線地區沒有發生大規模傷員返回事件,赤鳶的傷兵卻接二連三,并且需要被送回都城救治和……保護?受傷的全都是女兵。“怎么回事?”擔架上的女孩被打斷了雙手,眼淚止不住地留下來,哪怕面對褚襄時極力忍耐,還是沒能掩蓋過去。她哭著說:“是村民打的。”“那你們便讓他們打?”“可……我們是去治病救人的,不是打自己國家百姓的啊。”赤鳶姑娘委屈得大哭起來,褚襄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并且幫忙把她抬到手術室里矯正骨骼。“前線”回來的女兵們說:“不知什么時候開始,許多人都相信,這是天罰。河里的魚本來是能吃的,大家吃了這么久也沒有什么事兒,今年忽然就長蟲子了;田里出現了根本沒見過的老鼠,兇猛異常,還咬人傳播疫病……”姑娘們臉色陰沉,其中一名隊長艱難地說道:“民間傳言,是因為國主信任了‘妖星’,倒行逆施,不顧陰陽禮法,竟然讓女人進入軍隊、官場,還讓女人去工廠,這是天道示警。”屁!褚襄氣得差點把房子掀了。藍玨走到科學院的廣場上,那位文老大人已經三天沒有吃過東西了,此刻骨瘦如柴的身體搖搖欲墜,他身邊的赤鳶軍醫都被換成了新招收的男性成員,女兵但凡敢靠近他三尺之內,這老頭就要一頭撞柱子上去。“國主!!!”他撲到藍玨腳下,雙手抓住藍玨的衣服下擺,聲色俱厲:“國主!此乃天罰!臣早說過,那鋼鐵做成的火車勢必破壞唐國地脈,這幫禍水女子進入軍政,把持朝局,牝雞司晨,終究是不能長久啊!”第79章第七十九章屹立于老人面前的君王面沉如水,死諫的老臣涕淚縱橫,渾濁的淚水順著溝壑縱橫的臉頰流淌,滑落到因為饑餓干渴而開裂的唇角,老人不為所動,一反常態地——藍玨也沒有動。他這一回沒有伸出手去扶住這個顫抖的老人。軍校的軍醫學生們紛紛停止了動作,他們后退到國主身后,沉默不語,不再整齊地勸老人吃飯,藍玨打了個手勢,他們自行散開,重新和之前被調走的赤鳶學姐們融為一體。此時,藍玨才緩慢說道:“文老大人一生為國為民,替天下社稷鞠躬盡瘁,若是您執意如此,作為晚輩,本王愿意成全老大人的氣節。”“什……”“但您不可以詆毀我的赤鳶。”藍玨說,“若是國家亡國了,那是執政者昏庸無能,是上下合力官官相護的貪腐,是魚rou百姓該遭的報應,與幾個女人有什么關系?一頂禍水的帽子扣到人家頭上,之前一輩一輩昏庸無道坐吃山空的罪責就推得一干二凈去了?您既然愿意以死明志,藍某才疏學淺,征戰沙場多年又是在流放地那種荒蕪地方長大的,你們不是一直說我是鄉下諸侯,沒有氣節,不懂禮樂么,正好,老大人就以身作則,給藍某開開竅吧。”說完,他向后退了一步,讓開道路,伸手比了比第一軍校門前刻著校名的大石碑。軍校警衛從后方列隊而出,取代了一直鞍前馬后的軍醫們,他們拎起在地上跪著的老臣子,習慣了軍醫、尤其是女孩們柔聲細語的這幫老臣一時沒反應過來,有兩個胳膊被拽脫了臼,但站在當中的國主面如冰霜,誰也沒敢把一聲痛呼喊出聲來。他們被警衛扔到一邊,從跪地痛哭的文老大人,到那塊刻著第一軍校四個字的石碑面前,出現了一條暢通無阻的路。藍玨伸手:“請吧。”自古賢臣死諫皆是美談,這些大儒學者、文人名士當中風靡這樣的故事,他們一直以此“氣節”為傲,標榜自己心懷蒼生,但不管是哪朝哪代,死諫都是有兩種套路的——要么賢臣死諫,明君極力阻攔,幡然悔悟,要么昏君置之不理,賢臣雖然身死,但全了生前身后之名,還真是頭一遭發生這種——君王像看猴戲一樣,清理干凈現場,迫不及待等著死諫的臣子快快去死的。軍校擔任校長之職的老將軍宋喻趕到現場,皺了皺眉頭,低聲勸諫:“國主,這并不妥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