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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沒有,但那些光束凝聚成一個人的笑顏。他看見褚襄對他露出溫和的笑容,那個人眉眼彎彎,唇齒帶笑,好像就站在他面前一樣。所以藍玨一個驚喜的表情沒控制住,就這么明明白白掛到了臉上。“褚襄!”第47章第四十七章那一聲中飽含的驚喜簡直勝過領導通知明天帶薪休假,以至于褚襄愣了好一會兒,認認真真地開始懷疑——藍玨是不是反應太遲鈍,或者,這廝其實也是個深藏不露的未來人?您聽見一把刀忽然開口說話,真的不會大喊一聲妖怪嗎?但藍玨收斂情緒,平復心情,下一句就問:“你在潮州營可還一切順利?”褚襄:“……”營帳之中,藍玨并未在看文書,因此燈火昏暗,床榻上的刀投出那一道虛影,在昏暗的環境里,那個人籠罩著一層柔和的光,好像他剔透得會發光一般。偏生那個人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一副精致模樣,似乎正懶散地靠在什么東西上,眼神依然明澈銳利,眉梢卻帶著入夜后將歇未眠的困倦慵懶,與平時那一副刻意的端正模樣大相徑庭。而且看得出,他垂在肩上的長發還是潮濕的,大約剛在哪兒洗過,極不恭謹,但……既是兇星,熒惑的光輝就該是這樣燦爛肆意,他在漫天星幕里也自有一身皓月都壓不住的火光。藍玨不禁說道:“潮州附近多河流,空氣潮得很,你可不要和那幫亂跳河的銀鷹學,雖然南境秋季感覺上跟帝都的夏天差不多熱,但實際野河水在這季節寒得很,莫鬧出病來。”他一說完,好像對面那人就心虛了一般,眼里含著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發梢,故意遮掩一般:“謝君上關心,臣懂得,自然不會和銀鷹他們一塊貪涼的。”在話題詭異地往家長里短的方向狂奔而去之前,褚襄的敬業精神上線,力挽狂瀾,把話題拽回到主旨:“君上,臣已到潮州營,但還未入營,便已經發覺諸多問題,不知可否向君上一一說明?”藍玨點頭:“嗯,你說。”于是,褚襄先是一句話總結了白日里被襲擊的事,剛要開始講帝都勢力這根釘子的事兒,藍玨已經打斷他:“你沒有傷著吧?”縱然是已經傷慣了的人,忽然之間有人連感冒發燒都當做天大的事兒,被人襲擊第一個擔心的不是襲擊事件引發的連鎖反應,而是先問他可有受傷,淡淡的紅暈爬上褚襄的眼角,連同他的回答都變得柔和:“沒有,當然沒有。”“那便好。至于帝都那幫不老實的兵,你隨意處置便是了。”藍玨冷硬地說,“西唐軍內但凡與之同流合污,同罪論處,絕不姑息。”褚襄雖然認為藍玨看不見,但還是習慣性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又總結了一下如今潮州營的軍屯制度,盡量以委婉的語氣提出,是否能夠進行變動,他知道,時代是有局限性的,這是一個被長期推崇、并且在各地都有過成功記載、卓越貢獻的制度,雖然民間早有質疑,但目前大的弊病并未爆發,在屯田制度造成麻煩之前,各國先陷入了戰亂,太平都沒了,自然也沒什么人想著突破一下。誰知他剛表露了一個意思,藍玨已經直白說道:“我知道,哪怕在西唐軍中,也有不少軍隊將軍仗勢欺人,強征輔兵,驅使奴役兵士耕種,私自倒賣軍糧……只是我一直也不知如何整治。”“君上,那么臣以為,精兵強將,貴在精銳,而非數量,以人海戰術、血rou淋漓堆積出來的勝利,一將功成萬骨枯,那固然可行,但血洗過的天下、火燒焦的大地,可能幾十年都無法恢復生機,臣覺得,若是軍中士兵皆有銀鷹一半戰力,人數的需求就會大大縮減,到時軍費開支自然節約,更多的壯丁可以回歸生活生產,不必全民勞頓,到時候自然是兵強國富,戰無不勝。”藍玨似乎極為贊同,只是他卻嘆息道:“銀鷹是跟我出生入死,刀尖上滾過來的精銳,他們中很多人還沒馬高的時候就騎著馬背隨我馳騁,自然是精銳,但你若讓其他普通兵卒也達到這種水平,沒有幾次大戰歷練,如何做到?”“所以臣想說的建議是,軍事職業化。”褚襄說,“軍人就專注訓練,學習兵法戰術,絕對不能只知胡亂拿著刀瞎砍,他們的餉銀、吃穿用度都由國庫以專門資金統一供給分配,對他們的家眷也進行格外優待,以求戰士能安心從軍打仗,保家衛國;而且,沒有經驗也不怕,強兵可以由鐵一樣的紀律來約束塑造,并不一定要養蠱一樣扔進絞rou刀讓他們自己幸存,我想,我們可以開設專門軍事學校,給年輕的少年男女們報考,由資深軍官做講師授課,訓練新一代的指揮官,以隨時補充兵員。”“軍事學校?”藍玨驚訝,“這倒是新奇,從前讀書人學文章韻律、禮樂格律,帝都也設立過學宮,但專門養將軍的學校,這我還真是頭回聽說。只是如此一來,豈非要養著許多不務農的閑人,人力物力的開銷只怕是……”褚襄卻并不同意:“君上,術業有專攻,若是提高了軍隊的戰力,節省下大批的年輕勞力,就可以專業從事生產了,豈不是比一心二用效果要好?”如今倒好,十六七歲的男孩從家里一抓,塞進盔甲就當成士兵拉走,當初守平臨城的時候,因為男丁都抓走了,褚襄甚至在城中見過兩家女兒被迫一起生活勞作、算作一戶繳納賦稅的例子,但那些懵懂無知的新兵,不是在軍田里繼續挖土,就是上了戰場成為炮灰,生命消逝得毫無價值。“所以君上若是準許,臣想從潮州營開始。”藍玨抬眼看著褚襄,他在說這種家國大事的嚴肅話題時,依然眼含笑意,甚至神采飛揚、躍躍欲試,他就像一團墜落的天火,熱情熾烈地燃燒著,即便褚襄所說的很多東西,甚至可以算驚世駭俗,但藍玨就是相信。他甚至覺得,褚襄一定是親眼見過一個更好的世界,才會那樣從容自信,他知道他可以,并且毫不懷疑。所以他說:“好,王印在你手中,你當有權代表西唐,做任何決斷。”褚襄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原來古代人的情懷,也可以浪漫得像星辰在燃燒。他忍不住說:“您放心好了,我的任務完成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