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書迷正在閱讀:當o在帶球跑時兩個a在干什么、為愛鼓掌(H)、小乙咖啡店、丑女無嬌、[綜]綱吉今天也在瑟瑟發(fā)抖、[綜漫]白童子、(綜同人)是什么讓你們產(chǎn)生了我是主角的錯覺!?、可愛多少錢一斤、(刀劍亂舞)妖刀男的本丸之旅、論如何飼養(yǎng)你的大喵
,連不少貴族的小廝都低聲交頭接耳。“那也長得太……”他們遲疑著,最后——“可惜了,是蠻夷。”他們這么說。騎馬的俊美男子充耳不聞,他的隨從怒瞪了那些小廝一眼,低聲對主人說:“國主,今年是太后喪期結(jié)束的第一年春宴,皇帝命令各國諸侯全部來京,我早說您就這樣來肯定要被人戳脊梁骨……”被稱作國主的男人斜了他一眼,漫不經(jīng)心道:“我藍玨的名字在他們那兒,就是鑲一身金子來,也還是鄉(xiāng)下蠻夷的代表。你第一天知道嗎?”縱然是國主的貼身近衛(wèi),楊豐依然被自家國主那一眼斜得心頭狂跳——剛進京的時候,那是引起了多少貴族少女癡迷,只可惜,再知道了身份,就都惋惜地散了。正說著,一個胖胖的老者從馬車上下來,對另一個中年人說:“聽說今年好幾個適婚諸侯來求親的,你可有中意人選?”“總之,不選西唐國主就行了,太遺憾了,那小子聽說長得那叫個風華絕代,名字也挺風雅的,可惜是罪臣之后,封地又偏……”話說一半,正看見被議論的主角騎著馬,挽著韁繩,一臉燦爛笑容地看著他們。西唐國主藍玨,唐國封地原本都是藍家的,但出于某些原因,現(xiàn)在分作了東西兩國,這位西唐國主,他的待遇可不怎么好,國境流寇山民與異族五花八門,戰(zhàn)亂迭起,所以藍玨十幾歲能上戰(zhàn)馬的時候就開始帶兵出征,和旁的貴族諸侯比起來,這人永遠難掩一身血腥,長得再人畜無害,貴族們也都覺得他笑里藏刀。而且過分的是——只有一個隨從?為了方便聽墻角嗎!聆荷塘迎客的女官偷偷看了看這邊,看見藍玨的笑容時心跳驟然加速,但認出他腰間的玉牌之后,頗有些失望地嘖了一聲。背后說人,當著面就又是另一回事了,那兩個雖也是貴族,但至少明面身份高不過一地國主,急忙后退行禮,讓藍玨他們先過去。楊豐不忿地跟上自家國主,忍不住道:“各地兵亂四起,流民滿地,皇帝眼前大擺宴席,卻是為了讓這幫飯桶背后嚼舌根!他們那女兒,還配不上您呢!”藍玨冷漠地看了那邊的人一眼,回身說:“若不是國內(nèi)荒年,我國實在需要救濟的糧食,你當我愿意千里迢迢來領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回家?”本來這條路在藍玨心里就是下下策,可惜眼下的情形是,能給他幫扶的貴族,他們的女兒怕還真是……瞧不上他這個王妃的位置。……宴席并不需要特意宣布開始,女官們在有客來之后,就開始陸陸續(xù)續(xù)端出糕點瓜果,每位貴族身后都跟了一個專門伺候酒水的女官,只是藍玨揮揮手讓她走了。帝都的酒太綿軟,藍玨嘗一口就放下了。少頃,一些衣著相對低調(diào)些的年輕公子們開始吟詩。藍玨看了看,喊了個女官隨口問道:“那些是什么玩意兒?”女官為他的用詞錯愕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吟詩作對那些人,回答:“那些是各家的客卿,國主不在都城,怕是不知道近年來的風氣,現(xiàn)在高門貴府都養(yǎng)些名士,皇家東瑯閣和樞機學宮也有文人墨客停留,去年春宴您不在,去年的文斗相當精彩,長公主親自選了四位,并稱都城四公子呢。”藍玨默默聽了半晌,評論道:“yin詞艷曲。”為他解說的女官又是一愣,沉默地退下了——怪不得都說西唐國主白長著清風明月般風雅的皮囊,實際就是鄉(xiāng)下人進城。楊豐說得更直接:“一個能打的都沒有。”“聽說了么,褚襄昨晚在千鯉湖與新晉大學士的韓楓賽詩,輸了,居然跳湖了!”“四公子之一那個公子襄?”“對啊,這下,長公主會選誰補位呢?”幾個文士的話被藍玨聽了,他扯了扯嘴角,露出毫無溫度的笑容。“鄉(xiāng)間的村夫想活下去都拼盡全力,城里的貴族寫個破詩沒寫好就跳湖。”他低笑一聲“如此風雅,如此無聊。”……然而,被“跳湖”的褚襄這會兒正在客棧,披著個白被單思考人生。那個小丫頭自稱叫二妮,窮人家的女孩,她沒直接叫“二”已經(jīng)很不錯了,褚襄給了她一個玉扣,讓她幫忙當了去,再幫他買身新衣服和防止著涼的藥,剩下的就當做報酬,小女孩樂得開了花,眼看著妖星在她眼里就成了福星。褚襄坐在窗邊,街上很熱鬧,有一種哪怕明天世界末日,今天也要努力掙扎的煙火味道,和他艦長室外無垠的絢麗星河截然不同。他仔細回憶了一下——畢竟,他已經(jīng)在28世紀度過了太久的歲月,以至于他幾乎都忘記了這個世界的事情,誰知道這里竟然還是他“死”前的樣子——對了,我怎么死的來著?手邊摸不到龍雀的cao控臺,耳邊沒有了中央控制AI的語音,還真覺得無比寂寞。褚襄翻了翻自己塵封太多年的記憶,依稀想起……好像是參加什么宴會,然后喝多了,讓人從橋上給扔進湖里了?這個世界的褚襄出身北方蒼涼的雪原大地,自然沒有游泳這項技能,一個文弱的文士喝多了讓人扔進湖里,如果沒發(fā)生神奇的穿越事件,此刻應該就是湖里一具浮尸。龍雀……褚襄的手微微抖動了一下,龍雀啊,怕是早已經(jīng)是星河里的塵埃了。也不錯,這樣一來,他的老戰(zhàn)友再提起褚襄這個名字,想到的就會是他光輝而燦爛的謝幕儀式,逢年過節(jié)還得去烈士陵園祭拜他的衣冠冢,他們會舉起酒杯,對他說:“恭喜你,死得其所。”等到千百萬年過后,他的星塵終會成為星辰。念及此處,一絲笑容爬上了眉梢。那么問題來了,這個世界的褚襄還不足而立之年,下面該干點什么?褚襄依稀還記得,這里和28世紀的華夏相似,但又并不一樣。他穿越之前,天下格局就已經(jīng)有了將要動蕩的前兆,各個諸侯國實力越來越強,各地招兵買馬,而天子約等于花瓶,沉溺后宮,想來也是知道自己沒幾天皇帝可做,及時行樂罷了;都城貴族大擺宴席舞會,生活奢靡慵懶,不思進取。這些文人墨客聚集在帝都天衍城,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