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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亂現在和平的局面,再起戰爭,讓妖族連在西南也無法生存。青丘國主看著天曜的目光微微深了幾許: “允你所求。” 輕淺的四個字,天曜勾了唇角,燭離則滿臉不敢置信:“國主!” 沒再聽燭離的話,青丘國主的身影便化為一股白煙,不見了蹤跡。 他一消失,別說影子,雁回連他的氣息也霎時捕捉不到了。 天曜看了眼在一旁有些氣急敗壞的燭離,并沒多言,轉身離開了巨木之中。 下了山峰,雁回隨著天曜一路往三王爺府上走,兩人一起走了老長一段路,也沒有說話,各自心里都在琢磨著事情,最后去還是雁回沒有憋住,先失神的開了口: “我們離開中原之時,眾仙家便去請清廣真人出來主持大局,而時至今日,也依舊未聽聞真人出關。”雁回目光怔怔的看著天曜,“細細一想,清廣真人雖少有出現,然而此次徹底閉關不出則是從三月前辰星山大會開始,那時棲云真人也消失了蹤跡……” 雁回垂下眼眸:“天曜,會不會是素影和……凌霄,囚住了清廣真人……” 天曜微微側目看了雁回一眼:“若是那般人物,自會有他的應對之計,無需你擔憂。” 雁回一默,轉頭望天曜:“二十年前,清廣真人助素影封印你,你卻不恨他?” “我此生從不懼對手,亦不怨恨戰勝我的人。”天曜眸色薄涼,“我恨的,只是騙我,欺我,以險惡之心奪我性命,為圖一己私利之人。” 所以他恨素影,追究到底,卻也是因為以前的自己真的深愛過她吧。 雁回無法體會天曜的恨意,但他那份夾雜在心頭的失望,她現在好像能體會到了呢——她所喜歡的人,原來……并非她想象中那么美好的樣子。 天曜不再停留在這個話題之上,只一邊走一邊道:“離下個月圓之夜雖還有大半月時間,但也算緊湊,我可以教你些許法術,在我安排行事事宜之際,你或可自行修煉,以便到時不時之需。” 雁回腳步微頓:“你都向青丘國主要到了幫手,這次還要我去?” 聽得這話,天曜腳步頓時停了下來,雁回心里已經猜出來他的反應,于是在他停步之前自己也先停了下來,是以剛才并排走著的兩人之間,已經隔了三步遠的距離。 “你不去?” 雁回搖頭:“先前那么一大隊辰星山的大弟子們隨著凌霏到了那離邊境如此近的小鎮里,大師兄勸阻凌霏時一口一個“辦正事”,我猜約莫也是要往邊境這邊趕的。若不是他們,其他辰星山的人也必定要派人駐扎在三重山之中,畢竟斬天陣是清廣真人留下的東西,沒有任何一個門派,會比辰星山更有責任感。” 雁回垂眸:“我不想再與辰星山之人發生沖突甚至有所牽連了。” 雁回神色中的無力與失望讓天曜沒有想到,這個女子在他面前,從頭到尾都未露出過如此頹然的神情,她會牙尖嘴利的與人爭辯,會無賴流氓得讓人咬牙,也會英勇強勢的保護弱者,如今這般神色,卻鮮少自她眸中漏出。 想來,雁回雖然沒說,但對她那師父確實已經失望透頂了。 天曜一時間,竟冒出一股有些幼稚的沖動,他竟想將那凌霄捉來質問一番,你這個師父到底是怎么當的,怎么會讓雁回露出這樣的表情,怎么舍得……讓她失望。 然而所有的沖動在天曜的表情上的體現,也是是讓他微蹙了一下的眉頭。他根本就沒有安慰人的技巧,甚至不懂在這種時候應該說什么話,于是他便道: “破陣我要你的心頭血。” 說出口,他自己先默了一瞬。 他有些不自然的轉了頭,卻斜著目光偷偷打量了雁回一眼,雁回沒什么反應,只應了一句:“你要去的那天,我自己弄點血出來,你隨身帶著,別突然拿刀捅了。” 雁回說完自顧自的往前走,天曜站在她身后,沉默著沒有言語。 ☆、第六十三章 ? 蒲芳本是將每天給雁回針灸的事交給小童子去做的,但在那偷吃同一只雞的夜晚之后,她便將這事又攬到了自己身上。 每次給雁回施針,蒲芳都擯退左右,連跟著學本事的小學徒也不讓呆著,偌大的房間里只留雁回與她二人,然后她就借著給雁回扎針的時間,將自己那一腔沒地兒訴說的相思,全都倒給了她聽。 雁回一開始是拒絕的。 “嗯,你去三重山采藥,被巡山的道士撞見了,然后你慌不擇路的逃跑,然后被小道士追上,然后和小道士打了起來,然后你們陰差陽錯的滾進了一個陣法里面,然后你們在陣法里面相愛相殺,然后你們都出來了,然后他沒殺你放你走了,然后……” 趁著蒲芳換針的時間,雁回面無表情的說出這一席話:“……你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嘶!” 雁回倒抽一口冷氣,只因蒲芳給她下了狠狠一針。 “我沒人說這種話了。只有找你了。”蒲芳道,“你要嫌我煩沒關系,就是不要說出來,我比誰都知道你煩,但你不需要告訴我,可你若實在忍不住要抱怨也沒關系,就像剛才這樣,我針針都給你扎狠點就是了。你要再抱怨,我心情不好或許就得給你扎出血來,你這傷出了血,我可就不保證不留疤了啊。” 看在她是一個還長得不錯的姑娘的份上……雁回咬牙忍了這口氣。畢竟自己臉還要在她手上扎幾天的。 蒲芳在雁回臉上又扎下一針,隨即一嘆:“我又想他了……好想知道他現在在做什么,見什么樣的人,說什么樣的話,那些凡人的戲里都唱相思似毒,以前我不知道,現在算是徹底懂了。” 雁回翻著死魚眼聽她訴說相思,只是這句話末了,蒲芳又嘆了一句幽幽然道:“真想見他。” 雁回眸光一轉,落在蒲芳有些出神的臉上,她開了口:“不要做傻事。”雁回聲色比素日打趣蒲芳時多了三分認真,“仙妖兩族關系緊張,三重山邊界重兵把守日夜巡邏不斷,別想著自己以前跑來跑去多少年有多熟悉地形。”雁回肅容盯了蒲芳一眼,“此時已非彼時了。” 蒲芳被雁回這一眼盯得心口一顫,就好像被雁回犀利的窺探到了內心深處的想法了一樣,她手一抖,直接給雁回扎出了血來。 雁回“喝”的抽了口冷氣,翻身而起:“能不能專業一點!工作能不能只想著工作,別想男人了!這下出血了!留疤了!你賠錢!” 聽得雁回的重點落在了最后一句上,蒲芳嘴角抽了抽:“你給一個銅板醫藥錢了嗎!賠什么錢!再賠你一針就好了,躺著!”她將雁回一摁,手起針落,給雁回補扎了一針手法是極其的干凈利落,“我堂堂大醫師還治不好你這點小破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