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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里?” 云小魚嘴唇輕顫,半天道:“皇城。” “好!第二,這兩人可是朝廷的人?” “……是。” 謝洪繼續問道:“第三,你是不是朝廷的內jian?” “不是!”這一次云小魚毫不猶豫地答道,“我不是朝廷的內jian,更沒有泄露過半分幫內的事!” 謝洪叱道:“你說你不是內jian,卻為何半夜跟朝廷派來的人去皇城?”他已認定云小魚在說謊抵賴,并不給她回答的機會,伸手就去捉云小魚。他身后七八個人也一擁而上,將三人團團圍在了中間。 云小魚急得大聲道:“謝長老,這件事另有內情,并非你所想的那樣。” 她身旁黑衣人這時沉聲道:“云姑娘,不用解釋了。”兩人同時手中劍光一閃,跟謝洪和那些執法弟子動上了手。 云小魚見已經沒有解釋的余地,也只好跟對方接起手來。 那兩名大內侍衛身手甚是不凡,但云小魚的武功卻非常一般,勉強自保尚可,要打退這么些人卻力不從心。 那兩人既要牽制謝洪又要兼顧云小魚,就落了下風。就在云小魚被三人圍攻,眼見要被抓住的時候,忽然一條人影閃到她跟前,輕輕抬手一撥,就將那三人彈了開去。 云小魚只看身影便已經猜到是誰,她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低聲喚道:“師父!” 謝洪見沈瀚亭出手阻攔,停手質問道:“沈左堂,你又想包庇你這徒兒?” 沈瀚亭抱腕道:“謝長老,此事確有隱情,還望你網開一面,今夜暫時讓我把她帶走,明日一早,我會親自帶她去跟總舵主還有陳長老解釋清楚。” 謝洪這個人雖然對群真會忠心耿耿,但性格卻食古不化,是個墨守成規的古板之人。當初向天雕就沖他這點才讓他做了執法長老,所以“變通”這兩個字在謝洪的眼里就等于“無原則無底線”,他是既不懂又不屑。 之前沈瀚亭代云小魚受罰就是謝洪掌法,現在他更加認定沈瀚亭是在包庇云小魚,不禁怒道:“沈左堂,你真的執意要包庇這叛徒?” 沈瀚亭道:“此事咱們雙方各退一步便能很好解決,何必非要大打出手呢?” “聽沈左堂的意思,我今天要是不同意,你就一定要跟我打了!” 沈瀚亭見他冥頑不靈,根本不聽解釋,只好道:“今晚我絕不會讓你把云小魚帶走,謝長老若執意不肯通融,我只好強行帶走她了。” 既然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謝洪再不多說,跟沈瀚亭動起手來,執法弟子跟大內的兩名侍衛也打了起來。 云小魚正跟一名群真會的執法弟子對打,忽然一柄長劍斜刺里沖著云小魚斬了下來,云小魚一驚,閃身躲開,抬頭一看,是阮青衣。 阮青衣右手持劍,一雙明亮的眸子怒視著云小魚,對那名執法弟子厲聲道:“把這叛徒交給我!”舉劍就沖云小魚刺了過來。 云小魚就地一滾躲了開去,她手中沒有武器,阮青衣的長風劍卻是把削鐵如泥的好劍,劍鋒寒光四射舞成了一張逼人的利網,直沖云小魚罩了下去。 沈瀚亭余光看見阮青衣對云小魚大打出手,厲聲喝道:“青衣,不可!” 阮青衣大聲道:“幫內叛徒,人人得而誅之!我要替表哥清理門戶!” 云小魚眼見她劍下都是殺招,心想自己若不小心提防,今晚真可能要死在阮青衣的劍下。 她苦于手上沒有武器,忽然靈機一動,順手扯下腰間軟帶,揪住一頭,甩手擲了出去,軟帶如靈蛇般瞬間纏住阮青衣的手,阮青衣措不及防被云小魚一把拉到身前。 云小魚使了個中陽真拳的“握”字訣,在阮青衣手上一握就把她的長風劍搶了過來。 阮青衣忽然被搶了劍,驚慌失措。云小魚此刻長劍在手,轉瞬間就占了上風。但她知道沈瀚亭心里也是擔心阮青衣的,她們兩個誰傷了誰他都不會好過,因此她手下留情,并不把阮青衣逼絕。 但云小魚放水,阮青衣卻不領情,她招招不留后路,以死相逼。 云小魚被阮青衣逼得無法,又不肯也使殺招應對,反而被阮青衣牽制住,最后被阮青衣一拳打在了胸口。 云小魚大病初愈,阮青衣這一拳打得她嗓子眼一甜,一口鮮血險些吐出來。但她一想到若是讓沈瀚亭看見,怕他誤會阮青衣欺負自己病重,于是硬生生把這口血又咽了下去。 就在眾人打得難解難分之時,忽聽有人沉聲道:“都住手!”聲音并不高,卻如洪鐘一般震耳,極有震懾力。 眾人不禁都停下手來,向聲音來處望去,只見陳天河和褚蘭舟疾步而來,剛才那一聲正是陳天河。 陳天河走到眾人跟前,冷目掃視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了云小魚的身上:“云小魚,有人告訴我你要離開群真會,投靠朝廷。我現在給你機會,你只須告訴我,你是去還是留?” 云小魚緊咬牙關,半晌不語。 陳天河提高了聲音:“你去還是留!” 云小魚緩緩跪了下來,面色慘白:“我去是不義,留是不忠。但我與一人有生死誓約在先,懇請陳長老能夠網開一面,放我走。” 陳天河怒道:“早知你會如此,我當初就不該救你性命!” 云小魚咬牙不語,雙手撐地,深深地給陳天河磕下頭去,淚水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地上。 陳天河道:“云小魚背叛幫會,打入地牢,明日問罪!” 他話音剛落,那兩名大內侍衛忽然黑影一閃,沒了蹤影。 有執法弟子要追,陳天河道:“由他們去!” 沈瀚亭臉色蒼白,對陳天河道:“是我教徒不嚴……” 陳天河厲聲打斷道:“你有幾條命?打算都斷送在她身上?!”他隨即對謝洪道:“把她押走。” 謝洪拱手接令,叫人架起云小魚。 沈瀚亭忽然攔道:“慢著!” 謝洪道:“沈左堂,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沈瀚亭雙手微抖,他瞧著云小魚,欲言又止。云小魚卻沒有看他,她的眼神暗淡無光,只直直地看著不遠處的地面。 沈瀚亭顫聲道:“陳長老說明日問罪,今晚不可對她動私刑。” 謝洪道:“這不勞沈左堂cao心,陳長老若說讓她三更死,沒人能留她到五更;但陳長老說明日發問,今晚她就肯定沒事。” 沈瀚亭道:“……好,那就好。” 云小魚被押走,眾人散去。只有沈瀚亭站在原地,身邊是阮青衣。 月色朦朧中,阮青衣看著沈瀚亭如雕刻般冰冷的側臉,忽然有些不安了。她不敢開口跟沈瀚亭說話,心中慌亂起來。 兩人站了許久,沈瀚亭忽然輕聲道:“回去吧。”再沒看阮青衣一眼,轉身離去。 十日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