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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點事,讓你久等了。”就短短一句話的功夫,他已經穿過寬闊的庭院,走到了兩人面前。 云小魚一見到沈瀚亭,歡快地招呼道:“師父,你回來了。我去切西瓜!”站起身跑到了院子里。 沈瀚亭看著云小魚跑出去,在她的位子上坐了下來,對褚蘭舟道:“我聽陳長老說,北陵那邊也出事了?” “不錯,去年北陵國起義軍起事了,全國上下也是烽煙四起。年初起義軍占住了云湖關,現在正跟北陵朝廷的軍隊處于膠著狀態,形勢緊急。他們的統領魏連江跟總舵主是舊識,想請咱們出兵支援。唉,說起來兩年前我和陳長老去北陵的時候是想跟他們借兵,他們倒是很愿意出手相助,只是我們到了那里之后覺得他們兵力不行,便作罷了。現在換成他們請咱們支援,可現在國內形勢也不樂觀,外加總舵主忽然重病,咱們也是分身乏術,所以我和于堂主一接到陳長老的書信,就只能先快馬加鞭地趕回來了。” 沈瀚亭問道:“北陵這場戰亂背后想必也是因為民怨積壓已久,不知背后具體是何緣故?” 云小魚這時端著切好的西瓜走進房來,放在他們中間的桌上,說道:“先吃西瓜,又冰又甜,我已經替你們嘗過了!” 褚蘭舟毫不客氣地拿起一塊,咬了一口,邊吃邊道:“嗯,果然又冰又甜。” 云小魚搬了個凳子在他倆中間坐下,好奇地問道:“你們在說什么,我也想聽。” 褚蘭舟笑道:“好,一塊聽聽。”云小魚一樂,把凳子又往前挪了挪。 褚蘭舟不緊不慢地把手中的西瓜吃完,又拿了一塊吃起來,好不容易吃完了第二塊,還要伸手再拿第三塊。這回沈瀚亭抬手把他的手往下一按:“行了,說完再吃。” 褚蘭舟嘆了口氣,拿布擦了擦手:“自己瞪眼不吃,還不許別人吃。”云小魚瞟了沈瀚亭一眼,捂嘴一笑。 褚蘭舟擦干凈了手,這才繼續說道:“若從頭說起,北陵國跟咱們東陵還有那么一點淵源。圣祖519年那一年,北陵國的國君夜政-政王被權臣篡位,逃亡到了東陵,被乾王收留。乾王對政王禮遇有加,政王十分感激,但心中卻無時無刻不想光復夜氏王權。因此他臥薪嘗膽,暗中策劃了三年,終于在522年收復失地,重回北陵國為王。這位政王算是戰場上打出來的君王了,可惜他一世英名,臨到晚年聽信一名老道的讒言,傾全國之力給自己修建陵墓,不顧百姓死活,弄的民間一片哀聲載道。后來老百姓無法忍受政王的□□,紛紛組織起義軍揭竿而起。五年前政王駕崩,他的小兒子夜昱繼位。聽說魏連江說,這位昱王年紀很輕,是個長在深宮的乖寶寶,做皇子的時候只喜歡詩詞歌賦,絲竹管弦。他父親夜政雖然晚年失德,但畢竟半生戎馬,是個深諳用兵之道的將軍王。他的叔父們為光復夜氏江山,追隨政王南征北戰,也個個都是調兵遣將的能手。可聽說昱王不僅對刀光劍影毫無概念,而且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在皇宮里還時常迷路。” 云小魚聽了想笑,但見沈瀚亭一臉嚴肅,便忍住了。沈瀚亭忍不住問道:“既然如此,為何會讓他繼位?” 褚蘭舟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答道:“因為政王只有兩個兒子。小兒子昱王,大兒子燳親王,但那個燳親王先天不足,整日瘋瘋癲癲,所以只能讓夜昱繼位了。” 沈瀚亭正要再問,云小魚卻搶著問道:“既然昱王這么不行,為何還能跟起義軍打了五年,不僅沒有落敗,還逼得起義軍來向咱們求助?” 褚蘭舟笑道:“問得好。魏連江懷疑北陵朝中有個厲害的軍師在幫助昱王,但這個人是誰,他們還沒有查出來。” 沈瀚亭道:“若真有這么個人物,只要魏連江控制住此人,就等于勝了一大半了。” 褚蘭舟點了點頭:“不錯。”他看云小魚在一旁眼睛滴溜滴溜地轉,說道:“你還想問什么,問吧。” 云小魚立即問道:“那個厲害的軍師,是不是北陵國的國師?我聽說每個國家都有國師,而每個國師都會忠心輔佐自己國家的君王。” 她此話一出,褚蘭舟目光微動,而沈瀚亭的神情也變得有些復雜。 云小魚飛快地捕捉到兩人神情的變化,興奮地追問道:“我猜對了,是不是?” 褚蘭舟看了一眼沈瀚亭,沉聲道:“既然你是沈左堂的徒弟,知道也無妨。因為這件事并不是每個群真會的弟子都知道,在幫內也只限于總堂和幾個堂主之間:北陵國的國師就是陳長老,他原名北溟。” 云小魚大吃一驚,半天才回過神來,忍不住問道:“那他怎么會在咱們群真會的?” 褚蘭舟答道:“圣祖519年北陵政王逃亡到東陵,當時只有13歲的陳長老隨往,可是三年后當政王決定殺回北陵收復失地的時候,陳長老卻決定留在東陵。這個決定導致政王對他頗為不滿甚至懷恨在心,但他堅持己見,再沒有回到北陵。政王回到北陵奪回王權的第二年,總舵主創立了群真會,陳長老是第一個入會的元老。” “那他為何不跟政王回去,一定要留在東陵呢?” 褚蘭舟道:“這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不過陳長老對我有知遇之恩,沒有他便沒有今日的褚蘭舟,所以既然他決心為群真會鞠躬盡瘁,我也必定追隨于他,盡全力效忠總舵主輔佐少當家。” ☆、第一百三十七章 悠悠離愁 云小魚跟褚蘭舟和沈瀚亭在天罡堂院里說話,褚蘭舟提到原來北陵國國師北溟就是陳天河,讓云小魚甚是吃驚。 后來褚蘭舟和沈瀚亭開始商議幫內接下來的安排,內容甚是瑣碎無趣,云小魚聽得昏昏欲睡,干脆趁兩人說得專注之時,偷偷溜出了院去。 此時天邊最后一抹紅色正逐漸褪去,云小魚漫無目的地走在山路上,不知不覺走到了她平日練武的那片山崗上。 她站在山頂靜靜地瞧著天際線由白變紅,又由紅變成淡橘色,最后變成了一片nongnong的墨色。 山寨里亮起了星星點點的燈,點綴在山間像螢火蟲的光芒,云小魚看了好一會兒,直到月亮從山后升起來。她也知道該回去了,但又不太想回去聽那兩人說話,閑來無事便在地上拿腳尖兒踢蒲公英,踢散一朵,再踢飛一片,看著白絨絨的小毛毛四處飛舞,覺得甚是有趣。 等到她踢蒲公英也踢累了,就蹲了下來,托著腮幫子揪草,轉眼把四周圍的草揪了個干凈,把自己蹲的地方揪出了個圓圈兒來,她輕嘆了一聲,自語道:“我可真夠無聊的。” 她看著自己腳周圍這個半徑不到三尺的圓圈,忽然靈機一動,抬起一只腳,金雞獨立練起拳來,看自己能堅持多久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