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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領。 衛寒林將閱兵當日需要注意之事交代完,正要解散眾人,坐在袁長志旁邊的鎮西將軍朱有貴忽然開口,緩聲問道:“衛大人,我還想請問件事,收編的那些西陵的士兵,大典時應該放在誰那兒呢?” 衛寒林道:“本月月初收編之事便已完成,西陵軍將按照其原屬營隊相應編入我軍,自然是分到哪個營,就該哪個營管。” 朱有貴道:“我說句實話,衛大人你別不愛聽,西陵的殘兵敗將不僅沒有按戰俘處理,還把他們收了編;收編之后,不但沒有發配做散兵,還反而都被編進了正規軍。這些我都不說什么,那是陛下寬厚仁慈。但我手下的藍旗營和紅旗營是王牌營,里面個個都是沙場上九死一生的能兵干將。陛下要收編,我沒話說,但我的軍營里不要老鼠屎,這話我可先說清楚了。” 堂上頓時出現片刻的靜寂。袁長志在一旁聽見朱有貴這些話,心中忽然莫名騰起一股不悅。 衛寒林沉聲問道:“這話當初收編之時,你為何不說?” 朱有貴本來斜歪在椅子上,一聽這話坐直了,瞧著衛寒林道:“我說過,大人你不聽啊。我這人有一說一,這事兒我從一開始就沒答應過。況且你問問在座眾人,有幾個愿意收的?怕是一個都沒有!” 坐在衛寒林身旁的坐騎將軍陳秉侯開腔道:“有這回事?在座眾位是什么想法,都說出來無妨,我和衛大人洗耳恭聽。” 朱有貴轉身問對面兩人道:“余大人、成大人,今天既然說開了,你們不妨都說說。” 安西將軍余啟明聽罷微微一笑:“我手下的兩個營雖然沒有朱大人的紅、藍旗營名頭響,但我也不想要老鼠屎。”坐在余啟明身旁的安南將軍成伯洞則沉默不語。 陳秉侯問道:“還有誰,都說出來……” 衛寒林忽然冷聲截道:“不用說了!后天就是大典,現在說這些有何用?收編是陛下的旨意,不同意收編就是抗旨!” 他聲色俱厲,臺下一時無人言語。倒是陳秉侯抬手拍了拍他:“哎~衛大人何必發那么大脾氣,大伙兒有成見,總要想辦法解決。” “那你說如何解決?” 陳秉侯道:“衛大人,騎兵的事本來不該我管,但朱大人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千人營、突擊營還有紅藍旗四個精騎營,都是東魂大人培養出來的精兵強將,說是咱們東陵的臉面都不過份。現在把那么些蝦兵蟹將放進來,真的好么?尤其千人營和突擊營一直是東魂大人親手帶的營,比紅藍兩旗營還拔尖兒,說句不好聽的,衛大人你都未必壓得住,換成別人,行么?” 袁長志連連冷笑,暗道:“原來是沖著我來的。”他瞧了瞧衛寒林,衛寒林的臉色也甚是難看:陳秉侯剛才的話連帶捎的也是在譏諷他壓不住手下人,他自然聽得明明白白。 衛寒林面色陰沉:“那你想怎么辦?” 朱有貴開口道:“很簡單,咱們不是要抗旨,但西陵的人也別想進我的營。要收編,把他們單獨拎出去,編個什么勞什子的營,該給誰給誰。” 這時坐在朱有貴對面一個年紀很輕、濃眉大眼的將軍冷聲問道:“那照朱大人的意思,你是想給誰呢?” 朱有貴瞥了一眼袁長志:“誰從西陵來,就給誰!” 衛寒林臉色頓時一沉,厲聲喝道:“住口!” 那濃眉大眼的年輕將軍也猛地起身,手點朱有貴怒道:“朱有貴,你腦袋進了屎?你這是在將衛大人的軍,還是在將陛下的軍?” 朱有貴抻著脖子,躥起身來:“我說什么也都輪不到你董云龍教訓我!” 陳秉侯忙伸出手往下按了按:“別吵,有話好好說。朱大人,有些話不能提,這是陛下的旨意,再說就是你不對了。” 朱有貴“哼”了一聲,盯著鎮北將軍董云龍,緩緩坐下身來。董云龍也不示弱,怒視朱有貴,半天才坐下。 衛寒林橫掃堂上眾人,怒聲道:“西陵之事休得再提!若再有人在大典前無事生非,按軍法處置!……都散了!” 朱有貴冷笑一聲,坐著不動。一些人陸陸續續起身,退出堂外。董云龍也坐著沒動,他旁邊的鎮南將軍馬一坡倒是徑直走到朱有貴面前。 這人一身戎裝,長得卻像個土匪流氓,他瞧著朱有貴,雙臂往胸前一抱,似笑非笑道:“朱有貴,你今天鬧這么一出,像甩大鼻涕似的要把西陵將士甩給袁大人……”他說到這里看了看袁長志,:“怎么著,你是大尾巴猴就瞎蹦跶蹦跶,還是別有用意,嗯?” “馬一坡,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不同意編制你早該說,東魂大人不在,陛下有旨,就是衛大人說了算,剛才你他娘的在這兒放什么屁?” 朱有貴“噌”地就跳了起來,揪起馬一坡的衣服罵道:“給你臉你不要臉……” 他舉起拳頭就要揍馬一坡,馬一坡伸手一擋,朱有貴的拳頭卻被另一個人拉住了,那人正是安西將軍余啟明。 余啟明微微一笑,對朱有貴道:“朱大人,稍安勿躁。”又回身對馬一坡道:“馬一坡,你這話就不對了,你說現在衛大人說了算,你把陳大人置于何地?” 此刻衛寒林和陳秉侯還坐在臺上,余啟明這話既是說給馬一坡,更是說給他們兩人聽的。董云龍氣得跨上一步,手指著余啟明罵道:“余啟明,你有事說事,陰陽怪氣算怎么回事?” 余啟明冷笑兩聲:“我正是有事說事,你跳什么腳?這么個收編法兒,就是到陛下面前去理論,我也不怕!況且陛下只說收編,并沒說怎么收編。我還就把話撂在這兒了:西陵那幫人哪兒去都行,就是不能進我的營!”說完渾然不顧臺上的衛寒林,一甩手竟然轉身就走了。 朱有貴面露嘲諷之色,上下來回地看了董云龍和馬一坡兩眼,最后睨視袁長志半晌,也甩袖離去。 董云龍狠狠地盯著兩人遠去的身影,對馬一坡低聲道:“早不提晚不提,偏偏今天發難,他們擺明就是想讓衛大人下不來臺!” 馬一坡沉聲道:“今日也就罷了,后天的大典務必留心,別讓這兩個龜孫子給咱們下了套!” 陳秉侯在臺上坐著,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但他很快沉下臉來,對衛寒林拱手道:“衛大人,這是我失職。我這就去勸導他們和解,在大典之前解決此事。” 衛寒林面色鐵青,冷笑道:“陳大人,出現今天這種狀況,失職的是我,不是你。不過你既然去勸解,正好替我傳令給他倆:西陵的將士一個都不許動,違令者斬!”再沒有二話,憤然起身離開了臥龍堂。 陳秉侯起身,緩步踱下地臺,走到董云龍和馬一坡身邊的時候,故意站住了腳。 董云龍和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