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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古瓶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9

分卷閱讀149

    了!”

    杜秋生也站起來,微微一笑:“不,我們贏了。”說著攤開手掌,手中赫然還有一粒,“378顆,雙數(shù)。”

    魯奎瞪著牛眼,臉上白一陣紅一陣,最后直接氣綠了。

    杜秋生一把揪住楊綣的后衣領(lǐng)子,說道:“你還發(fā)什么呆!等賞錢吶?還不快溜!”說著自己率先翻墻而過。

    楊綣立時領(lǐng)悟,緊跟著也翻出了墻頭。只聽墻的那側(cè)踏踏一陣小跑,聲音漸遠(yuǎn),轉(zhuǎn)眼兩人就跑得沒了影。

    墻內(nèi)的院子里只剩下氣得發(fā)抖的魯奎,他緊攥雙拳,嘶聲怒吼:“杜秋生楊綣你們兩個龜孫子,看我怎么收拾你們!”說完就像一只暴怒的公牛,卷塵而去。

    云小魚在假山后險些笑出聲來,心中暗道:“那個杜秋生好鬼的心眼!他手里一直攥著一顆,若數(shù)完是雙數(shù)他就不吭聲;是單數(shù)就拿出來。”她笑著搖了搖頭,走到院中將散落了一地的青豆掃了起來,丟在草叢里,然后回了房間。

    云小魚在房中睡了個午覺,到了快傍晚的時候,被院中一陣吵雜的說話聲和腳步聲吵醒了。她揉了揉眼睛,走到窗邊,把窗戶支起一個小縫往外看去,這一看她立刻醒了一大半。

    宗子忠、宗子孝還有宗子義均都站在院中,周圍圍滿了家奴,宗子忠神情嚴(yán)肅,他身邊站著一臉怒氣的魯奎。

    云小魚往墻邊兒掃去,赫然見到杜秋生和楊綣正站在墻根上,一人手里還拎著一壺酒,兩人耷拉著腦袋,看不清表情。

    宗子忠負(fù)手瞧著兩人,沉聲問道:“魯奎說你倆不cao練新收的門人,跑出去買酒,你們兩個可知道錯了么!”

    楊綣嘟囔道:“大爺,我不認(rèn)為這有啥錯,表面上我倆是去買酒,實(shí)際上是讓新來的休息休息,勞逸結(jié)合、有張有弛,才能事倍功半……”

    他話沒說完,宗子忠叱道:“油嘴滑舌!你倆從小做老二的陪讀,跟他一起長大,結(jié)果他整日里讀書寫字,踏實(shí)穩(wěn)妥,你倆倒上躥下跳、上房揭瓦,都不知道到底是誰陪誰讀書!老二的忠厚老實(shí)、本本分分你和秋生怎么不學(xué),倒學(xué)了些巧舌如簧的本事!”

    云小魚聽到這里瞟了一眼宗子孝,只見宗子孝在旁邊垂手而立,一臉的人畜無害,心道:“這人真能裝,我怎么看不出來他忠厚老實(shí)、本本分分?”

    楊綣正想辯解,杜秋生用酒壺碰了他一下,忙道:“大爺說得是,我們錯了。”

    宗子忠道:“如今舉事在即,不想著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怎么光大我宗門,還跑出去喝酒看戲!你倆就在這里跪著,跪到我叫你們起來為止!”

    杜秋生和楊綣默默對視了一眼,不再吭氣,一起跪了下來。

    宗子忠轉(zhuǎn)身對宗子孝和宗子義說道:“前些日子派你們出去探查群真會的動向,你倆今天正好一塊回來了,爹現(xiàn)在就在前廳等咱們,你們跟我去和他老人家說說。”

    宗子忠和宗子義齊聲道:“是。”

    說罷,三人帶著眾人離開了庭院,只剩下杜秋生和楊綣兩人跪在院中。

    云小魚緩緩走回到床邊坐下,心想:“原來這些日子宗子孝是出去打探群真會的動向了。陳天河、江上仙還有沈瀚亭都是群真會的,這個組織究竟是做什么的?不管沈瀚亭怎么想,但顯然陳天河和于錦堂都想要那張圖。可那到底是張什么圖,他們要它做什么呢?而那個陳天河,他到底是什么人?”

    一開始她想等宗子孝來的時候問問他,但剛才聽宗子忠的話,宗門近期似在組織策劃什么大事,那么宗子孝未必會告訴她實(shí)話。

    她越想越好奇,忍不住站起身在屋子里走了好幾圈,最后一咬牙站定了,決定去聽聽他們的談話。于是她趕緊換了身便裝,小心地拉開門,輕手輕腳地跨出門去。

    入秋后天越來越短了,黃昏已過暮色降臨,院中已經(jīng)一片漆黑。

    云小魚怕院中的兩人聽見動靜,慢慢地輕輕拉門,出了門之后,又悄悄地把門關(guān)起來。她怕發(fā)出聲音,不敢把門關(guān)死,只好虛掩著。

    她躡手躡腳地溜著墻根的邊兒往月門走,連燈籠都不敢拿。不過她心中早算計(jì)好的,過了月門那邊就是主院,很亮堂,到時候她就算坦然地走路也不會有人問。而這府中丫鬟多了去,誰還都能認(rèn)得全?

    她深吸了口氣,凝神屏氣慢慢地往月門蹭,一邊蹭一邊聽院中兩人的動靜。但院中安靜極了,那兩人倒像是睡著了似的,一點(diǎn)聲響都沒有。

    云小魚心中暗笑:“他們根本猜不到,這庭院里還住了一個我。”

    但其實(shí)杜秋生和楊綣早從她一拉開門的時候就看見了她:原本兩人跪著沒事,正打算偷喝口酒,結(jié)果壺蓋兒剛打開,云小魚就出來了。

    杜秋生看見云小魚貓著腰蹭出門來,用胳膊肘杵了楊綣一下,楊綣一看云小魚的姿勢,差點(diǎn)笑出聲。

    兩人不吭聲,想看云小魚去哪兒。

    云小魚聽庭院中非常安靜,心雖砰砰直跳,卻也暗自慶幸沒有被發(fā)現(xiàn)。

    終于蹭到了月門口,她背貼著墻轉(zhuǎn)到了月門背后,長長舒了口氣,然后疾步跑了開去。

    杜秋生這時才悠悠地問楊綣:“那丫頭肯定不是咱們府里的,你猜她是什么來頭?你猜對了,這兩壺酒都是你的,要是我猜對了,這兩壺就都是我的。”

    楊綣道:“我猜她是三爺?shù)娜恕!?/br>
    “那你就猜錯了,張翠蓮來了,又有夫人壓著,我看三爺最近這段日子不敢。”

    “那還能是誰?”

    杜秋生微微一笑:“她肯定是二爺?shù)娜恕!?/br>
    云小魚一路疾走,又怕跑得太急讓人懷疑,所以她走走跑跑,一邊走一邊找宗子忠說的前廳。好在宗府是大戶,但凡大戶建宅的格局都大同小異,她仔細(xì)辨認(rèn)后,認(rèn)準(zhǔn)了方向,直沖著前廳跑去。

    果然走了不過片刻,就看前方出現(xiàn)一個會客的大堂,堂上燈火通明。

    云小魚掩身望去,看見堂上正中間坐著一位方臉闊額、滿面胡渣的老人,他面色紅潤,高顴骨,雙目炯炯有神,看著五十歲不到,而他兩邊下首正做著宗家三兄弟和另外幾人。

    云小魚曾聽方德恩說宗門的掌門叫宗九,是三兄弟的父親,她猜堂上端坐正中之人應(yīng)該就是他。

    她小心翼翼地溜到前廳門前花壇的一片竹子后,再探頭往里看去,發(fā)現(xiàn)除了宗家三兄弟,旁邊坐的分別是魯奎,一名年輕的紫衫女子,另外還有一人竟然是馮暮春。

    她立時想起在青石村張員外家見過馮暮春,隱約記得他好像是什么宗門五將,也是張巧云的表哥。因?yàn)榍稍频年P(guān)系,她對馮暮春覺得有幾分親近,所以更想聽聽他們說些什么。

    可是她離前廳還有幾步的距離,聽得甚是模糊不清,倒是那宗九說話的聲音中氣十足,這時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