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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熬過這段時間,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接回來。” 門上響起了敲門聲,蕭無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李大人,轎子來了。” 李仕明放下云小魚,讓她平躺,然后應道:“請進。” 蕭無傷先走了進來,后面跟著方德恩,方德恩道:“轎子已經在院里,隨時可以出發。” 蕭無傷道:“你先等著。” 方德恩不知他是何用意,便站在原地等。 蕭無傷從自己的腰間解下一個沉甸甸的金色牌子,遞給李仕明道:“你拿著這紫金令牌,回去有它你才能進宮門。” 李仕明伸手接過,只見這令牌鎏金溢彩,他即刻認出這是只有在御前行走的人才得以佩戴的令牌,進出皇宮暢通無阻,不禁問道:“那你呢?” 蕭無傷笑道:“我的臉就是令牌,這宮里還有誰不認得我么?” 李仕明怔了怔,隨即笑道:“此話不假。”他將令牌收入懷中,“那就多謝蕭大人了。說到謝……我該感謝蕭大人的卻遠遠不止這一件事,你一路保護小魚,若沒有你,她不可能活到現在。前日我又昏了頭,去找陛下要解藥,暴露了你的行蹤,唉……給你添了大麻煩。” “麻煩是有一些,但絕非你說的那么大,我還應付的了。” “我只怕陛下知道是你相助小魚,怪罪與你。” “放心,東魂大人只有我能照顧,陛下一時不會把我怎樣。再說救人便要救到底,豈有救到一半不管的道理?” 李仕明心中感動,他沉吟半晌,說道:“但有件事,我可能還是要拜托你。” “你說。” “陛下此番請南陵國國師南夢來的用意,你可知道?” “知道。” “那么袁將軍如今的狀況,你也知道了。” 蕭無傷黯然道:“不錯,他……已經什么都不記得了。” “從明日起,在陛下眼中我將和袁將軍一樣,是個盡數忘記過往的人。若你我在朝堂上再見,還望你替我保守這個秘密。” 蕭無傷動容道:“好,……我明白。” 李仕明望著蕭無傷的雙眼,那是雙凜然的可以信任的眼睛。他心中感激,說道:“大恩不言謝,此恩將來必報。” 方德恩在旁邊卻越聽越心驚,到最后聽得渾身直冒冷汗。剛才他看見蕭無傷遞給李仕明紫金令牌時,心就開始砰砰亂跳,暗道:“老天爺,這兩個都是天子身邊的重臣!” 他腦中頓時一片混亂,也想不明白為何兩個朝廷大員會深更半夜到鏢局來托鏢,他此時開始后悔接了這趟鏢,但事已至此,他知道已經不可能反悔了。他暗暗懊惱接了這么個燙手山芋,正在他焦慮不安時,忽聽蕭無傷道:“你過來。” 方德恩一激靈,急忙走到蕭無傷跟前,施禮道:“大人請吩咐。” 蕭無傷道:“方才李大人跟你們簽了文書,那是文的。我是武夫,不認這些,我只說一句,你聽清楚了:這趟鏢如果沒有安全送到,路上出了岔子,或者你管不住你的嘴,我就將你們廣順鏢局殺得雞犬不留,你可聽明白了?”他說得云淡風輕,但眼中流露出一股殺意。 方德恩冷汗涔涔:“聽明白了。” “很好。” 蕭無傷不再理睬方德恩,對李仕明拱手道:“那么李大人,我先回宮了。”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李仕明站在廣順鏢局門外,看著云小魚被抬上轎。 午夜的青石板路上,廣順鏢局的人抬著云小魚漸行漸遠,最后消失在了夜色中。云小魚的安危就像拴在李仕明心上的一根絲線,此刻他不得不暫時松開手了。 ☆、第九十二章 重回宗府 云小魚覺得眼干口渴,腦袋里像灌了鉛,眼皮也沉甸甸的。她拼命掙開眼,使勁轉了轉干涸的眼珠,眼前才勉強清晰起來。 她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所處是一間女子的閨房,房中只有她自己。 床對面放著一個古樸的紅木梳妝臺,兩邊的墻上掛著兩幅刺繡,一幅海棠,一幅牡丹,做工精美,顏色素雅。 窗外隱約傳來婢女輕聲說話、還有提水走過的聲音,她們說話的聲音都極低,聽不清說些什么。 云小魚伸開手掌抓了抓身下的床單,是云羅綢的,柔軟順滑手感很好。這一抓,她覺得四肢動起來毫無問題,立刻坐了起來。 坐得猛了頭暈眼花,東倒西歪險些從床上掉下來。她急忙抓緊床邊,低下頭閉上眼,緩了半天,才覺得好些。 她站起身走到窗子邊,輕推開一道縫往外看,外面假山流水、小橋水軒,是個精致秀麗的庭院。 庭院中間還有個小小的荷塘,荷塘邊的木椅子上坐了兩個十四五歲的姑娘,腦袋正對在一起,低頭不知道在吃什么,一邊吃一邊悄聲說著話兒。 云小魚站了一會兒,覺得腦子輕快些了,就理了理衣衫,拉開門走了出去。門一響,那兩個姑娘馬上抬起頭,見云小魚站在門口,其中一個綠衫的立刻起身走過來,邊走邊問道:“姑娘你醒了?” 她走到云小魚跟前,微微欠了個身,然后關切地問道:“姑娘餓了沒,想吃點什么喝點什么?” 另外那個姑娘也走了過來,看著年紀更小些。她穿著跟那綠衫女子一式的衣裳,只不過是淡黃色的,她也跟著說道:“或者姑娘要不要洗洗?” 云小魚覺得喉嚨很干,啞聲問道:“這是哪里?你們是誰?” 綠衫女子道:“這兒是宗府呀,我是百香,她叫秋菊。是二爺叫我們來伺候你的。” “宗府……二爺?” 秋菊掩口笑道:“是呀,二爺把你帶回來的,你不記得么?” 云小魚怔了半天,忽然瞪大眼睛:“你是說,宗子義的二哥?” “不錯,就是我們家二爺。” 云小魚臉色大變:“不行,我不在這里呆著,請你去把他叫來,我要見他。” 百香眉頭一皺:“二爺跟老爺在前廳說事呢,現在來不了。況且你這么著急要到哪里去,二爺辛辛苦苦把你救回來,你都不謝謝咱們就急著走么? 云小魚一愣:“他救了我?” “可不是,你們路上遇到劫匪,都被蒙汗藥迷暈了過去。碰巧我們二爺路過,把你給救下來了。” “那跟我在一起的其他人呢?” “那咱們就不知道了,反正二爺就帶回來你一個。” 秋菊聽到這里,忽然一笑:“所以姑娘別著急也別擔心,在屋里先等等,一會兒二爺就回來了。”她把云小魚重新推進房:“姑娘先進屋休息,咱們去給姑娘端茶來。” 云小魚云里霧里地回到床邊,坐了下來。她隱約覺得哪里不太對,但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絞著手指,仔細回想暈倒之前的事。 那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