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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玄道:“是。” “但是有的時候,凡人有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會去求神仙,求他們下凡來幫助自己。那么你說,這些神仙愿不愿意下來?” “我猜他們是不樂意的。” “不,他們有的愿意,有的就不愿意。愿意的,出于種種因果緣分而下到凡間來,算是歷劫;而不愿意的,則是出于種種為難不得已,說到底,也是因果。” 楊玄聽到這里笑道:“這么聽來,神仙也是有很多不得已了。那如果有人想請不愿下凡來的神仙下凡,應(yīng)該很不容易。” “自然有方法,只不過是要付出代價的。” 楊玄看西硯并無玩笑的意思,他面露擔(dān)憂:“大人,你指的是什么?” “有些事,說不清楚,也說不得。”西硯指著天又道:“你看北斗。” 楊玄抬頭順著西硯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七星之中,有兩顆星尤其地明亮,他問道:“大人,不知道那兩顆明亮的星是什么?” 西硯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那兩顆星,輕聲道:“那便是文曲和武曲。” 沉默良久,西硯道:“簡之,最近若是見到能力出眾的人才,尤其是武生,要多加留意,帶來見我。” “是!” 圣祖554年,西陵會試、武科,獲文武狀元各一名。同年,朝廷在狀元兼御書院修撰李仕明的建議下推行軍事改制,開始在全國募兵。 圣祖555年,西陵史上首位正三品都侯袁長志領(lǐng)兵大敗族,李仕明與鴱族談判結(jié)盟,西陵成功收復(fù)邊地。 圣祖556年初,熠王被東陵虜獲,袁長志血戰(zhàn)伏羲山、大敗東陵,奪回熠王,被封一品護(hù)國大將軍。 這時已經(jīng)是圣祖556年的春天。 西硯想起當(dāng)年袁長志剛中武科頭名,他破格提拔了袁長志,袁長志問他為何如此厚待于他,他反問袁長志:“你可曾明知一件事不可為,卻不得不為之?” 西硯深知天意不可違,他卻只能逆天意而為之;冥冥之中天道輪回,該來的跑不了,該受的也逃不掉。 就是這年春天即將過去的時候,西硯拿出他母親莞妃留給他的那封信。四十五年來他沒有動過這封信,如今不看恐怕再無機(jī)會。 西硯打開已經(jīng)泛黃的信紙,只見信中寫道:“吾兒硯兒,我罪孽深重,不是個稱職的娘。若此番僥幸不必死于宮中,但求吾兒將我與你父同葬。”接下來,信中從頭至尾詳細(xì)敘述了莞妃與西硯生父之間發(fā)生的事。 西硯看完淚流滿面。他按照信中所說去處,帶上了楊玄,一路東去。 快到西陵溪鄉(xiāng)的地界,西硯翻過群山,爬過山道,終于來到了一片廣闊的天然盆地,這里四面群山環(huán)抱,漫山籠翠,盆地中央是一個形狀不規(guī)則的內(nèi)陸湖。 西硯爬出的山道口,正位于一座山的半山腰。山風(fēng)強(qiáng)勁,翠草清香,湖面波光粼粼,風(fēng)景美不勝收,宛如世外桃源。 這里就是莞妃在信中提到的攬?jiān)潞?/br> 攬?jiān)潞嫌袀€木屋,木屋旁有著郁郁蔥蔥的蘆草。 西硯撥開蘆草,那里面立著一塊半人高的灰白色巖石,上面灰跡斑斑滿是落葉和雜草,拿掉遮蓋石頭的樹枝,石頭上儼然刻著兩行字:“攬?jiān)潞希瑲q歲年年,長是人千里。摘星亭中,依欄而盼,日夜盼君歸。” 西硯看著這幾個字,伸手觸摸著字上粗糙深刻的鑿痕,喉嚨哽咽得發(fā)疼。 他走進(jìn)木屋,拉動床板旁的機(jī)關(guān),只聽床板“啪啦”一聲翻轉(zhuǎn),塵土飛揚(yáng),床板下露出個一眼見底的暗室,里面并排躺著男女兩副白骨,已經(jīng)死去多年。 西硯望著自己親生父母的殘骸,想起石上所刻的字句以及爹娘一段曠世離奇的愛情,只覺得心如刀割。他將白骨一根根取出來,拿到外面的灰白色巖石下,又一點(diǎn)點(diǎn)地挖出一個墳?zāi)箒怼?/br> 楊玄要幫忙,被他拒絕了。 西硯將雙親安葬,立上墓碑,上書父母名諱。楊玄看見西硯生父的碑名,面露詫異,忍不住道:“大人,令尊大人的名諱,竟與天上星宿同名。” 西硯沒有回答。 將生身父母合葬后,西硯返回了西陵。回到西陵后不久,東陵攻入城下,二十萬東陵大軍圍城,禤熠被扣押為人質(zhì)。 西硯為救其兄長禤熠,破禁忌、違天意,動用萬千西陵亡靈血戰(zhàn)東陵幾十萬人馬,最終死于東陵國師東魂手中。 同日,禤熠崩。 圣祖556年春末,西陵淪陷。 時年禤熠五十歲,在位三十年整。————— 上部完 (待續(xù)) 作者有話要說: 上部終于連載完了,老實(shí)說還挺累的,謝謝小天使們的一直陪伴,中部就要開始啦~ ☆、第六十六章 廣順鏢局 七月的夏天,天氣開始悶熱。好在夕陽西下之后,山風(fēng)拂面,吹去一身燥熱,讓人覺得很是舒爽。 在離青石村大約二十里地遠(yuǎn)的一條蜿蜒山路上,四個轎夫正抬著一頂素帷轎子向青石村疾走。轎子前后還分別走著一名鏢師,打頭那人滿臉絡(luò)腮胡,方面大耳,一雙牛眼跟銅鈴似的瞪著,手中還拿著一面鏢旗 — 此人正是廣順鏢局的副總鏢頭,王順。而轎子后面跟著的那人二十出頭的年紀(jì),是廣順鏢局的一名鏢師,叫薛恩。 此時天色已晚,可青石村還在十幾里地以外,王順眼見天越走越黑,路越走越窄,心中不禁暗暗焦急。 這趟鏢非常重要,出發(fā)前總鏢頭方德恩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在七月廿三前將這趟鏢送到青石村的喜來客棧。到了喜來客棧之后,由方德恩接手繼續(xù)送往金蟾山的海源寺。 而今天已經(jīng)是七月廿三的當(dāng)日了。 王順一邊在前面領(lǐng)路,一邊抬頭看了看天。夜幕降臨,繁星點(diǎn)點(diǎn),好像誰在墨色湖水中撒了一把碎銀。夜空雖亮,但山間卻漆黑一片、寂靜無聲,有的只是腳下燈籠照亮的那一小塊地方和鞋履踩在碎石上的沙沙聲,六個人走得深一腳淺一腳,速度難免就慢了下來。 即便慢,照這個速度午夜之前也可以趕到青石村。可王順擔(dān)心的并不是路程的遠(yuǎn)近,他擔(dān)心的是山賊。 他們此刻經(jīng)過的這座山叫做青石山,山中有個青石寨,聽說一群賊寇在里面占山為王。這些人雖然不是什么厲害角色,但攤上了總是麻煩,所以王順想盡快離開此地,等到出了山進(jìn)了鎮(zhèn),一切就都好辦了。想到這兒,他回頭招呼了一聲:“腳下加把勁!” 走夜路尤其費(fèi)神,幾名轎夫趕了一天路,已經(jīng)面露疲憊,聽王順催促,只得咬緊牙關(guān),腳下使勁兒加快腳步。這樣又走了一個多時辰,從半山腰上望下去,已經(jīng)能看見模糊的燈火,眼見著青石村就要到了。 王順的心剛要放下來,忽然黑暗中“啪啪”幾聲響,幾個竹筒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