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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識貴妃娘娘,貴妃娘娘也一定不會認得我。” 李德順臉一沉:“貴妃娘娘和熠王陛下的心思,豈是你能擅自揣測到的?快去收拾,下午就過去。” 御侍司要人要得急迫,云小魚都沒有時間跟昭陽殿的姐妹們打聲招呼,下午便跟著李德順往云溪殿去了。 一路上云小魚沉默不語,李德順不知她所想,只覺得心里納悶,走了一陣子,他對云小魚說道:“旁人若有你半分的運氣,都要樂出來了,你怎么反而悶悶不樂?” 見云小魚還是不語,李德順又道:“你看看你的命,說出來都要讓其他宮女羨慕死。你可知道你當(dāng)初是如何進的御書院?” 云小魚一直在沉思,聽到這里有些恍惚,“嗯?”了一聲。 李德順道:“你進御書院,那是國師大人交代的!” 云小魚一怔:“西硯……國師大人?” “你為何沒想到,到了你這個年紀(jì),一般宮女都該出宮嫁人了,為何你反而能進來?” 云小魚心中一動,這個問題她確實沒多想。當(dāng)時李仕明中了狀元,先行入宮,讓她和王二在客棧又多住了幾日之后,宮里忽然就有人來通知他倆入宮了。 李仕明后來說,當(dāng)時正好趕上宮里的宮女和廚師都缺人,他見御侍司招人,便把他們兩個的名字遞上去了。 李德順見云小魚發(fā)愣,說道:“今年的狀元郎是你的表親,是不是?”見云小魚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李德順一笑:“別藏啦,大家都知道。你這位表親可不得了,一表人才,在殿試上頗得國師大人賞識。最后一試,是他和國師大人手談。” 李德順想起當(dāng)時情景,感嘆道:“國師大人的棋藝,要在咱們西陵國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殿試上那一盤手談,最后狀元郎雖然還是輸給了國師大人,但不多不少,竟只輸了半子。最不得了的還不是他的才能,而是國師大人問他要何賞賜時,你可知道他說什么?他長袍一撩,跪倒在地,說道: ‘在下自幼父母雙雙病故,幸得舅父舅母收養(yǎng),視如己出,省吃儉用供在下讀書,方有今日功名。兩位老人有一子一女,雖然女兒從小過繼給了人,但都是在下的表親弟妹。國師大人既然問了,在下斗膽懇請將表親弟妹安排入宮,在宮中安養(yǎng)余生,以報舅父舅母養(yǎng)育之恩。國師大人若同意,在下感恩戴德,若不同意,這狀元之位,在下不要也罷。’” 云小魚用手捂住了嘴,驚道:“他真這么說的?” 李德順點了點頭:“可不是,他就是如此說的!我們當(dāng)時在旁邊聽了都嚇出一身冷汗。國師大人果然問他: ‘你這是威脅我么?’狀元郎說: ‘在下豈敢,只是養(yǎng)育之恩不報,不以為人。而除此下策,實在無以回報他兩位老人家。’國師大人聽了之后說: ‘知恩圖報,理應(yīng)如此。你這么做不算犯上。準(zhǔn)了。’于是就這么著,由國師親自打了招呼,你才進的御書院。不然入宮的都是金釵豆蔻的小閨女,你都這個歲數(shù)了,哪能那么容易進來?至于讓你留在昭陽殿么,那是我的主意。” 李德順說完這句微微一笑:“一來是因為你確實聰明,做事得力也穩(wěn)重;二來么,狀元郎頗得國師大人賞識,將來你表哥要是發(fā)達了,可別忘了我啊。” 云小魚聽李德順這么一說,忙從包裹里拿出一張金額不小的銀票,塞到李德順的手中:“李公公,這錢你拿著。” 李德順道:“哎~這是做什么,我并不是……”云小魚把銀票死死按在李德順手里,說道:“李公公,你不提這事,這錢我本來也是要給你的。我進宮時間不長,卻一直承蒙你照顧,才能順風(fēng)順?biāo)N也皇侵鞑粓蟮娜耍彤?dāng)是片心意吧。” 她說得誠懇又在情在理,李德順聽得頗為受用,笑盈盈道:“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把銀票收了起來,又道:“所以說小魚,你命中貴人多啊!你進宮呢,是狀元郎力爭、國師親□□代的;留在昭陽殿就算是我的老面子吧。現(xiàn)在去云溪殿又是蕓貴妃欽點的。你說你命好不好?” 云小魚沒再認真聽李德順后面這些話,她是想起了李仕明,心中五味俱雜:李仕明那么在意入朝為官這件事,但卻拿這件事冒險,讓她和王二進宮。她怎么從來沒認真想過,原來當(dāng)初李仕明是哄她的?不然她又怎么可能這么順利地進宮當(dāng)了宮女? 不過她也清楚,李仕明定然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才去冒這個險,最起碼的一點,他一定清楚想要開口提要求,殿試之上是最好的時機。過了殿試,他便會沉寂在御書院的眾多學(xué)子和文官之中,再不一定有機會見到國師,到那時再想單獨找國師提這件事,就顯得很不合時宜了。 但是不管如何,云小魚內(nèi)心甚是感動,心想:“我認識他時間雖然不長,但他卻一直幫我,不知不覺欠了他這些人情,不知要怎么還才好。” 云小魚心里想著事,低頭跟著李德順走,忽聽李德順道:“到了。” 云小魚一抬頭,看見正前面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殿上懸著“云溪殿”三字,便是蕓貴妃的住所了。 ☆、第二十九章 入云溪殿 云小魚被蕓貴妃要到云溪殿做侍女,從邁進云溪殿的正門開始,她就隱隱覺得這件事跟熠王脫不了干系,不然自己不會無端端被叫來侍候蕓貴妃。 若是萬一確實是她想多了,那便最好,但云小魚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可能會讓蕓貴妃點名叫她去侍候,難不成會是誰的好意安排?而這也似乎不大可能。 云小魚被單獨安排在一個偏房里,不跟其他宮女同住,而且這個偏房就在蕓貴妃的寢殿旁邊,這樣的安排更讓她覺得緊張。她快速把自己的東西放好,然后坐在房里,等蕓貴妃來傳她。 她已經(jīng)打定主意,一會兒見到蕓貴妃,不管怎樣都要打聽清楚。所幸不一會兒就有個小丫鬟敲門,說蕓貴妃睡醒了,傳她過去。 云小魚跟著小丫鬟進了云溪殿的正殿寢宮,小丫鬟掀開珠簾,云小魚看見蕓貴妃正在云榻上懶懶地躺著。 聽見珠簾聲,蕓貴妃不緊不慢地抬起頭,一雙秋水明眸瞧著云小魚,那雙眼睛實在是很漂亮。她目不轉(zhuǎn)睛盯著云小魚看了片刻,說道:“再過來些。” 云小魚往前走了幾步,蕓貴妃又端詳了她好一會兒,才輕聲嘆道:“……果真是個清新脫俗的美人。”云小魚垂首道:“貴妃娘娘此話的意思,奴婢不是很懂。” 蕓貴妃問道:“你可知道我為何要把你召到我這云溪殿來?” “奴婢不知。” 蕓貴妃盯著云小魚,半天才道:“是陛下看上了你,我才先把你召來帶在身邊。他日若陛下有意,會納你為妃的。” 云小魚只覺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