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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眼眶酸澀:清弦,我舔了誰,便是要負責的。命定之人,七世終于將盡。求不得的第七世,所幸,離宸并沒有等很久。三殿下守著松柏,在第三年冬夜的時候,瞧見一個俊俏的公子,倚著蒼翠,笑道:“清弦,別來無恙?!?/br>三殿下忽然怔住。那俊俏的公子走來,抹去三殿下滿臉的淚水:“清弦,我回來了?!?/br>三殿下紅了眼眶,緊緊的抱住那人:“你走的時候,我便什么都想起來了,七世劫已過,阿宸,我每天都著魔一般,只想著,你什么時候能回來?!?/br>離宸低頭,吻上心尖上的少年:“清弦,只要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歸途?!?/br>詩云: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松柏又青。一如此心。第17章番外二蘅蕪仙君,離恨天,三清殿,端的一把清風道骨。曾有魔族女子見仙君面容姣好,糾纏不休,然而仙君坐懷不亂,一心向道,仙界引以為翹楚。仙君閑來頗愛侍弄花草,聽聞離宸上神說起過,當年仙魔大戰時,曾在魔界迷心谷見過一株妖蓮,鎮七十二位上古魔尊魂魄,其光華清冶,三界少有。蘅蕪仙君惦記了許久,這一日終于忍不住去了魔界一遭,瞧見了這妖蓮。果如離宸所言,舉世罕見。蘅蕪頗為溫和的開口:“小花妖,你愿不愿意隨我回天界呀?”那花妖性子頗為冷清,只是掀起一陣狂風,把蘅蕪吹的踉蹌幾步:“仙君不必多費口舌,還請回吧?!?/br>蘅蕪非但沒有去意,反而更加耐心道:“那要怎樣你才肯同我走呢?”不待花妖答話,走來一個頗為俊朗的玄衣少年,狡黠的笑了笑:“自然要先問過我了。”蘅蕪仙君覺得這少年頗為有趣,向他笑了笑:“你是花妖的小主人么?”少年眉眼彎彎,拉著仙君的袖口:“仙君,你生的這樣好看,我便把這盞蓮送你了。蓮九,隨仙君去吧?!?/br>蘅蕪一臉驚訝的瞧著這少年,先前自己也沒真想著帶走花妖,這花妖在魔界地位尊崇,豈是自己三言兩語就能說動的?誰知這花妖化了形,化作一個極為俊俏的孩童模樣,點頭應聲:“是,爹爹?!?/br>蘅蕪頗為震驚,怎么也想不出,眼前的翩翩少年,哪里來的孩子喚爹爹?少年看出了蘅蕪的心思,笑了笑,摸摸小花妖的頭:“這是我掌中血所化,恰好落在了一株雪蓮上,這孩子便化了形。”蘅蕪仙君恍然大悟,第一個反應便是要推拒:“總歸與你有羈絆,既如此,我怎好奪人所愛?小公子慷慨,在下心領了?!?/br>少年笑了笑,對蘅蕪道:“仙君不必如此見外,既然送了仙君,還望仙君好好照顧這孩子?!?/br>小花妖已經牽住了自己的袖口,還是一派冷冷清清的模樣:“爹爹既然如此說了,我便隨仙君回去。”蘅蕪心中雖很是歡喜,卻總覺得歉疚,對少年道:“多謝小公子,日后若有用得著在下的地方,盡管開口,在下一定竭盡全力,報答小公子的恩情。”少年眼中笑意深深:“仙君不必如此客氣,只是我心中難免掛懷蓮九,若仙君準我偶爾上天界探望一二,便足矣?!?/br>蘅蕪笑道:“這有何難?”臨行前,蘅蕪仙君笑了笑:“我是離恨天的蘅蕪,可來三清殿尋我。”少年點了點頭,望著臨云而去的蘅蕪,笑了。“蘅蕪,我知道你的?!?/br>蘅蕪頗為盡心盡力的照料小花妖,小花妖一貫冷冷清清,卻到底是個孩子,每日話雖不多,倒也頗為貼心,一貫冷清的三清殿,倒也添了幾分熱鬧。之前在魔界的那個少年,隔三差五的便來一次,帶一些人間的玩意,妖界的花草,魔界的珍寶。百年來都是如此。蘅蕪每次推辭,少年卻笑道:“仙君,這些并非只是與你的,蓮九在這里恐怕不適應,這些權當陪他解悶,仙君還是莫要推辭了?!?/br>蘅蕪覺得有理,便收下了。少年眼底染了笑意,忽然聊起了天界的傳聞。好巧不巧,就是當年魔族女子那樁事。少年一臉天真道:“那位jiejie也是我們魔族數一數二的美人,仙君果真好定力?!?/br>這少年為人風趣,又很是體貼,蘅蕪與他相處頗為自在,如今少年這么一開口,蘅蕪無奈道:“青云,連你也揶揄我?!?/br>少年笑意更深,望著蘅蕪的眼睛:“我只是想知道,仙君究竟心里喜歡什么樣的?”隨即又搖搖頭,笑道:“不過放眼天下,又有幾個能配得上仙君的風姿呢?”蘅蕪忽然覺得,千年的心如止水,被這少年攪亂了。“青云休要玩笑,我是修道之人,自然要斷絕七情六欲,何談喜歡二字?!?/br>少年的手握住蘅蕪,眼底是好整以暇的笑意:“仙君的心里,就算是古潭無波,雁過無痕,卻也總能留下什么影子罷。”“我只要當那一個影子,便夠了?!?/br>蘅蕪的心,忽然亂了。小花妖剛走了進來,瞧見這情形,又退了出去:“爹爹和仙君還請繼續,我先退下了?!?/br>少年頗為滿意的點點頭:“蓮九,順便把門帶上?!?/br>蘅蕪不知該如何反應,眼看少年的手摸索了上來,笑意狡黠:“魔族女子雖好,但是我的好處,仙君怕是還不曾見過。”蘅蕪覺得這樣下去不太妙,伸手推開少年:“青云,你聽我說……唔……”少年深深吻了下去,蘅蕪只覺得天旋地轉,推人的力道也散盡了。蘅蕪不知該看向何處,手也不知該放在哪里,一派茫然無措。眼前的少年一雙紫瞳,亮的如同星辰,暗夜流光,。少年解開蘅蕪發帶,烏發垂肩,散落一地,將發帶覆上蘅蕪的雙眼,在后面綁了結,輕輕吻上額心:“仙君,讓我來吧?!?/br>當年魔族女子糾纏,蘅蕪并無憐香惜玉的心思,不是一道符咒封印了住,就是施法脫了身。眼前的少年并不曾用什么力道,也沒用術法定了自己的身形,可是蘅蕪只覺得力氣全失。本是推拒的手,卻不知何時,攀上了那人的肩。這便是心動么?蘅蕪模模糊糊睡過去,又朦朦朧朧的醒來,如溺水一般,隨那人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