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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垃圾,沖著兩個男生扔了過去。 若是單純欺負她,她也可以忍了,但是最后說到阮白芷,安歌忍不了。 “草你媽!”倆男生被扔了一頭的垃圾,從座位上起來沖著安歌罵罵咧咧的跑了過來。 還沒等一腳踹上去,安歌拿著書包,先砸了上去。她臉色鐵青,書包里沒什么東西,她順手拿起她那排桌子上的人玻璃杯,對著椅子摔開…… “砰”得一聲,玻璃杯應聲而碎,guntang的水甩在了安歌的手上,她拿著全是碎玻璃的玻璃瓶,手上全是血。 安歌面無表情,用碎玻璃杯子指著兩個男生說:“給我媽道歉。” 兩個男生看到這架勢,瞬間嚇壞了。沒想到這么安靜的女生,發起瘋來簡直不要命。 安歌手上全是血,剛才被玻璃杯子扎的。她指著兩個男生,目光陰狠,和平時完全不同。 “誰都知道你媽是妓、女,我們說事實,憑什么道歉?”男生嘴硬道。 “安青潔是妓、女,我媽不是。”安歌沉聲道。 “什么亂七八糟的。”男生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先前的媽是妓、女,送她來的不是。”杯子的主人說道。 在沖突一開始,教室里就有人發了消息出去,這個時間,陸陸續續有看熱鬧的人來了,都往教室涌。 “那我們又不知道。”人越來越多,男生也好面子,死不道歉。 而這個時候,外面人群里有人說了一句:“黃世仁來了!” 黃世仁是學生們給黃志的諢名,一聽這個名字,學生們瞬間都軟了。趕緊跑到教室自己位置上坐下,靜待好戲。 聽說黃志過來,安歌將杯子放下,也覺得自己沖動了。但歉她是必須要讓他們兩個道。 安歌撿起自己的書包,從書包里拿了一百塊錢遞給剛才杯子的主人,她說:“賠你的。” 杯子主人抬眼看了看她,將錢接了過來。 安歌拿了紙巾擦了擦手,黃志進來,繃著臉說:“你們三個,給我滾出來!” 三個人站在辦公室里,黃志手指點著桌子,看著安歌手上血rou模糊的,氣得罵道:“你們這是在學校拍古惑仔嗎?一大早上就搞成這樣,還把自己當學生么?” 安歌安靜地站在一邊,聽著黃志說話。兩個男生說道:“我們什么都沒干,是她突然打碎了杯子,還拿著杯子威脅我們。” 在黃志的印象里,安歌文靜而好學,若不是今天看到她的手這樣,黃志實在是想不到安歌竟然會這么沖動。 但事實上,他還是偏向安歌的。 黃志眉頭一皺,問安歌:“說吧,今天是怎么回事?” “他們說我mama是性工作者。”安歌安靜地說道。 “你們兩個嘴先賤的?”黃志指著兩人問道。 “大家都在說啊!”男生說道,“而且我們說了,也不能拿著玻璃杯子威脅我們吧。” “你還給我賤!”黃志一腳踹在了男生身上,男生被踹得一個趔趄,不吭聲了。 “三個人,回去給我寫檢討。下次再出現這種情況,讓你們家長來領你們回家!”黃志冷聲說道。 “老師,他們得給我媽道歉。”安歌抬眼看著黃志,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這還沒完沒了了?”黃志冷眼看著安歌問道,隨后對兩個男生說:“你們倆先出去!” 兩個男生出去,被踹的男生捂著剛被踹的地方,眼神兇狠。 “媽的,看我怎么收拾這個賤、人。” “你性格挺安靜的,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男生一出去,黃志就放軟了聲調問道。 “他們侮辱我媽。”安歌如實回答道。 “體校的學生,說話沒個把門的,平時罵人也不當回事,你要跟他們較真,那沒完沒了了。”安歌性格確實安靜,但這樣的學生,也容易上綱上線。 “本來這件事情,是要叫家長的。”黃志看著安歌還在滴血的手,說:“但找了家長就要找學校領導,找了學校領導,見血的事兒必定要給你記過的。” 安歌聽到這里,心下一震,抬眼看著黃志。 “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不能沖動。”黃志說,“我聽教練說,你的跳高成績在班上是最高的。一月份,川烏市田徑運動會就要舉行了。這是市里的比賽,能拿到好名次,就會被選拔到省里。運動員的第一步,要邁得穩健踏實,不能因為其他事情影響,你明白么?” 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安歌沒有忘記。她今天太過沖動,差點釀成大錯,功虧一簣。想到這里,安歌心中很感激黃志。 “謝謝老師,今天的事情對不起。” “你明白就行。”黃志說,“無論有什么事情,都先忍忍,等比賽拿了成績再說。” 因為安歌早上怒砸水杯,學生們對她忌憚了些。安歌回到教室,大家該議論還是議論,安歌收拾好自己的桌子,拿了課本開始上課。 上午上課,下午訓練,以前都有劉莎陪著,現在就只有她自己了。 晚上下了晚自習,安歌回到了寢室,推開門,安歌第一次見到了她的另外一個舍友沈靜茹。 若不是她在學校,根本沒人把她當做學生。頭發染成粉紅色,這樣的天氣,只穿了絲襪和短褲,上身是大衣,比以前陳姣穿得都少。 她躺在床上,正在打電話。而她躺得床,是安歌的床。 一周沒見一次面,一有事兒就回了宿舍,還直接躺在她的床上,安歌默認她是回來找茬的。 她并沒有說什么,拿了洗漱用的東西,準備先去衛生間。 她的臉盆在床下面,安歌彎腰拿盆的時候,沈靜茹的腿往她面前一別,腳踢在了她的胳膊上,將安歌的胳膊堵在了外面。 “嗯,我第一次和這么轟動的人住一個宿舍,當然要回來看看咯。”沈靜茹打著電話,絲毫沒覺得有什么。她說話的功夫,將嘴里嚼著的口香糖拿了出來,手指捏了兩下后,粘在了安歌的床上。 “你好,能麻煩你先起來一下么?這是我的床。”安歌看著床上粘的口香糖,牙根緊咬,嘴唇微動。 “你的床?”沈靜茹跟吃了死蒼蠅一樣,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表情惡心地說:“臥槽,上面沒有艾滋病毒吧?” 安歌牙根咬緊,她看著沈靜茹,蹲下身體拿了盆,準備去洗漱。 “我跟你說話呢,你沒聽到啊?”沈靜茹一把扯住安歌的衣服,將她拉了回來。 安歌猛一被拉,她往后一個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嘖嘖。”沈靜茹拿著濕巾擦了擦手,說:“還挺會演的。” 安歌坐在地上,壓抑下火氣。她臨起身時,看到了手邊的可樂瓶子。瓶子是劉莎的,喝了還沒給小賣部還回去,玻璃的。 安歌伸手握住了玻璃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