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回去,在倪南的堅持下,安歌才同意他送她回家。 冬季的夜晚,街上往往沒什么人。兩人出了地鐵口,走在小路上,路燈高高的豎在一邊,灑下冷冷的白光。 兩人邊聊邊走著,走著走著,倪南腳步突然一頓。他抬頭看著路燈,安歌停住腳步看他。不一會兒,倪南有些激動的將帽子拉下來,驚喜地對安歌說。 “下雪了!” 倪南一說完,安歌的鼻尖就落了個涼涼的東西,她斗雞眼看向鼻尖,一片小雪花迅速的融化了。 安歌小時候看過很多雪,最大的能沒過她的腰,當(dāng)然那是她小時候。她聽說,南方人對雪的反應(yīng)很夸張,想來就是倪南這個樣子了。 雪花越飄越大,倪南仍然抬頭看著,雪花落在他的臉上,融化成一小滴水。小水滴反射著燈光,晶瑩璀璨的,像顆鉆石。 倪南帽子也摘了,露出來的臉和耳朵都凍紅了。安歌覺得好笑,也擔(dān)心過會雪下大了他不好回去。她伸手接了片雪花,回頭看著倪南問道:“你以前沒見過雪嗎?” 倪南站在燈光下,燈影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倪南回頭笑著對安歌說:“看過啊,我每年都會去阿爾卑斯滑雪 。” 安歌:“……” 那你瞎激動什么? 似乎是聽到了安歌內(nèi)心的吐槽,倪南站在她身邊,半邊臉被燈影遮住,地上的影子都映出了他棱角分明的輪廓。 “但這不一樣。”倪南說。 他笑了笑,漆黑的雙眸閃著光。 “這可是跟你一起看的第一場雪。” 作者有話要說: 八月最后一章,大肥章,請夸獎我,謝謝~ ☆、第25章 17.9.1 安歌怔愣了一下, 她透著羽絨服帽子上的毛毛, 看了倪南一眼。 看完之后, 回頭望著飄過路燈燈光下的雪花。雪漸漸下大,雪花也變得稠密了。洋洋灑灑的, 像是春日的柳絮。 突然間,安歌覺得這場雪也變得不一樣了。 和倪南分別后, 安歌回到了家。她將今天的支出記錄好后, 就開始溫習(xí)課本。倪南回到家后,給她發(fā)了條微信, 告訴她他到家了。 安歌回復(fù)了一句知道了,想繼續(xù)看書的時候, 倪南又發(fā)來了一條消息。安歌點開看了一眼,唇角翹了翹。 這是一個安歌背影的小視頻,穿著厚厚的羽絨服, 戴著羽絨服的大帽子,像只企鵝一樣的往前走。而倪南把這張照片制作成了表情包,旁邊配文“屁顛屁顛!” 安歌來回看了兩遍,才回了個小黃雞的表情, 表示憤怒。 倪南很快回了一條微信。 【沒有取笑你的意思,只是覺得可愛。】 倪南這一句可愛,說得無心。安歌看著這兩個字,還是眨了眨眼睛。這還是第一次有男生告訴她,她可愛。 安歌發(fā)呆的時候,倪南又發(fā)了一條消息過來。 【我明天要飛X國了, 等再見面,就是春節(jié)后了。】 倪南說他每年都去阿爾卑斯山滑雪,是現(xiàn)在去嗎? 安歌想了一會兒,發(fā)了一條消息過去。 倪南坐在床沿上,等著安歌的回復(fù),聽到短信提示音,他急忙打開微信。 【提前給你拜個早年,祝你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倪南:“……” 發(fā)了微信給倪南后,倪南好久沒有回復(fù)。安歌抬眼看看時間,阮白芷該回來了。她拿了東西去了衛(wèi)生間,洗了個澡出來,微信剛好響起了提示音。 消息是倪南發(fā)的,只回了一句話。 【一個春節(jié),竟然要過那么長時間。】 長嗎? 安歌一開始不覺得,但到了過春節(jié)的時候,覺得倪南說得對。 春節(jié)阮白芷要帶著安歌回九川過,從一放寒假,安歌心里就隱隱緊張。隨著時間的臨近,緊張日漸膨脹,等真到了那一天,安歌倒緊張的沒什么感覺了。 期末考試的成績,在她隨著阮白芷回九川前出來了。她這次的成績是全班第二十六名,也是班級倒數(shù)第二十一名,比期中考試進步了六個名次。這是她進了蘇木中學(xué)后,考得最好的一次。 這次打賭,又是倪南贏了。雖然倪南贏了,安歌卻很高興。雖然成績還是中游偏下。但好歹不是下游,而且也進步了。 在回九川前,阮白芷帶了安歌去各大商廈買年貨。這次要買的,不僅僅是年貨,還有給家里人準(zhǔn)備的禮物。阮白芷告訴安歌,回老家去見的不光有外公外婆的,還有舅舅舅媽堂妹,大姨表哥…… 阮白芷的父母有三個孩子,阮白芷排行老二。他們二老年輕時在川烏市工作,退休后回了氣候宜人的九川。二老在九川,弟弟阮如春也隨著二老回去了。大姐阮丁香,則一開始就嫁到了九川。 就這樣,只剩下了愛打拼的阮白芷,自己在川烏工作。 一下要見那么多人,不緊張是不可能的。安歌跟在阮白芷后面,小心翼翼的挑著禮物。她不知道該給他們買什么禮物,他們才會喜歡她。 阮白芷看安歌糾結(jié)得厲害,索性就幫她按照家里人的喜好挑選了一些,安歌這才放了些心。 九川在川烏市的南邊,坐飛機兩個小時才到。安歌的緊張,在機場的時候曾因為興奮緩解了一下。她是第一次坐飛機,阮白芷定的頭等艙,位置很寬敞舒適,空姐態(tài)度也很好,會來回走動問她想要喝點什么,安歌喝了兩杯果汁。 在一邊看雜志的阮白芷,回頭看著安歌笑了笑:“喝這么多,待會該上廁所了。” 安歌被說的臉頰一紅,她咬了咬杯子笑了笑,覺得自己真是個鄉(xiāng)巴佬。 周圍的乘客沒有休息的,阮白芷將雜志收起來,索性與安歌閑聊了起來。 “見外公外婆緊張么?”阮白芷問道。 安歌松開咬著杯子的牙齒,盯著杯子里的橙汁看了一會兒,才說:“其他人會緊張,但外婆的話,有點期待。” “為什么?”阮白芷笑了笑,覺得有點好奇。她mama退休以前是大學(xué)教授,說實話,她個人認為并不是什么慈祥的老太太。 “我也有外婆。”安歌頓了頓,抬眼看著阮白芷,她說:“我幼兒園以前是外婆帶的,我外婆對我挺好。我上一年級的那個暑假,她得病死了,然后安青潔……我媽才把我接回了家。” 對于曾經(jīng),安歌向來是諱莫如深,就算是阮白芷,也只知道她第一次見到安歌時以后的事情。她們倆,鮮少就先前的事情聊。一來,安歌自己不想提。二來,阮白芷也不會逼著她去想這些事情。 能讓安歌對“外婆”這個稱呼這么懷念,那應(yīng)該是個慈祥的老太太。 阮白芷伸手摸了摸安歌的頭,問道:“要不要再喝杯果汁?” 果汁酸甜,咽進肚子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