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倪南看了一眼安歌,笑著和阮白芷說:“不用了,我自己坐地鐵回去就行。” 既然倪南推辭,阮白芷也沒有堅持,笑著叫了一聲安歌,安歌隨著坐上了副駕駛。倪南站在車前,看著阮白芷提醒安歌系安全帶,然后母女倆沖他說了聲再見,車子就走了。 下了醫(yī)院臺階,倪南剛往地鐵站走,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他跟前。司機下來開了車門,笑著和倪南說:“倪先生讓我來接您去恒豐國際酒店參加新年晚會。” 倪南也沒拒絕,直接上了車。 安歌和阮白芷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保姆包了水餃,安歌和阮白芷一起吃了些東西。等吃過飯后,阮白芷就站在客廳開始打電話。安歌就坐在客廳安安靜靜地看著她,等最后阮白芷打完,安歌遞了杯水給她。 阮白芷抬眼看了她一眼,將水接過,喝了一口。 “我剛給律師打了電話。”阮白芷說,“被打成這樣已經算是刑事案了,但是你得問問你朋友,愿意不愿意告她mama。另外,如果她媽入獄,她有沒有地方可以去。” 安歌被問的愣了一下,說了一些她知道的情況。 “我上次碰到她給她奶奶打電話,讓她爸爸來接她。” “接了么?”阮白芷問。 想想陳姣,接沒接一目了然。安歌抿了抿唇,低下頭沒有說話。 阮白芷看著安歌,半晌后說道:“你有想法?告訴我,我看看能不能幫忙。” 抬頭對上阮白芷的視線,安歌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媽,您當時為什么會收養(yǎng)我?” 第二天一大早,安歌讓家里保姆做了些早飯,被阮白芷送去了醫(yī)院。到醫(yī)院的時候,陳姣已經醒了,正在和護工阿姨閑聊。她也是個能說話的,平時性子很野,待在病房里簡直要了她的命。 給陳姣收拾好早餐,護工阿姨笑瞇瞇地走了。安歌坐在床邊,看著陳姣邊說著好吃邊被燙得噓嘴。 “你媽做飯真好吃。”陳姣笑著評價了一句。 昨天還脆弱到像是一捏就斷的陳姣,今天又恢復了她恣意妄為的模樣,臉上雖然掛著傷,但笑容卻比以往更大更燦爛。 她是個外強中干的性格,將自己偽裝的過分強大,就因為她不想被別人可憐。陳姣自尊心太強了,正是這種硬性格,所以吃了不少虧。 “李阿姨做的。”安歌將餐具收拾起來,說:“我媽不會做飯。” 陳姣上下打量了一眼安歌,看她穿的挺普通的,但仔細一眼,衣服料子都不錯。陳姣拽住安歌,安歌“哎”得一聲,陳姣說了一聲“臥槽” “看你這么普通,沒想到家里這么有錢啊。”陳姣將安歌放下,笑嘻嘻地說道。 “我媽給我買的。”安歌也不知道衣服是什么牌子,但穿著都挺舒服的。她從來不自己要衣服穿,阮白芷卻整天想著給她買衣服。每個周末回家,都能看到有新衣服擺在衣櫥里。 沒跟陳姣繼續(xù)鬧,安歌收拾好餐具后,她抬眼看看陳姣。陳姣正在看手機,被一個段子逗得哈哈大笑。笑起來的時候,肋骨還疼,于是就邊笑邊嘶嘶的倒吸氣。 “你打算怎么辦?”安歌躊躇一會兒,還是問了出來。 “什么怎么辦?”陳姣笑著回頭,眼角都笑出了眼淚。她看著安歌,安歌還是一副慫慫的樣子,陳姣理解了她的意思。 她將手機一扔,身體后靠在床上,看著安歌毫不在意地說:“還那樣唄。你也知道我自尊心強,愛面子。我把我媽告進監(jiān)獄,別人都來笑話我,說看啊,那個陳姣被她媽快打死了,然后還把她媽告進了監(jiān)獄,真可憐……” 安歌看著陳姣,說:“換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就不會有……” “怎么換?”陳姣反問安歌,她冷笑一聲,說:“我爸有新家庭,他那個新老婆先前不孕不育,我奶奶還給我打個電話問問。現在他新老婆前段時間剛生了個兒子,我給我奶打電話她都不接了。” “我算是看透了。”陳姣笑著說,“寄人籬下永遠要看人臉色,我陳姣最不喜歡看人臉色。我這一輩子,就靠我自己。” 陳姣一番話,將安歌剩下的話都咽進了肚子里。她問陳姣:“那你有什么想法嗎?還要回你媽的家嗎?” “不回了。”陳姣搖頭道:“我進蘇木是我爸把我弄進去的,那個瘋女人不知道。” 說到這里,陳姣突然一笑。 “那瘋女人,還巴不得我不回去呢。” 陳姣既然有了自己的安排,安歌也不好再插手了。 “安歌。”陳姣叫了安歌一聲,待安歌看她時,陳姣苦笑一聲問道:“你能先借給我點錢么?我爸媽都不要我,我自己也沒錢,你先借給我點,等寒假打工賺了錢,我連同這次的醫(yī)藥費,一同還給你。” 陳姣開口借錢,讓安歌有些驚訝,也開心了一下。她自尊心這么強的一個人,愿意把弱點暴露在她的面前,說明她已經把她當成她的朋友了。 “行。”安歌點頭答應道,想起臨來時阮白芷說的話。 “醫(yī)藥費不用給了,你好好養(yǎng)傷,好好學習。” 周一開學,早上升旗儀式,校領導上臺講話,宣布了這學期的期末考試計劃。校領導的聲音,通過話筒,傳遞到每個學生的耳朵里,引起了一片不太高興的喧嘩。 “考試那天是農歷臘月十八,今年比往年考試晚,放假也晚,啊,我的寒假又少了一天。”顧虞拿著一張1月份的新日歷表,看著時間說道。 這是剛才去買棒棒糖的時候送的,安歌也有一張。她拿出日歷表,算了下時間,從今天起算的話,期末考試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 看完日歷表,安歌覺得自己的肩膀,像是被安了一座山一樣沉重。 但這座“山”得重量,也太真實了吧? 安歌一回頭,身后的人沖她一笑,他的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正低頭和她一起看日歷表。少年穿著白色的連帽衫,冬天的他顯得更白,有種冷皮的那種磨砂白質感。可他側臉靠著她那么近,安歌能感受到溫度,一點都不冷。 “你要看嗎?”安歌將日歷表遞給后面的倪南。 倪南并沒有接,將視線收回,對上安歌的目光,笑著說:“我看完了。” 聽到期末考試的消息,能笑得出來的,也就只有萬年雷打不動考第一的倪南了。安歌羨慕他擁有如此穩(wěn)定的成績,心里想著要是有他那么個腦子就好了。 升旗儀式散了,肖苒苒和顧虞跑去上廁所了,安歌慢悠悠的走,倪南和他一塊。 “陳姣怎么樣了?”周六從醫(yī)院走了以后,倪南就沒去看過陳姣。有護工在照顧她,他去不去其實都一樣。關鍵他也怕他去的太頻繁,造成陳姣的誤會。 “挺好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