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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和幾個師弟說笑,聽見腳步聲轉過頭去。自小朝夕相對,雖說闊別五年,陶攸寧在他眼中其實沒什么變化。可這下他跟幾個人并肩而立,洛庭之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異樣的情愫。他其實挺高,但因著骨架子小,顯得特別小一只。尤其是那腰,洛庭之忍不住想伸手去比,總覺得他手臂一勾就能摟過來。“洛師兄?今天宮主給你放假啦?”“嗯。”洛庭之簡單一頷首,待到眾人告別后才偷摸著告訴陶攸寧,“師父讓你有空帶我下山歷練。”“好啊。陸沁那家伙都問了好幾回了。不過你沒問題嗎?”洛庭之不答,跟著他走進他屋里之后,突然搖身一變,一身華服委頓下去,繼而鉆出一只巴掌大的小狴犴,沖他叫了一聲。“還說沒有喵喵叫。”陶攸寧笑著蹲下身,還沒來得及把小家伙抱起來,忽地那小東西身形暴漲,把屋內桌椅撞得東倒西歪,還好他及時止住,又突然變回人形,只是一時不適應被地上衣物一絆,光溜溜地朝陶攸寧倒過去。陶攸寧下意識一接,卻摸到一身緊致的肌rou,登時面上一紅將他推開,“看你控制自如我就放心了,就是每次變回來都不穿衣服還是個問題。”洛庭之不以為意地撿起地上衣物,也不著急穿,反而問陶攸寧道,“師兄,我身材好么?”陶攸寧被他問傻了,一臉茫然地望過去。“剛才回來路上聽見幾個師妹議論,從前陸沁也總愛比,我自己倒沒注意。”洛庭之光著身子就朝他走過來,“師兄你身上怎么樣……”陶攸寧連忙岔開話頭,“快把衣服穿上,收拾一下我們走啦!”春光正好,暗香浮動,金陵城內熙熙攘攘,玩鬧的孩童抓著紙鳶往外跑,挎著花籃的姑娘紅著臉說起悄悄話。“師兄,她們說你好看。”“說的是你吧,我一個瞎子有什么好看。”陶攸寧依舊笑笑的,洛庭之聽了這話生起氣來。通天閣位于城東,重重高塔共計十八層,高聳入云。兩個人影坐在門口臺階上無所事事,其中一個打著傘。“哎喲,你又戳著我了,能不能把這家伙收一收?”林鶯口氣生硬,“不行。”陸沁捂著腦門上戳出來的大包,“大晴天的打傘做什么?還是你打算一會兒朝天放一炮轟了這通天閣?”林鶯轉過去,傘骨又在陸沁腦門上狠狠懟了一下,疼得陸沁哭爹喊娘。林鶯指了指自己的臉,“遮陽。”“啊?”陸沁無情地嘲笑,“放棄吧,沒用的,你再遮陽還沒有我白。”林鶯轉回來,傘骨又給了他一下,“娘們兒唧唧。”“你說什么?!我娘們兒唧唧?!我娘們兒唧唧那殷世驕怎么算?”“他不過臉長得好看,人可爺們兒得很。”那言下之意就是他不爺們兒了?陸沁氣得跳腳,低聲說道,“男人婆。”“你說什么?大聲一點?”林鶯笑著站起來,那雄偉的身姿黑沉沉地罩下來。陸沁頓時慫了,林鶯也只是嚇嚇他,笑出一口白牙刺他,“我從前還問殷世驕呢,他也算是名門公子,怎么能大庭廣眾之下追著你打,多不體面。現在我算是明白了,再賢良淑德的人遇見了你也忍不了。”陸沁捧腹大笑,“他?名門公子?你?賢良淑德???”“他今兒怎么不來?被你氣的?”“屁。他被老頭抓去修補一個樂譜。”陸沁來了精神,“哎你怎么那么關心他,平日里也沒見著關心我呀。你是不是對他……?嗯?”“算我求求你嘴下留情,你可千萬別在他面前掰扯這些有的沒的。”林鶯雙手合十給他拜拜,“被他當面嘲諷不說,背地里他想起來還渾身難受——他就是個孤獨終生的主。”陸沁第一次聽人這么說殷世驕,兩眼放光,林鶯眼見不妙,往他身后一指,“來了!”迎面走來兩個人影,穿著扎眼的鳳棲宮宮服。林鶯瞇起眼,“嗯?陶師兄怎么帶著顧追來了,還穿得跟成親似的。”陸沁噗嗤一聲笑了,“那哪兒是顧追!你眼神不好使的毛病又犯了,男的女的在你眼里都長一樣是吧?那是他寶貝師弟洛庭之,前幾天剛找回來的。”遠處走來的兩人一身鳳棲宮紅衣,陶攸寧雖說及冠卻從來偷懶,仍像從前拿絲帶束發,洛庭之頭戴金冠,可不是要成親的樣子么!林鶯一詠三嘆地“哦”了一聲,若有所思,和陸沁交換了一個眼神。“鶯哥兒,好久不見。”陶攸寧上前拍她一記,“師弟,這是玲瓏閣的林鶯,從前在試劍大會上你也見過,可能認不出了吧,女大十八變,越來越漂亮了。”林鶯笑道,“嗨呀陶師兄就是會說話。”陸沁一拍大腿笑道,“那是因為他瞎啊哈哈哈!”他說完就覺著脖子一涼,被林鶯和洛庭之兩個人按著打。通天閣是當朝皇帝設立,原先各大修仙世家負責轄地大小事務,一度形成割據之勢,因此天子杯酒釋兵權,設立通天閣,九州攸關降妖除魔事無巨細,統統上報通天閣,再由各家弟子自愿承接處理。天子地盤一片肅穆,鮮有人語。諸位交上腰牌,主事見是鳳棲宮、摘星樓和玲瓏閣弟子,便將近來大小異事錄都呈上供其翻閱。近來怪事連連,先是玉歧子下落不明,后又有鐘萃道弟子作亂,九尾狐妖至今生死未卜。不過就從異事冊上來看卻并無不同,不過又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春天。“陶攸寧你今年懶怠不少啊,你不是想攢功勛買那本的嗎?”陶攸寧擺擺手,“不急。”陸沁沒眼色,還繼續問,“怎么不急了,年底你還東跑西跑呢,那時候不是急得很?”洛庭之答道,“是我把師兄耽擱了。”陶攸寧被拆穿,倒也不惱陸沁,只笑一記握了握洛庭之的手腕。陸沁還沒反應過來怎么了,翻頁翻得飛快,忽地被陶攸寧制止,讓無憂把腦袋湊近些,“吉安劉家村?你們還記得嗎?”林鶯:“怎么?”吉安劉家村。月來已有兩人失蹤,發現血跡之時還有些許蛛絲馬跡,有村民聲稱是蛇行之跡。“記得啊!怎么不記得。我我我我我不去。”陸沁搓了搓胳膊,“我討厭蛇。”陶攸寧解釋道,“鶯哥兒沒去過,從前我們還有殷世驕去除過一次鉤蛇。”陸沁直冒雞皮疙瘩,“我的媽呀,這個劉家村可真是民風彪悍,那次我們去的時候說村里人一個挨一個得失心瘋,孕婦難產,還有一個生出畸形兒母子雙亡,好些年了才覺出不對來。我們去查,原來這個村子挨著贛江支流,不知怎地天然滋養出許多鉤蛇。這些村民非但不怕,還用網撈上鉤蛇煮熟了吃,我的天,這么邪乎的東西還當成補藥……他們現在不會改吃人了吧?”陶攸寧有些擔心是不是他們那次沒跟村民交待清楚,提議道,“不如就去看看。”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