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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扉……莫要到時候追悔莫及。”空也這一劫,來的兇,按他的話說,是命時已盡。桃滿在浮云觀待了半月有余,空也還是走了。“仙草,你爹的師傅走了,嗚嗚嗚……他個大騙子……”桃滿自是哭天喊地,全浮云觀上下一片默哀。玉靈山腳下。妙雅道姑靜立,等派去打探的弟子回來。“師太,空也道長仙逝了。”弟子觀察到今日師太的兩彎柳葉不那么吊著了,眉目都柔和了幾分,“那我們還上去嗎?”“不了,回吧。”弟子心里糊涂,明明快馬加鞭,日夜兼程來此,卻不上去。師太的心思難以揣摩,只能跟上,回頭只是看離了玉靈山越來越遠。空也道長的一切安葬事宜完妥之后,桃滿也要告辭了。“多謝玄淵道長對桃滿此來的照顧。還有仙草我就不帶走了,托浮云觀飼養,有勞。告辭。”文昊作揖,就見桃滿下山去。這段時間以來,桃滿一口一個玄淵道長,也再沒有了從前偷看他的那些小眼神,讓他心里有些不太痛快。如此才明白了文君對自己有多狠,忘記了的人便忘了,可記住的人,卻要承擔雙份的痛苦。忘情水,人為地洗去人的記憶,斷人情路。師尊說的對,他那一給,違天理,自作孽。云疆皇城入鄉隨俗,崔眠也把頭發辮成幾股,高高扎起一把馬尾,五官線條清晰明朗,整個人干凈利落,添颯爽幾分。他就在皇城內發現了一條流浪的小狗。且它的兩條后腿夭折了,只能靠著前面兩腿發力拖著身子前行。崔眠覺得可憐就把它帶回了未央宮。洗干凈后倒也是條全身雪白可人的寵物狗,崔眠給它取了個名字叫雪球。不過云熙好像和雪球不太相容,只要云熙一來,雪球就跑去躲著。被一條狗這么不待見,云熙許是覺得丟人吧,幾次三番想勸崔眠把它丟了,崔眠才不理他。第40章40云疆風光這日,云熙來了。如往常,還未踏進未央宮,雪球就奮力拖著兩只殘腿往床下爬去,崔眠不忍心,都是幫著把它抱過去放下。他就納悶了云熙上輩子和狗結的是什么仇什么怨。云熙進來坐下,顯得心事重重。“云熙,怎么了?”“小眠,你能不能幫幫我?”隔日,云疆國的國主帶著他的男寵上了朝堂。從崔眠出現在朝堂上的那一刻開始,他的耳朵便靈敏捕捉到了那句云疆話里出現最高的字眼——妖。云熙緊緊拉住他的手,崔眠掃了眼朝臣,他們的朝服都有高高的毛絨的立領。從體格上比起南夏人來確實魁梧許多,五官過硬,怎么看都覺得不是善流之輩。又低聲同云熙道:“有我在呢,別怕。”“嗯嗯。”云熙拉著崔眠的手又緊了幾分。而后云熙命人拿來了地圖,攤在眾人面前,與他們討論著什么。崔眠聽不懂他們說的話,只是靜靜觀察著他們的表情,有的人很激動,眉飛色舞;有的人好像猶豫不決,皺著眉頭;有的人也同他一樣靜靜聽著……再反看云熙,長的不知道比他們柔情多少,說起話來也從容不迫,神形間終究是有一國之主的威嚴在。討論到了一定階段,云熙對崔眠說了句云疆話,崔眠就等著呢,按云熙的吩咐伸出食指,指向了圖上云熙叫他認的那個字。這一指,滿堂皆靜,就好像大局已定一般。下了朝堂,崔眠問:“云熙,那些老頑固同意給你的父皇母后遷皇陵了?”計劃中是云熙帶他上朝,介紹他是南夏有名的風水師,且雪神還托夢給崔眠說云疆先皇的皇陵該遷去別處。“當然,我們云疆人很相信雪神的。崔眠,謝謝你。”云熙露出虎牙,笑地真誠。“小事小事,不言謝。”崔眠心想這下云疆的先皇和皇后終于能去到一個充滿陽光的地方安息了。云熙想敬點孝還要如此大費周折,越發覺得那些老臣可惡,他這個國主當的真是苦啊。待在這個只能和云熙說話的皇宮,難聞窗外事。崔眠怎么會知道他那纖纖一指,云疆旁的一個小國就沒了。此事也在南夏引起了動蕩,上到朝廷高官,下到黎民百姓,無不議論紛紛。“邊越一天的時間就消失了,聽說屠得沒有一塊不染血的干凈地。”“都說珍妃是禍國妖后,沒想到他崔眠也是,男人竟也有這樣的本事!”“這叫本事?分明是男版妲己,蠱惑君王。那只手哪天指到南夏來,你就知道怕嘍。”“只求他還有點良心吧。”……御史府雨洛看著伏案讀了好幾個時辰的文君,那迂迂回回的符號,換他看早就睡著了。從崔眠走的那日,文君就開始學習云疆文,說是終有一天會用上的。“文君兄,崔公子的事……你聽說了。”“嗯。”手頭的書又翻過一頁。“文君兄,你怎么看?”“我信他。”“學士大人,美麗是罪過嗎?”當日一問猶響于耳邊,讓文君的心絲絲抽疼起來。崔眠定是被利用了,他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那個單純無辜的小質子,恐怕從離開南夏的那一刻起,就亮出了獠牙。心里更是擔心崔眠的安危。南夏皇城邊越被奪,云疆的版圖又擴大了,和南夏的接壤多出了千里。麻雀之子,弱雞,螻蟻……難道南夏先祖打下的江山就要亡在他祁佑手里?當個亡國之君,他祁佑絕不允許。祁佑扔掉手中的朱筆,扶著額,頭又痛了起來。清風:“皇上,可要再把浪神醫請來?”“不必。召御史大人來。”“等等,這事不用你去。朕讓讓你查那細作的事,查的如何?”清風和他的暗影們查來查去,發現和萬央倒沒有多大關系,所有線索都指向北國,云疆。“皇上,云疆內有個江湖間諜組織叫‘一窩蜂’,創立之人叫‘蜂主’,清風認為有很大嫌疑,且很可能潛伏在南夏已久。”“嚴加監控和排查,有可疑人等當場拿下。”“是。”御書房祁佑側臥榻上,面著墻,看著被燭光投照過來的文君的影子。文君強打精神,撐著困意,批著奏折。君王用紅批,臣子用藍批。“皇上,費城的河口決堤了。”“調東一支兵力協助地方官員修堤賑災。”“皇上,元侍郎兒子娶媳婦了。”祁佑撇嘴,芝麻點事都要通知他,“說朕抱恙,禮金送到,祝百年好合。”“皇上,裴尚書參掌國御史代筆批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