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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個多月從迎客城來此,卻用了幾個月來尋找給他們送信的人。那人隔三差五給道留言,卻從來不給具體位置。要是事到如今在不知道這就是個針對她的局了的話,林熙也就真傻的沒法看了。然而她不能走。沐風可能還在那人手里。她緊了緊身上的衣物,深深呼出了一口氣。真冷啊。“先回去吧?明天再找。”赤月在她身上搭了件衣服,有些強硬的帶著她往回走。“嗯……”她費力地做出了一個難看的笑,低聲道,“赤月,你說沐風他還活著對嗎?”剛說完這句話,她的眼睛就黯淡了下去,獨自喃喃:“不對、不對……如果還活著,玉牌又怎會沒了反映?”可是沐風一定還活著才對!她總是堅定的這么認為,卻又時常嘲笑自己的妄念。渾渾噩噩的跟著赤月往回走,她的腳步虛浮蹣跚。這幾日真是累壞了,再尋一日,若還是沒有消息…………就算了吧。她閉眼半晌,面容難掩疲憊。就在這時,一聲類似于爆炸的響聲從遠處傳來,巨大的沖擊力甚至將林熙推了一個踉蹌!她驚愕的抬頭,余光瞥見了赤月一下子難看下來的臉色。赤月在沖擊波中護住了她,在她耳邊低聲道:“我這兩日恐怕要離開幾天了。”他說完就立刻抬起了頭,眸色帶著讓人不解的深邃。“這沖擊波……”林熙開口,卻發現她這么大小的聲音根本穿不出去,便喊道,“這個沖擊波是什么!”“……”赤月似乎說了什么,但聲音太小她沒有聽清,便抬起頭來去看他,然后正好捕捉到了他最后幾個字的口型。——不該存在的東西。什么?她無由感到一陣心慌,然后眼前一黑,就再也沒了其他的念頭。“什么情況?”林沐風蹙眉,三兩步跑出了營帳。君江酒跟在后面,出來的時候便看到了遠遠地一片塵土飛揚。他垂下眼遮住了眸中的思緒,再抬起頭來時已經恢復了正常:“是風吧?”“不知道。”林沐風搖了搖頭,仍然蹙著眉。他低下頭用手捂著心口,總覺得自己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人,錯過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他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卻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對。應該不會是表姐那里出了問題吧?至少赤月陪著呢,也不會怕血骷髏那些人啊。思量無果,他搖了搖頭,努力將這種感覺放到一邊。“沐風?”君江酒一手搭在了他的肩膀,聲音中有些擔憂。這反應,莫不是鬼符又發作了?不可能吧!平復了一下呼吸,林沐風道:“我沒事了,繼續吧。”他的目光掃過一對過去湊熱鬧的士兵,又轉身進了營帳。君江酒看著他,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他的狀態,卻實在沒有發現什么,也只好先把這件事情放在一邊,也跟了進去。“之前說到哪兒了?”他盤膝做到了炕上,眨了眨眼,想了一下,“哦,那個蘑菇,叫天菇來著。”他撇了撇嘴,然后道:“有一次我的一個任務就是找這個東西,所以專門了解過。當初還差點就沒再時限內趕回去,所以記得特別深刻。”“趕不回去就算任務失敗么?”林沐風好奇地問道。“額,對。”君江酒道,然后又趕快加了一句,“但我不是想說這個,我是說,那個天菇是造成你這樣的原因。”林沐風聽了這句話微微蹙了蹙眉。他相信他父親就算是再嚴厲再冷漠也不會害他的,那么父親讓他吃這個天菇的原因是……想到了以前修復過身體的那種不知名力量和內力詭異的恢復狀況,他覺得自己捕捉到了什么。“……莫非……”他話到嘴邊,他卻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出來,“天菇封印住了內力,所以內力才沒有消失,但卻不能使用了。”“應當是。”君江酒眨了眨眼,“當初我是看書上大致有這個意思,但因為太少見了,所以記載并不詳細。”他說完這話,就發現林沐風詭異的沉默了一下。“怎么了?”他挑了挑眉。“……天菇很少見。”半晌,他重復道,然后又問,“你去采過一株,什么時候?”君江酒被他問的有點懵,想了想后回答道:“好幾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剛開始執行任務不久,應該是十歲多的樣子吧。其實我當時運氣還不錯的,天菇是雙生的,所以四周的花草都帶毒,沒有那么多難對付的猛獸啥的。”聽了這話,林沐風愈發確認了心下那種奇怪的猜想,道:“我當時被父親要求要吃天菇的時候也大約是十歲左右。”這句話說完,空氣中一片安靜。君江酒過了很久才開口:“……所以你是說……?”他這話還沒說完,便被一個聲音大聲打斷了。“林兄!君少俠!快出來啦!營長要集合啦!”南宮聰在帳篷外扯著嗓子喊。君江酒被打斷,只好聳了聳肩,道:“走吧,去看看。”林沐風嘆了口氣,也把事情放到了一邊,跟著君江酒走了出去。“會不會和那個王將軍弄出來的事情有關?”剛出了營帳沒走幾步,他便聽到南宮聰的聲音響起:“林兄,你說呢?”“不知道,有可能。”他看著前方的一堆人,不置可否。誰知道這營長想干什么。倒是王子安隱蔽的拉了南宮聰一下,又瞪了他一眼,低聲道:“慎言!”南宮聰用手在嘴上從左往右劃過,然后看見了王子安不明所以的表情,干咳一聲,解釋道:“就是我會閉嘴的意思。”王子安:“……”他忍了忍,還是沒有忍住,問道:“你這些奇怪的話奇怪的手勢到底都是從哪里學來的?”南宮聰:“……”這話問的他臉色一僵,干笑道:“……就、就是以前看到的嘛……”前面的君江酒聽了有一會兒,忍不住道:“就你這樣,撒謊的反應也太明顯了好不好?”“好了阿酒,看破不說破嘛。”林沐風目光略過一臉尷尬的南宮聰,淺淺笑了笑,心情竟然莫名不錯。君江酒彎唇,伸手拉住了他,笑吟吟道:“好,都聽沐風的。”南宮聰掉在隊伍后頭,默默抖落了一身雞皮疙瘩。他的夢中情人啊,在哪里呀。幾人很快到了軍營的中央演武場上,站好。營長已經在此站著了,也不知等了多久。他神色冷凝,場內的氣氛一片凝重。林沐風暗中觀察著在場的士兵的神色,心中有些疑惑。這一個個苦大仇深的是要鬧哪樣?他小幅度的動了動手示意君江酒放開他,君江酒卻一直沒有反應。疑惑的看過去,他發現他正看著營長,眸中一片森然。“阿酒?怎么了?”他低聲問道。君江酒收回目光,輕笑了一聲,道:“營長不在這里。”營長不在,那這人是誰?林沐風下意識看向站在場地中央的人,卻不小心與他目光相撞。一時間,林沐風被那目光中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