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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佑越加不理會自己,她反而更加慌亂,nongnong的恐懼感在心上彌漫開來。身為曾經的班長,胡月無比地重視自己的形象,更加難以忍受他人對自己的非議。敏感多疑的催使下,她時刻擔憂著楊佑和陳才將那一件事泄露出去,大大地抹黑自己。饒是瀕臨高考,胡月依舊害怕其他同學奇怪的目光。午夜夢回之時,夢中的指責聲猶在耳畔,直打擊得自己精神萎靡。思緒翻飛,她的眼神漸漸空洞起來,雙眸失了焦距,不受控制的筆尖在本子上劃過一道長長的痕跡來。徐老的眼神很好,一眼便注意到了胡月的狀態。他扳起一張臉來,放下手中的卷子,快步走到胡月桌旁,怒喝道:“胡月!”被這聲吼一驚,胡月回過神來,眼神恍惚間,微微顫了顫身子。不愿耽誤時間,徐老壓下滿腹怒氣,敲了敲她的桌子,說道:“下課后,你來辦公室找我。”胡月愣著神,默默點了點頭,眼里隱約生出幾條血絲來。頓了頓,楊佑記筆記的動作放慢了下來,眉頭微皺起。他仰起頭,望胡月的方向瞥了過去,眼底盡是漠然。自顧自地聳了聳肩,楊佑又繼續努力抄題。這一段時間以來,因陳才的開導,他早已對胡月徹底放手了。同時,不遠處,陳才也抬起頭來,意味復雜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見楊佑無所謂的態度,他不由得勾起了淺笑,低下頭來,繼續學習。高高地揚起眉,他愉悅的情緒盡數顯露出來,唇邊的笑意越發顯眼,甚至泄出了極低的笑聲來。史上最幸災樂禍的人,非陳才同學莫屬。李天不解地皺起眉,對于同桌莫名其妙的舉動,不甚理解。他搖了搖頭,古怪地打量著陳才,心里暗自嘀咕著。跟著楊佑和婁橫混在一起,陳才原先好好的學霸,也變得不太正常了。果然,他要和黃吉一起,遠離他們那一群人。很快,下課鈴聲響起。徐老少見地沒有拖堂,只怒瞪了胡月一眼,轉身走出了教室。自然明白那一眼的意思,胡月神色焉焉地站起身來,也跟隨著走了出去。在他們身后,陳才垂下眼,考慮過后,也站起身來,走出教室。……辦公室內。徐老怒意沖沖,猛地拿起桌上的一份資料,重重地拍打在她面前。“看看!你上次的成績和最近一次考試的成績之差有多大!”聽得那一聲砰得響動,胡月一驚,往后退了一步。而后,她顫巍巍地上前,拿起那一份資料,看了看。其實不用徐老提醒,胡月也很清楚自己成績倒退得有多嚴重。因著心理原因,她睡眠質量奇差,上課走神,一遇上考試便焦慮不已。“我本來以為,前幾天的談話,能夠讓你有所改變。這幾天,各科任老師都在我面前提起過你的狀態問題,上課走神頻繁,你到底怎么了!”徐老定定地盯著她,緊繃著一張臉,怒意涌出那雙眼。第48章自從發現胡月心不在焉開始,他就撤了這個學生的班長職位,本以為能讓她放下壓力,卻沒想到會越來越嚴重。胡月無言以對,只得面色煞白,低垂著頭,淚珠緩緩滾落。她很清楚原因,但是如何也調整不好。第一次退步時,自己也曾恐慌,后來反倒不以為然了。寧愿拼盡所有的心神,胡月也要捍衛那并不存在的形象。徐老不甘心她就這樣頹廢下去,又費了許多口舌,苦口婆心地勸導著。已然習慣了班主任的這一套言論,胡月不免又開始走神,望向了窗外。正好,同班的兩個女生正好從旁走過,一抬頭,對上了她的目光。匆匆走過時,她們說說笑笑,談論著各種有趣的八卦新聞。然而,在胡月看來,那兩張笑臉分明有嘲諷自己的意味,格外刺眼。不知不覺間,她的臉色漸漸扭曲了起來,往窗邊挪了過去,企圖聽聽她們的對話。正說得唾沫星子橫飛,徐老忽的注意到她的舉動,頓時又是一怒。他猛地一拍桌子,悶響與震動聲夾雜在一起,聲響極大,依舊掩不住徐老的怒吼。“胡月!麻煩你認真聽我說話。”見她緊抿著唇,額上彌漫著汗珠,徐老嘆了一口氣,面露滄桑,神色盡是痛惜。高考在即,自己不便再給胡月施加太多的壓力,他擺擺手,說道:“高考只剩下多少天,你自己很清楚。我不想再跟你討論這件事了,回去吧,自己好好反思一下。”“老師再見。”胡月的眼中淚光盈盈,哽咽著說出這句話,踉蹌著步伐走了出去。正當胡月走出辦公室時,一個身影從拐角處走了過來,兩人正好撞上。胡月望著來者,身子一僵,畏懼一般往后退了一步。抬眼,冷冷地打量了她一番,陳才面無表情,正準備繞過去。猶豫了許久,胡月咬了咬唇,刻意避開那銳利的目光,低聲詢問道:“你是不是把那件事告訴了陳靈?”雖是詢問,卻是異常肯定的語調。這幾天,她總覺得舍友看向自己的目光帶著一些奇怪的意味,不時議論紛紛,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而整個寢室,與胡月素來不和的人,只有陳靈一人。實際上,知道那一件事的人并不多,在外人面前,楊佑和陳才都絕口不提,根本不可能泄露。胡月越發神經質的懷疑心理,以及胡亂猜疑后做出的一系列舉動,才是她的舍友遠離自己的關鍵。可惜,胡月從來沒有這么想過,自顧自地妄想著,在腦中編織出另一片世界,摧毀著自己。陳才聽罷,腳步一頓,不由得嗤笑一聲,沒有回應她。繞開擋路的人,他邁開步,往辦公室走去。雖然KTV內,胡月說出那一番話,肆意侮辱了楊佑。但對她來說,也只是失去了一個殷勤的追求者罷了。導致她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的主因,反而是胡月自己脆弱的內心,骨子里的不容擊敗的驕傲與病態的敏感。胡月呆呆地站在原地,淚痕凝結在臉上,不知所措。她頹廢的表情與渾濁的眼眸相襯,更顯得那蒼白的臉色凄涼無比。曾經何其驕傲自信的一個女生啊,如今成了這副模樣,只怨得自己病態一般的心理。自我否定間,更加催發她瘋狂地敏感與猜疑。……辦公室內。好不容易平復了心情,徐老定定站著,長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