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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寫在簿上了,作為審判你的依據,地府眾人都看著?!?/br>“我想投胎?!?/br>起碼重來一次,他不想再看見陳沐魚了。“可以吧,不過你得求閻王,得付出相等的代價。”洛覺淺想都沒想,哪怕重活一次,永世不得再為人,他也愿意。到了地府,見了閻王,幾番條件談后,洛覺淺換回了一個殘破的軀殼,帶半身陰氣回到了陽間。他答應了閻王,下一次死亡,便自行灰飛煙滅,還天地一個公平公正。——洛覺淺在地府待了一天,回到人世時,已經過了五十年。玄冰山莊的主人變成了溪姓,當初那個雷厲風行的陳沐魚早不知去向。他找遍了幾乎所有地方,都沒有他。洛覺淺憤恨難耐,卻在其中發現了一件事,他的三魂七魄,少了一魂一魄,他的左臉變得丑陋無比,脾性也暴躁難控。他倉皇逃避,順了一頂面紗戴在頭上,他潛回了地府,找到白無常幫忙,得知少的一魂一魄是陳沐魚抽離他身上善良的一部分。善良的魂魄不見,魂魄不整,不能輪回。洛覺淺咬緊牙關,原來陳沐魚打的是這種主意,他竟恨自己恨到了這種地步,恨到處處尋思將自己從這個世界上抹去。從這一刻開始,洛覺淺便開始計劃復仇。他不斷行世中收集身世悲慘的人,將他們鍛煉成為自己的死士,殺人濺血,無惡不作。其中只要有人生了叛離之心,下場就只有死。可復仇的心持續了百年,洛覺淺還是一個人孤獨的活在世上,他突然覺得沒意思,突然覺得自己的執念,不過是笑話,他便開始重新定下自己的目標。他不再重溫當初的悲慟,他開始尋找一個人,一個能殺死自己的人。他最先看重的是顏谷的顏均,所以他找上剪桃,剝了她的魂魄,希望那男人會為此找上自己,可惜那男人心里只求道,不求全心的愛,剪桃的失蹤,他們查不出一點線索。洛覺淺猖狂大笑,笑著笑著,他看見了站在墻后面偷聽自己說話的謝卿。這個孩子,當初一時玩心,將他留下,沒想到一心執意認為自己是好人,無論他怎樣冷淡,他都黏在身后笑的燦爛。洛覺淺從他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一樣沒有陽光的未來。他癱軟在地,耳邊響起了那時白無常對自己說的話。“你以為那個人奪去你善良魂魄是為了不讓你投胎?你錯了,他將你那絲魂魄封于墨鱗中,是貪戀你的溫柔,他到死,也不肯放過你,到死都在消磨你的愛?!?/br>重來一世,根本不好,你會得到比假想更殘忍的真相。洛覺淺輕嘆:“故人未歸,求天讓回,不滅記憶,難消愛恨,不如,不如去死。”這時,謝卿在外面道:“小淺,我想你了?!?/br>霜華林那次,洛覺淺曾對陳沐魚說:“陳哥哥,我想你了?!?/br>洛覺淺嘴角勾起笑,笑世間一遭,因果相照。第64章番外二“珍寶,我想回去了?!毕A盯著河塘那的一朵小花,咬著手里的糖葫蘆。“珍寶,逃避是不是不對,我聽不到家里的任何消息,他們需要我的。”“珍寶,你什么時候回來。”天上飄過一朵云,緊接著拉過一朵烏云,沉壓壓的,像是要下雨。自上次珍寶離開,到如今,已有十日,溪華想過出去找他,但怕他只是有事耽擱,自己一走,便會回來。可他等到了第十天,珍寶像是失蹤了一樣,一點音訊都沒有。溪華理應擔心他,畢竟自己吃他的,住他的,被他從生死一線救回來,救命恩人一層,他便不敢忘。天空飄著幾滴雨,溪華忘了問珍寶識不識字,但他還是選擇留個字條。可家中無紙,溪華找了個遍,最后看中了河塘邊上落了一地的花瓣。溪華拾了點花瓣,想了很多話,想要跟珍寶說,擔心珍寶看不懂,冗長的留言被他縮減成了四個字——等我回來。他一點點擺好,而后趁雨不大的時候,出了門。暑熱天,隨處可見的池塘里都開滿了荷花,溪華摘了一株荷葉,舉過頭頂,雨雖然不大,但他想起珍寶的囑咐,若自己身上淋了一丁點雨,他也會著急的不得了。沿著路走,看到人,就問有沒有見過一個長得高高地、憨憨的男人,眾口一致,都說沒見過。這些路人中,還有多嘴的,說是住在這片的人他都認識,基本上能叫得出名字來,不過溪華描述的男人他沒見過,村里憨憨的男人他倒是知道一個,但是個瘦子,不是溪華要找的人。“不好意思了公子,你還有沒有事,我們趕著回家。”這時他朋友在前面喊:“快點,還說什么,說不定蕭念稚和扶艷那兩個賊人正躲在這里呢,咱們可得躲著點?!?/br>溪華前腳抬起來,后腳頓住,又重新拉住這位鄉民,道:“賊人?什么賊人?!?/br>鄉民臉上容易出汗,趕著下雨天,他的鼻子也冒出了尖尖汗珠。“前幾天不是傳龍鳳降世,可不,龍鳳一出來,就被蕭念稚和扶艷這兩個偷走了,還殺了很多人,無淵之崖一片混亂,據說還有琴瑟那伙?!?/br>溪華了解了來龍去脈,差不多心里有了數,準又是世人眼見為實亂猜出來的事實。溪華向他道了謝,準備離開,鄉民好心提醒他,讓他也回家,以免遇上壞人。溪華不知怎地,覺得珍寶和這件事脫不了干系。雖然這樣想不道德,但珍寶來歷神秘,一個鄉間村夫竟可解自己身上的毒,著實奇怪,他每隔幾天消失一段時間,行事規律,神秘。莫不是真出事了?溪華看了看下山的路,掉頭往回走。倘若珍寶真的實力不俗,他這樣漫無目的去找,是沒有結果的,不如在家等他回來,希望還大些。——溪華回去的時候,看見這樣一個場景。珍寶蹲在門前,背對著自己,一動不動。他悄然走過去,望他正仔細看著自己擺的四個字,偶爾摸上去,卻不舍將它們打亂。溪華靠近時覺得味道不對,珍寶聽見聲音回頭與他對視一眼,而后慌忙低下頭,像做錯事的孩子。“珍寶?”珍寶粗重的喘息,雙手握緊,極力隱忍著什么。溪華問他身上的血腥味重,蹙其眉,正要問他怎么回事,卻被他攢住了下頜,接著唇被堵住,帶著急切的渴望。溫熱的觸感通過相貼的皮膚傳遍了溪華的全身,他從頭麻到尾,手指尖都在微微顫抖。珍寶的氣息相當不穩,溪華愣神讓他鉆進口腔里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