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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引導,亦為媒介。蕭念稚割了自己的手腕,滴血護陣,隔著結界在扶艷唇上印了一個吻,低聲說:“我愛你。”走到這一步,每天過的就像訣別,蕭念稚沒對扶艷說過喜歡和愛,他把這次當做最后一次見面,倘若……扶艷那么喜歡自己,總把愛毫無保留的給自己,萬一出了意外,自己豈不是遺憾死。一顆guntang的熱淚砸下,滴到扶艷的嘴唇上。蕭念稚輕笑:“就是告訴你,讓你信我。”他回頭對剪桃說:“剪桃,點香。”一炷香,時間一到,他的扶艷就會回來了。剪桃點好香,站在另一個陣前看著那個司命。陣法開始,頭頂上空云天逆流,形成圓形環(huán)流,雷電在其中聚集。蕭念稚站在兩陣中間,極力打開自己的身體,將全身的靈力全都注入陣中,維持法陣運轉。鳳魂在體,他將力量全部消食,轉化為維持法陣的靈力,只需一炷香的時間,撐過就結束了。剪桃看著天上的雷陣不太對勁,趕緊過來問道:“雷是不是大了點?”蕭念稚抬頭,忽而抽手點出一些靈力揮向天空,將雷電導到自己身上。剪桃被靈波震開,嚇了一跳:“你干什么?!”“你不要命了?!”雷電擊心有一瞬的激痛,不過還好,他能撐得住。他不是廢物,蠱蟲拿去后,他的靈力漸漸回了些許,除了控制法陣的靈力,照樣能夠維護自己的心脈。“剪桃走遠點,別傷著你。”剪桃怕他受不住,叫著讓他別這么做,可眼睛一瞟,卻看見了遠處來了上百人。她睜大了眼睛,那是——顏均!還有顏谷的人。他們怎么來了?顏均率著眾人走到下坡,看見了許久未歸的剪桃,心里咯噔一下,道:“剪桃,你怎么在這里?”剪桃擔心他們是來剿殺蕭念稚的,眼下正是關鍵時刻,不能被打擾,否則功虧一簣。“顏均,你們來北青荒是作何來了?”顏均看著她身后蕭念稚的身影,道:“琴瑟率其手下,在月下州遇人變殺,還放言要殺盡所有修道門派,父親本來想自保,但多家提議聯(lián)合起來,共同剿滅琴瑟,我們便一路追尋他們的蹤跡來到了這里。”他說琴瑟此次行動貿(mào)然而又充滿殺氣,惶恐武林之災。“你怎么……”顏均終于發(fā)現(xiàn)了剪桃不對勁,她怎么只有靈魂,沒有了軀體。剪桃聽身后雷聲轟隆,來不及解釋說:“琴瑟是不是很快就會找到這里,顏均,請幫我拖住他們,就半炷香的時間。”顏均:“你要做什么?”剪桃沒有回答,只道:“幫忙便是。”顏均應了,回頭下令,命眾人看守半炷香時間,這段時間,不允許任何人靠近。上靈火山上,雷電愈加聚集。蕭念稚強撐著,體力有些不夠用,他回頭看了看那炷香,還剩最后一點,法陣里的真假扶艷皆以平躺在上面,靈魂已出鞘。這場交換身體只要完成了最后的階段,就是成功了,他還需再堅持一小會。但事與愿違,洛覺淺率領琴瑟等人不適時地出現(xiàn)。洛覺淺見法陣,怒火更甚,話沒說幾句,便開始殺戮。顏均帶著顏谷的子弟幫忙應付,剪桃站在蕭念稚旁邊警惕,作不時之需。以多敵寡,能拖一會。不過琴瑟等人的實力太過厲害,不出一會,地上倒得全是顏谷的弟子。剪桃心急,但也無計可施,她問蕭念稚好了沒,蕭念稚搖頭,心想,再一會就好。她看著法陣,咬牙想:快了,再拖一會就行了。手中聚起靈力,小心防備,等了片刻,回頭看時,卻瞥到了又一個人的身影。——南宮盡。他怎么又來了。剪桃心里罵道,總會不長眼的來幾根攪屎棍,真他娘的一天都不能消停點。“蕭仙君,來東西了。”蕭念稚沒有精力分神,他的全身靈力注入這兩個法陣,周遭的一切,好的壞的暫時和他沒什么關系。——剪桃忽閃擋在南宮盡面前,仰首道:“喂,好歹為仙門之后,放下仇怨如何。”南宮盡嗤笑:“說的容易,死的又不是你。”剪桃:“那你想過這其中的誤會沒有,還是你一貫主見,認定了有罪的是蕭念稚。”南宮盡不想多說廢話,發(fā)狠出劍:“跟你有什么關系!”剪桃連忙閃避,盡量用巧力迎戰(zhàn)南宮盡,可他招式凌厲,身上恨意濃厚,漸漸地,剪桃感到力不從心,捉衿見肘。忽然,南宮盡趁剪桃沒有防備,朝蕭念稚擊出一掌靈力,剪桃反應不及,眼看著就要打上蕭念稚的后背,那人感應到了,聚力收手,往下蹲滑,躲過了一擊。南宮盡眼底發(fā)紅,一擊不成,又來一擊,不過這次,接他招數(shù)的是扶艷。扶艷全身沐浴金光,待光芒散去,手中幻化長劍,攻向南宮盡。蕭念稚長呼一口氣,險些站不住。洛覺淺見扶艷,所有功法招數(shù)全都打向他,可那兩人糾纏,不分你我,洛覺淺這一掌陰差陽錯砍到了南宮盡身上。南宮盡吐血倒地,奄奄一息,眼睛卻還死死睜開。他本來耗盡內(nèi)力從獸坑出來,身上僅存的零散內(nèi)力,靠仇恨支撐,聚在丹田的一口氣終于被打散,已是油盡燈枯。蕭念稚嚇了一跳,沖上去同還要出招的洛覺淺對了一掌,被逼后退,拉住了扶艷的衣角。“阿艷,攔住洛覺淺。”“你要干什么?!”“當然是救人。”蕭念稚從來眼不瞎心不盲,他心里對南宮盡有愧,這孩子沒有錯,家破人亡的悲痛,誰都無法承受。他可以氣南宮盡自甘墮落,但他總歸不是壞的。蕭念稚想救他。南宮盡朦著眼看蕭念稚為他輸送靈力,身體想要抗拒,卻不容置疑地被打了回來,蕭念稚警告他,想死先殺了他再說,大仇未報,死就是逃避。他想推他,可手動不了,抬不起。——洛覺淺兇狠異常,沉積百年的功力使他每一招都在扶艷之上,扶艷剛恢復過來,靈息還不穩(wěn),前期只能防守,邊躲邊調息,等他重新接納了體內(nèi)的靈法,他才逐漸回擊。扶艷身上的靈力雜亂,控制好勢不可擋,何況他的命海是月光石,天生神力。洛覺淺稍不注意,便給他鉆了空,一道靈力擊向了胸口。洛覺淺后退幾步,不遠處便是蕭念稚在救南宮盡的命,他奮起便是狠毒的一擊,從蕭念稚的心穿過,直接將人打飛十幾米之外。那一瞬間,扶艷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蕭念稚吐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