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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其實是在動的。——押他們來的人將他們列成兩排,而后在旁邊安排了四個站崗的人,手持大刀,防止作亂。蕭念稚趁這空閑,環顧四周看了看,馬圈,草棚,幾間中原式的房屋,在彎曲一條石板道后冒出個腦袋尖。往左看,有一個挺寬的水泥廣場,高高的鐵柵欄,像個斗馬場。斗馬場隔壁是一個牢房,里面大概有十來個凡人,面上帶傷,穿著破爛。蕭念稚眼神在那牢房逡巡了一陣,隔得太遠,看不清里面的人,突然,里面有一個犯人猛地拍了一下牢房柱子,引得旁邊看守的土匪甩鞭子就抽了過去。牢房里響起一陣亂糟糟的聲音,不過很快就被甩鞭子劃破空氣的聲音掩蓋。老七眼里閃著暗光,小聲道:“那個斗馬場,是用來給這些人取樂子的地方。”后面一排有人像這樣被抓過來幾次,很有感觸地說道:“我上了三次,殺了我三個兄弟,就在那個地方。”他指了指斗馬場說:“聽到風聲,說過幾天是司命的生辰,我們都要死了。”蕭念稚聽他說,看著自己的右手,不知道在想什么。剪桃小心從他腰間冒出頭,悠悠說道:“這些人什么來頭,這些靈波變動詭譎的很。”蕭念稚心念傳聲道:“不知。”“那個塔也有問題,你說里面有何玄機?”蕭念稚再次抬頭看了那塔,一只手撫上了心口,輕聲說:“不知道,但我一直有種不好的預感。”剪桃自是魂魄,也探的這地不正常,她道:“不管怎樣,要是你被帶上了斗馬場,我會幫你的。”——此時,聽到一陣歡呼尖叫,蕭念稚抬頭往前看去,一個身披黑袍的男人站上了高臺。“大司命!大司命!”高臺前跪了一批人,其中包括那個上靈使。黑袍轉過來前,蕭念稚慕然瞪大了眼睛,不自控地念出:“阿艷?!”剪桃聽聞,瞪大了眼睛仔細瞧了瞧,那站在高臺的男人,眉宇間束著鑲著黑曜石的木繩,但那擋不住艷氣的五官就是自己第一眼不太看好的扶艷。她問:“他怎么會在這?”蕭念稚心里默想:扶艷怎么會在這里,又為何成了他們的大司命……眾人跪拜結束,上靈使上前一步,拱手道:“后天乃大司命生辰,屬下等為您尋來了幾個樂子,現在可先檢驗一下。”長著扶艷臉的大司命嗯了一聲,上靈使抬手,立馬有人過來解蕭念稚等人手上的鐐銬。不過除了蕭念稚,他身邊所有人都被帶走了。蕭念稚起身站了起來,立馬就有人舉著刀擋在他面前。眼看著老七他們被關進了斗馬場另一邊的圍欄里,然而只是關進去,沒有下一步動作。接著上靈使邁著斯文的步伐走到蕭念稚面前,微微笑著,道:“你叫什么名字?”蕭念稚看著他,沒有吭聲。上靈使也不惱,又問了一遍。蕭念稚依舊沒有回答他,他靜靜看向上靈使身后高臺上的扶艷,道:“你把他叫來,我只告訴他。”上靈使沒有大放厥詞,說他如何下賤怎配大司命的身份,只是微微欠身,領著他朝高臺走去。扶艷從高臺上走了下來,兩人相互朝對方走,直至面對面,只有半米遠。可蕭念稚很快發現了不對,扶艷的臉上冷漠的不裂一絲縫隙,他的眼神冰冷,看待蕭念稚如同看待一個沒有生命的玩物。這個樣子,就像失憶了一般。蕭念稚試探的喊他:“阿艷?”扶艷面無表情:“你是誰?”蕭念稚滾動了一下喉嚨,道:“我是蕭寧。”如果他沒有忘記的話,他一直知道這個名字。可他的臉上在聽到這個名字后并無波瀾,半晌才開口道:“從今以后,你跟著我。”什么話都沒多問,扶艷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蕭念稚眼睛一亮,問:“為什么?”或許扶艷故意這么冷漠,因為在這里總有些身不由己。扶艷轉過頭,說:“你長得還不錯,我需要一個暖床的。”蕭念稚的笑僵在臉上,心里一陣鈍痛,看著扶艷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他恍然驚醒過來,沖上去,抱住了他。只有一瞬,蕭念稚就被推開了,接著被上靈使牽扯著脊梁骨,往后拉。扶艷揮了揮衣袍,走向他,冷笑:“迫不及待?”他一手捏著蕭念稚的后頸,空著的手揮動,很快于掌心出現一只紅藍色的蟲子,擠開蕭念稚的嘴巴,喂了進去。異物鉆入喉嚨的感覺很不好,蕭念稚彎腰猛烈的咳嗽了幾聲,眼角擠出了淚水。蟲子進入體內之后,蕭念稚聽見了琵琶的聲音,電光火石,他的心房撕裂了一般劇痛,手腳發麻,如同腫起,摸不到實物的感覺;他的頭炸裂疼痛,明顯感受到有兩根弦在里面來回拉鋸。蕭念稚渾身無力,也使不出靈力抵抗,他鼻子,嘴巴都涌出了血,細流似的滴落。身后恍惚有sao動,斗馬場那邊的牢房傳來看守人的叫罵聲,讓里面的人安靜點。蕭念稚疼地說不出話,剪桃想要出來,卻被他死死捏住玉佩。扶艷邪笑著告訴他:“這是蠱蟲,中原人經常從我們這盜走的東西,現在賞你一只,應該感謝我。”琵琶聲停止,蕭念稚捂著心口的手攥緊了衣服,抬頭,那眼睛,盈滿了痛楚和酸楚的眼淚,他喉頭有些哽咽,顫聲問:“阿艷,你,不記得我了嗎?”扶艷:“呵,你給我記好了,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人,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其余的不要問,不然,我會割掉你的舌頭。”蕭念稚嘴角的血順著下巴流了下來,扶艷看了他一眼,用手給他擦去,柔聲道:“現在陪我去看格斗。”他一把摟過蕭念稚的肩膀,幾乎是拖拽著他往斗馬場走去。斗馬場里面的沙子重新換了,坑也填的平整。扶艷摟著蕭念稚站在鐵欄桿外面最中間的位置,湊到他耳邊說:“這里的位置是最好的,可以讓鮮血濺到你的臉上。你就在這給我好好看著,我喜歡你身上帶著血腥的味道。”他說完,拍拍蕭念稚的肩膀,自己走到了專門看格斗的座椅上,冷笑著,旁邊立馬有人過來為他扇風。——第一批進斗馬場的是一個胖子,一個瘦子,瘦子不是皮包骨,他身上精rou小,但很有力量,而那個胖子的rou也不是虛的,體型龐大,在氣勢上就能給對方壓力。一聲哨響,斗馬場里面的兩個人開始纏斗。瘦子率先攻擊,他必須利用自己身形的優勢,靠移動輕便,主動出擊,才會增加勝算。胖子也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