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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快。——琴瑟之首從崖邊一棵樹后現身,看著那些憤懣的江湖人士憤然離去,扯了一個輕蔑的笑。“怎么樣,一個人的仇恨又如何,這般讓天下人與之為敵的痛快是不是更舒服點。”南宮盡依舊是陰郁的眼神,他不屑同那人站在一起,眉宇成川,道:“這是我的他的事,用不著你多管閑事。”“咱們有共同的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呵,”南宮盡譏諷:“于我來說,敵人的敵人亦是敵人,未有區別。”崖下之人散盡,南宮盡看了眼日落的西山,沿著不起眼的小路下了山。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是北青荒卷了求留言,可憐第三卷北青荒第51章誤入死城龍鳳雙降第二天,修道武林傳遍了三件事。其一,琴瑟上五弦舉足輕重的無傷被逐出了琴瑟,二者交集一律清零,再見是敵是友全憑天意。消息一出,層出不窮的猜測如潮水一浪接著一浪,但多半為不靠譜的想象,權當茶后飯余的談資。其二,神賜龍鳳雙寶聚集在蕭念稚和扶艷身上,且兩人心術不正,乃正道毒瘤。說起這,眾人可謂點起就炸,都恨以前被蕭念稚人畜無害的表面給騙了,若不是親眼所見,還不知何年何日能揭開這蕭賊人的丑惡面目。談起這個從天而降的屎盆子,更讓蕭念稚郁悶的其實是第三件事,不知哪位閑的蛋疼的家伙放出消息,不論是誰,能剿殺蕭扶二人者,則龍珠鳳魂歸之。起初本意是群起圍剿蕭念稚和扶艷二人,后來跑偏,為了鼓勵大家為武林除害,將二人身上的龍珠鳳魂作為獎勵,眾口達成一致,只要誰殺了他倆,龍珠鳳魂就是誰的。各自憑本事干的苦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那些江湖上有威望的家族也沒有異議,默許似的也加入這行列之中。蕭念稚自從那次從無淵之崖回來,路上遇見幾個挑著擔子的農夫,總有幾個看他眼神不對,或怯懦,或閃著獲得獵物的精光,后者有想法,卻沒膽子,被扶艷一閃紅光的眼神嚇了回去。期間生活過得也不安寧,時常有小偷小賊找到他們住的地方,一陣翻箱倒柜后,就是不正當的偷襲,被逮住拷問了一番才知道,原來早些江湖就已將他拉住了武林正道的黑名單。——扶艷牽著一匹馬,背上挎著兩大麻袋的香瓜。這些香瓜來歷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蕭念稚生平第一次偷人田中瓜,還擄了這么兩大坨回來,指不定哪家冤大頭現在正哭爹喊娘呢。肖想蕭念稚郁悶之際,心里也自我安慰起來,白白被天下人這么誤會,弄得無家可歸,風雨飄搖,背后推波助浪的百姓好歹需付出點代價來。再說不是傳言他蕭念稚不是好人么,他就壞給他們看。手里翻著一把沒了扇面的骨扇,轉在手間解悶,蕭念稚拉了一下臉上圍蒙著的粗布,撒怨道:“哎你說我做什么了,龍珠鳳魂在我們手里不比在琴瑟手里好啊,再說只是暫放,會公放的嘛,不給機會就亂扣屎盆子,有這樣的嗎。”相比之下扶艷就淡定多了,這種誤會他隔一兩年就背一次,臉皮和心態早就練得刀槍不入了。“事已至此,他們要說就這么說去好了,罪名來的這樣奇怪,想必也是那些人算計好的,既然注定躲不掉,就隨你我吧。”扶艷也裹得跟個鄉野村夫似的,不過他骨架清麗,身材頎長,包成個木頭人也掩不住俊彩的氣質。不入流的土路沒什么人,他們倆大熱天裹成了粽子也不惹人懷疑,但只走路邊樹蔭處,與百姓住的房屋離得遠,稍避著環顧亂看的目光,就可保身。兩人牽著馬走過一片廢墟,木柱燒的漆黑,堆疊在一起,隱約可看見床紗,不過零散好幾塊,廢的透透的;那邊烈陽直射,這廢墟前陣子才燒的,經過日光毒辣的照射,焦黑的木頭上悠悠升起幾縷白煙。前面進城,不知是哪個地方的土地,只一路走來,二人為了不引起懷疑,貼著垓上府邊界往外撤,一路走走停停,偶爾騎馬趕路,也有十來天,也不知道現下到了什么地方。城門上灰塵斑斑,高掛的唯一鮮艷緋紅的大匾上寫了潦草卻可認的兩個字“燈城”。門口有兩個穿著盔甲的人,守在兩翼,扶著長槍,面冷朝外。城門是關著的,蕭念稚想這才白天,為何要關著大門。他往旁邊瞧了瞧,這地方墻圍的挺寬的,可是城墻腳下長滿了雜草,青黃交雜,足有半人高;再看那墻上,有不少疑似刀劍的劃痕,甚至脫落了黑磚,一個黑洞洞的大窟窿。縱觀整個城門,完全就像是不會住人的死城,而門外兩個把守的士兵,見到人也不吱個聲,也不知是啞巴,還是傻子……蕭念稚試探著往前走,等靠近城門,那兩人才圍上來,交叉長槍往前一攔,語氣相當沖,道:“你們干嘛的?!”蕭念稚賠著笑,盡量表現得軟弱:“我們是背井離鄉的,眼看天快黑了,想在這里歇個腳,明兒再趕路。”兩士兵相互看了一眼,問:“叫什么名字。”蕭念稚道:“我叫蕭寧,他叫……”“蕭艷。”扶艷補道,面色平靜,看不出什么波濤。其中一人往他們的馬上看了一眼,毫不客氣地用長槍割破了布袋,道:“這里頭裝的什么。”布袋裂了個挺大的口子,里面的香瓜幾乎要掉出來,幸得旁邊的瓜擋住了,兩兩相扶,才沒有落得摔爛的下場。“家中田里的瓜,對了,二位爺要吃嗎,很甜的。”蕭念稚眼疾手快掏出那兩個頭抵頭的香瓜,討好地奉上去。誰知這士兵不識好歹,揮手就將瓜打落在地,冷哼:“你們可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來的。”蕭念稚沒接話,等著他們說。“這是明燈城!鄉野村夫哪來的回哪去,別沖撞了城里的仙人。”蕭念稚聽了他的話,抬頭又瞧了眼牌匾——上面寫著明明白白的兩個字燈城,所以,明字是哪來的?蕭念稚露出一個明朗的笑,話很不客氣,但絕無諷刺。“不好意思啊朋友,你們這城墻破成這樣,還有仙人愿意住這里?”“你說什么!”蕭念稚無所謂道:“也是,大白天也關著門,里面也是見不得人的吧?!”那士兵正欲發火,卻被身邊的同伴拉住了,他眼睛在蕭念稚和扶艷身上逗留了很久,小聲湊到士兵耳邊說道:“我怎么看著他們這么眼熟呢?”方才說話嫌粗布礙事,往下拉了拉,整張臉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