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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蕭念稚的下巴,慢捻光滑的皮膚,沉聲道:“師父,我是不是說過,若你以后再用這種眼神看著別人,我就將你的眼珠挖出來?”蕭念稚心弦嘯然發出爭鳴,下一刻,他的雙眼傳來劇痛,他甚至都沒來的及看清一道完整的紅色靈光,他的眼前便是一片黑暗。無法捉摸的黑暗讓蕭念稚感到害怕,他幾乎匍匐著向前,手足無措地想要抓住什么,無力喊道:“扶艷?!阿艷?”扶艷的手沾滿了鮮血,絲絲血跡從指縫中流出,滴落在巖石之上。“從今以后,你不再是我師父,無緣之崖,蒼天為證,你我永不相見。”蕭念稚被推下山崖的時候,看不見的前方只聽見恍惚從地獄里傳來的決絕之音。無淵無底之處,綜世人所述斷腸之崖。無生絕望崖底,斷紅塵之念。扶艷殘忍地冷笑,掌心生靈捏碎了鮮血染體的眼珠。作者有話要說: 現階段琴瑟出現的五人:溫筠,卿與,瑤和,宣未,七弦……大家輕一點罵我吧,我承受不起啊……哭第二卷垓上府第26章盜賊臨風無陽之日,妖風陣陣,南宮府子弟死傷無數。琴瑟眾人并不戀戰,亦無跟任何人拼個你死我活。正道人多勢眾,過于糾纏對他們沒有好處。撤身之前,溫筠血音弦和南宮乘的長劍纏斗了很久,南宮乘靈力深厚,功在老成,溫筠之所以能和他過招勝在靈活巧妙。一正一邪算不得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溫筠的招式仿佛是來真的。兩門派于江湖上多年,皆名聲在外,盡管不一樣,也相互不牽連,井水不犯河水;只要琴瑟不侵犯南宮府,南宮乘對他們也無殺意。所以溫筠招招想要他的命的時候,南宮乘借助九玄劍的后座力拉開兩人的距離,收住劍風,有話要說。“溫筠,我南宮府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今日非要糾纏不清?若是為了扶艷大可不必,人都已經被你們放走了。”溫筠抽回弦,玩弄于手如媚蛇翹首。“南宮乘,無冤無仇形容的不貼切啊,你們南宮府做過多少金玉其表敗絮其中的事,你心里不清楚嗎。”南宮乘則認為他說的不過都是對這些年南宮府所做傳揚正道的曲解,總有人心里不服他們能為世間所傳誦,深抱怨很。倘若這份怨恨化為妒忌,邪由此生。“倘若弘揚正義被你們說的這么不堪的話,這天下早就應該整頓了。”溫筠瞳孔之中掠過狠戾的神色,沾染血色的薄唇艷麗,右手繞過血音弦,字字擲地。“南宮乘,你當真無情無義,七年前封朝臺你逼一人差點魂飛魄散,月下第一神府?呵呵……你就能說忘就忘!”封朝臺?七年前……南宮乘心湖被扔進一顆石子激起了一陣漣漪。封朝臺,垓上府玄冰山莊!對了,他怎么突然忘了溫筠,還有那人。但溫筠沒有給他時間慢慢思量,他也亦無讓此人懺悔,何況南宮乘是永遠不會懺悔的一個人。血音弦左右兩翼分股襲擊南宮乘,溫筠踏著輕細的弦音,生法術,招式果斷狠毒,擺明了就算殺不了南宮乘也傷他八成的決心。被逼的狠了,南宮乘竟然只能尋縫隙躲避。這時,琴瑟下五弦一位不過十五歲的妙齡少女清淺吹了一聲鈴音,飛身展側過來溫筠的身邊,說了一句:“無傷,莫戀戰,快走。”但溫筠充耳不聞,清淺又說:“扶艷回來了,可以走了。”語畢,南宮一弟子來報。“掌門,不好了,扶艷燃火燒了祖祠,后山玉蘭林的八卦之相也被毀了。”南宮乘氣血上頭,不可置信:“什么?”溫筠趁機控弦襲向南宮乘,一擊未出時被清淺拽住,不由分說踏風而去。霎時,琴瑟七人皆抽身其中,留一片狼藉。——南宮乘率人趕去祠堂的時候,祖祠早就被火燒的面目全非,南宮盡命人取水救火,火勢降下來后,遺留廢墟焦土。立于南宮乘身邊的周無靜怒道:“這魔頭太囂張了,南宮掌門必將此人除之。”群下皆呼應。顏世初說:“咱們名門各派掌門皆在此,還怕一個血腥的魔頭嗎?”月下四家,修仙散士,還有幾個遠道而來的垓上府仙門,眾人齊心,勢必勝券在握。當他們蓄勢待發去尋扶艷,扶艷拎著南宮府四位前輩的人頭站于藏書閣瓦頂。血水從斷頸處滴落,南宮乘幾乎氣得背過氣去——四位前輩全都死于非命。扶艷冷哼,持幻劍生數劍催內力擋于眾人面前。空中彌漫著血的腥氣,扶艷的下頜,眉骨上都沾了死亡的氣息,他仰天長嘆,厲聲呼道:“大道蕓蕓眾生,都不過螻蟻之命,窮途末路,你們要我死,我要你們給我葬命!”似羊誤入虎xue,孤身奮戰。陰郁血天,姹紫嫣紅顛覆。南宮一役,扶艷被縛,眾正道掌門合力將其壓在了月下州邊界之地陰泉之境下,布法陣鎮之,獻年祭滅之魂。陰泉之境,暗無天日,尸海死氣,萬物無生。劫難過后歸于平靜,南宮府損傷嚴重,幾乎無法重建,風水失調,祖祠被毀,靈力難維。第一年,南宮府上下三千子弟全都借住于黔州天水的顏谷,休養生息。第二年,南宮府重建無望,南宮乘心病郁結于心逝世,死前轉南宮子弟為顏谷子弟身份,南宮盡辦完父親的葬禮,離開了天水。第三年,琴瑟滋生事端,挑了不少的漸生名望的小門派。……時間過去六年,世道格局仿佛變了許多,又放佛一絲沒變。多年后,市井百姓提到南宮血雨之役,皆嘆,那場面相當于鬼蜮魔路之相了。……芻狗教興起,教徒增多,涂天神坐下五位執行官世間行惡,殘害了不少修士以及普通百姓,鬧得江湖風波頻起。事情過去十一年后,有言說,當年在南宮一戰消失的蕭念稚出現在了垓上府的地界;又有言說,蕭念稚早已被殺,世間再無此人了。月下州又往后過了十來年,算不得平靜,也無大風大浪。人們各自為生活所忙碌,該忘的都忘了。日月星辰說變就變,殘花敗了開,誰都不是當年的誰,離了誰流年似水,都會繼續活下去。——蕭念稚在無淵之崖墜落,無休止盡,忽然被一軟繩勾住,經過半個時辰,重回了地面。他雙目被剜,血跡干涸,看不到誰救的自己。只聞一句“從今以后我不欠你”才認得那是溪華的聲音,玄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