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的魔頭碎尸萬段。永不超生。蕭念稚在舊主的記憶中搜索得出此妖并不壞的結論,態度放輕松了許多:“多謝惦記,不疼了。”頓了一下,又道:“那個,把珠子還給扶艷。”末懷眼角勾著狼族特有的狼牙圖騰,紫黑色的印記于眼角下蜿蜒伸長,似入鬢間時,悄然無聲地隱沒。他的眼睛是不能看的,血紅之瞳印著傲人凌冽的寒氣,放佛雪山之上踏尸山懸立、孤寂的最后的王。肅冷,可怖。而此時,他的瞳中又增添了一絲怒氣。末懷慢慢開口說道,調子里帶著頑劣的痞性。“如果我不呢?”扶艷血脈魔路,受家族熏陶,自小深入血液里的魔族及高貴牢牢占據他認識世界金字塔的頂端,不可動搖。今日己命海被低賤的妖怪所控,對他來說是奇恥大辱,決不可姑息。他怒道:“快把命海還給我,那是我的東西!”末懷此行針對的是扶艷,質問地卻是蕭念稚,他現在只想要蕭念稚一個說法,他為何對著魔頭這么好,為何一夜之間變得那樣陌生。不理扶艷的大嗓門,末懷狠狠瞪了他一眼,道:“閉嘴。”回眸死盯著蕭念稚,那眼神凌厲如劍,像是要將蕭念稚貫穿肩骨釘在墻上。“末懷,你身為狼王,萬眾敬仰之尊,跟一個小孩子計較,可配不上你身份了,再說,他是我徒弟,你也是我徒弟,同門相殘,傳出去不好吧。”盡量做個兩邊都不偏心的權責真心不容易,蕭念稚想著解釋頭都痛了,他傷口其實還沒好,昨天穿過來的后遺癥正一點一點吞噬著他的腦袋。末懷可不吃這招,他才不要一個魔頭當自己的師弟。“誰和他同門?!”扶艷竟也同時開口說。蕭念稚指指他倆,驚嘆:“看吧,說話都這么同步,還不是同門?同門之間相親相愛,懂不懂?”蕭念稚笑彎了眼睛走到兩人中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為師的至理名言,記住了。”末懷可不滿意他的回答,握著扶艷命海的掌心漸漸升騰起嘯勁的靈力,真有將之化為齏粉的趨勢。蕭念稚看了,立馬說道:“末懷,你要是因氣量殺了自己師弟的話,我瞧不起你,若是你真的看扶艷不爽,等他長大了點,你們長劍相向比試一番,誰鼠誰貓,誰生誰死,我都不管;除非你自認功力不如他,需在小時候就斬草除根,你大可出手,不過自此我和你之間永遠沒有關系了,敢不敢?”末懷果然松了松手,擰著眉頭說:“你激我?”蕭念稚搖搖頭,忽而嘴角噙笑:“非也,我是帶著籌碼的,方才黃昏,我弄出一道肥美鮮嫩的綠蝗蟲下海,希望你會喜歡……”末懷身體忽然一怔,手掌失了力,蕭念稚趁機將扶艷的命海拿了回來,直接塞進了扶艷的胸膛。受此荼毒時間歷久,毒性之深,末懷恨死了聽到蟲這個字,他蹙著眉頭,臉色大變,逃避斜過身子試圖躲過,沒好氣說:“我不吃!”蕭念稚撫了下額頭,為難道:“可是我做出來了呀,這由不得你了。”陰險。絕對陰險。看著蕭念稚的臉,末懷剛在心中建立的美好形象瞬間坍塌成丑陋的惡魔,抽身飛上屋頂,置氣道:“我不吃,你不許來找我。”蕭念稚無辜:“我記得狼是吃rou的呀。”末懷咬咬牙:“那也不吃蝗蟲rou!”“都是rou,沒毛病。”這場捆綁蕭念稚的質問之旅在吃蟲的道路上越偏越遠,最后生生逼走了玉蘭林的頭頭。末懷飛身離開的時候,蕭念稚笑的人畜無害,期盼地喊道:“我等你哦。”尾音消失在夜晚忽然起的風里,蕭念稚長呼一口氣,垂下了頭。總算搞定了。他拍拍扶艷的肩膀,今晚有點過度消耗了,也不曉之前的蕭念稚怎么作的,靈力匱乏的如此厲害,才幫忙拔出金針而已,就累的氣都不想喘了。“回屋睡覺吧。”扶艷沒有動,待蕭念稚走出一段路,未發現他沒跟上來,才輕聲叫住。“師父。”蕭念稚疲軟回頭,眼里盡是疑問。“怎么了?”扶艷心里打鼓,紅了耳根,半晌鼓起勇氣問道:“師父是不是有很多徒弟?然后,都對他們很好?”蕭念稚知道小崽子年紀小,父母親人不在,情里始終缺了一角,不安充斥著內心,于是折身返回,走到他身邊摸摸他的頭,溫柔至極:“你也是我的徒弟啊,我對你也好。”話說的平淡,但是發上傳來溫柔的觸感給扶艷打了一劑強心針,他覺得,他是可以觸碰到師父的,師父的溫暖他也擁有的。心里盈盈滿滿的湖水流進了心田,澆灌了干澀跳動的心臟。枯椏苛求雨露,逢甘甜重生于土。扶艷心滿意足不忘撒嬌:“師父也換個方式叫我,親切些,不要喊我名字了。”蕭念稚想了一會,不確定說:“阿艷?小艷?小艷艷?”扶艷笑開了花:“都可以,隨師父高興。”“那就阿艷好了,聽著是個乖娃兒。”“嗯。”——翌日,旭日金輝東山復起,攜青山綠水流生月下。南宮府主殿氣氛凝重,除正堂大殿上座的南宮掌門南宮乘,殿中兩側還坐著月下州最有名望的修靈氏族。左側月下州柳湖周家,盤水鄉馭蠱慕容世家。右側櫻花樓道術明氏,屠魔正途的陳氏。四位皆為修仙界的大宗,家族各有神通,秘術千萬,有名望的門生弟子也有不少,風頭正勁。今日來此的,都是氏族之首,為代表各自門派。只是,他們臉上的表情都不怎么輕松,隱隱覺得是出了事。他們商討了很久,中間也沉寂了很久。堂外有鳥鳴,驚起樹上千萬鳥群。堂內的僵硬氣氛被打破,櫻花樓的樓主明三千首先開了口:“櫻花長街的坊區病死了三十余人了,還接連有百姓不斷消失,查了無果,開陰路也探不出究竟。”柳湖周無靜接著說:“病死之人皆臉部發黑,枯骨形狀明顯,像被吸干了精氣,又找不出絲毫瘴氣,情況從未有過,不知從何下手。”這幾日,月下州各個地方都不怎么太平,一開始是百姓家中圈養的雞鴨被殺,血染了一地,就是不見尸體,后來出現過幾次人尸如此,后面便沒有了,變成了百姓病死。因為活著一口氣,病變可以一點一點看出,無知市井之人都認為是瘟疫,皆搬家逃荒,可無論逃到哪,都有慘死其形的人,大家害怕心悸之余,也聽天由命了。陳檸釋出靈力,于堂中央空地現出一卷書頁,黑字逐句顯現,待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