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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來了,不動你了。”頭一次,在高珣面前,況淮夜露出了一份這個年紀(jì)的男孩子的無措。他手忙腳亂地想把高珣翻過來,高珣悶著頭就是不肯。他又不敢對還在哭的高珣太用力,慌張地湊過去撈起自己上衣的下擺想給高珣擦一擦,高珣不讓,他一著急只好直接上手去抹,高珣躲了幾下把臉徹底捂進(jìn)了枕頭里。“是不是弄痛你了?我給你看看好嗎?”說著況淮夜就要去看他那處,高珣蹬著腿兒,說了句什么,可因?yàn)樗樎裨谡眍^里,聲音悶悶的,況淮夜沒有聽清。“老師……高珣?”況淮夜心急得別無他法,只能盡量挪過身去靠得離他近一點(diǎn),然后張開了手掌放在高珣的頭頂,輕輕地,珍惜地揉著他的頭發(fā)。枕頭那里又蹦出了句話,這次況淮夜離得近,聽清楚了。高珣說:“……你為什么非要這樣,就因?yàn)槲矣行砸来姘Y嗎?”況淮夜揉著他頭發(fā)的手一滯,這樣是指哪樣,他們倆都心知肚明。但是除了那次高珣在被逼得萬分意亂情迷時提到過自己的性依存癥以外,無論況淮夜后來再怎么使手段,哪怕被逼得老公都叫出來了,關(guān)于這個性依存癥的事,高珣卻是絕口不再提起了。“因?yàn)槲矣羞@個該死的毛病,所以你覺得隨便怎么對待我都可以,對嗎?”況淮夜對他的指責(zé)一時無力反駁。不是的,他不是覺得因?yàn)楦攉懹行砸来姘Y就可以無所顧忌地對他為所欲為。他更壞。他在高珣第一次告訴自己這件事情時,下意識地選擇了懷疑,并以這種懷疑為由,心安理得地拿著高珣的照片威脅他和自己發(fā)生關(guān)系。“……不是的?!彼麉葏鹊卣f,怎么聽怎么透著一股心虛。“你就是!你覺得把大人玩弄于股掌之間很有趣對不對?你就是這種無聊的青少年!”況淮夜苦笑,他可從來沒體會過高珣所說的什么把他玩弄于鼓掌之間的感覺,甚至大部分時候,雖然看上去是他予取予求著高珣,實(shí)際上他自己卻最清楚,不管多少次提醒自己眼前的高珣和自己多年來想象里的高珣根本不是同一個人,也依舊改變不了高珣時時刻刻對他的牽制。高珣是不清楚的,但他卻知道,他在高珣面前,這點(diǎn)浮在面上的兇狠蠻橫,本質(zhì)不過是虛張聲勢。這段時間或許他是cao控了高珣的身體,但高珣卻掌管著他全部的情緒。高興是為高珣,生氣是為高珣,喜怒哀樂,希望失望,全都因?yàn)楦攉憽?/br>高珣整個人發(fā)著燒,眼淚又流得這么兇,什么冷清淡漠,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狼狽和脆弱卻更煞得況淮夜無力招架。他后悔得不行,但又不知該怎么辦。就像小的時候鐘意一盆花,心里說不出的記掛,每天最首要的任務(wù)就是去找它,看它。伸著自己笨拙的手,一片片不知輕重地摸著它的花瓣,日居月諸,不厭其煩。直到某一天花被他摸得生了病,花瓣撲簌著往下掉,他懊悔不已地望著它,又自責(zé)又著急,卻也沒辦法再把掉下的花瓣還給它了。況淮夜在從后面擁住高珣,輕輕咬了咬他的后頸,貼著他發(fā)燙的皮膚,低聲下氣地說道:“我做錯了,我跟你道歉,對不起,讓你這么難受,對不起?!?/br>“我沒有做壞的事情……我查過資料,性癮行為可以分為三個級別,第一級是那些沒有侵害到他人的,比如自慰什么的……我只是第一級,我沒有想去傷害別人…也不想妨礙誰…我都是自己…”高珣越說越委屈,眼淚糊了一臉,頭暈?zāi)X脹地把這些從沒和別人說過的話倒在了況淮夜面前。況淮夜聽著這斷斷續(xù)續(xù)的話,心疼地不住親吻著蜷縮著的高珣。他忽然想起那本素描冊里,每張畫的下方,高珣落下的一個個【玊】字,難受得無以復(fù)加。他簡直是最壞最蠢不過了,明明是喜歡高珣,怎么就盡挑了壞事做,把高珣逼成了這樣。他握著高珣的手往自己這兒用力砸了幾下:“我太壞了,高老師打我吧?!?/br>高珣不給他握,抓住他的手指整個直接往后壓去,疼得況淮夜哎了一聲,高珣才好像稍稍滿意了些,況淮夜再要給他擦眼淚時,沒有剛開始那么抗拒了。分不清是眼眶里還是鼻子里流下來的液體全部蹭到?jīng)r淮夜的手指上,嘴上還念著:“你就是很不好……”“對,我之前真的是很不好,但我保證以后一定改。別哭了好不好,身體不舒服再這么哭要脫水了。我去給你弄點(diǎn)吃的?!?/br>高珣背對著他的姿勢沒有變化,手卻從扭著的被子里伸了出來按住了況淮夜的手背。“怎么了?”況淮夜悄聲問。高珣捏著他手背上的一點(diǎn)rou,把它移到了自己身前,含混著帶了點(diǎn)委屈的鼻音:“…………摸、摸摸。”況淮夜先是一愣,忍了忍還是沒能憋住地輕笑著問他:“……你剛才是一直都硬著?”他以為他都能覺得痛,高珣肯定舒服不到哪里去。高珣閉著眼,臉上還有沒干的眼淚,聽到他問的這話,大概是想生氣,但整個人又礙著生病了還哭過一場的關(guān)系,一點(diǎn)平常的氣勢都沒有,特別破罐破摔地哼了一聲:“性依存癥就是這樣的。你摸不摸?”和高珣相處了這么多天以來,況淮夜從沒像現(xiàn)在一樣,認(rèn)為眼前的高珣比十年前的高珣更好,更可愛。“摸,老師要我怎么樣摸都行。”射出來時,高珣幾乎是瞬間地就感覺到了困倦。他還有很多脾氣和不滿想趁著此時和況淮夜發(fā)作的。但是綿軟的軀體和無法運(yùn)作的精神都不允許他再多醒一會兒了,他正被牽引著去往睡眠的更深處。第28章他說不出要況淮夜走的話高珣做了一個夢。夢里他背著書包走進(jìn)他最早住過的教師家屬院,前一天下過雨,地上布滿了被吹落的桃花,像打濕了黏在地上的粉色衛(wèi)生紙,皺皺地疊在一起,很可憐的樣子。他不忍心再踩上去,于是玩跳房子似的,一步一腳地小心避開了它們。上樓時他掛在脖子上的鑰匙,隨著他的動作響起一串丁鈴當(dāng)啷的聲音,還沒爬到五樓,他的耳朵就靈敏地聽到了家里的大門打開了。他高高興興地躍上最后一節(jié)臺階,朝里頭喊道。“我回來啦?!?/br>那個圍著素凈的米色圍裙的人站在門里接過他的書包,摸了摸他的頭淺笑著說:“小珣回來了啊。”他趴在他房間的那張小小寫字臺上寫作業(yè),看著聚精會神的,實(shí)際卻分了一半心思出去,留意著廚房里鍋碗瓢盆發(fā)出的動靜,果然沒一會兒房間里就能聞到從那兒飄出來的飯菜香味了。今晚會有哪些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