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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溫暖從程澈的指尖傳入心扉。“爸,媽,奶奶,新的一年也請你們放心,橙子有我照顧著呢。”二人按照風俗,對著墓碑一起給長輩磕頭,當他們磕下去的時候,身后突然響起小鴨蛋稚嫩的童聲:“一拜天地!”煞有介事,像模像樣。程澈和羅堯均是一震,好久好久,才直起腰來,然后,他們沒有任何交流,再次一同磕了下去。“二拜高堂!”當“高堂”二字入耳,程澈的眼淚終于在額頭觸地的那一瞬流了出來。他和羅堯第一次真正的拜了高堂,竟是托了兒子的福。“爹地,爸爸,還有夫妻對拜呀。”小鴨蛋興奮地催促道,顯然,他還不知道自己的玩笑之語給兩個父親帶來的震顫。程澈和羅堯認認真真,面對而跪,深情相視后,向對方鄭重地磕下了頭。“哇哦!”見兩位老爸這么配合自己的游戲,小鴨蛋在一旁熱烈鼓掌。這時,一個路過此地不小心看完全程的老頭吹胡子瞪眼地嘆道:“現(xiàn)在的小年輕真是太胡鬧,居然跑到墓地里拜天地來了。”……今年元旦前下了一場大雪,直到這一年的最后一天才停下來。新雪初霽,程澈和羅堯靠在一起,在二樓透明玻璃墻的觀景臺上等煙花。“瑞雪兆豐年,今年的最后一場雪,正好趕在十二月底了。”“是啊,不過我沒你這么文藝,我比較頭疼的是,明天小鴨蛋又該不消停了,唉,這是多難得的假期。”羅堯剛剛帶小鴨蛋出去堆了個雪人,不過沒堆完,因為煙花會快開始了,他要和程澈一起看煙花。被“無情拋棄”的小鴨蛋非常生氣,而自己一個人又堆不好比他人還高的大雪人,在雪地里獨自滾了會雪球,氣呼呼地跑回書房寫作業(yè)去了。“沒事,明天咱們一塊陪他堆雪人。”“不行。”羅堯把程澈體溫不高的雙手捂在胸口,果斷拒絕,“你本來就體寒,不許碰雪。”“啊……那好吧,我在花園里看著你們堆可以嗎?羅堯爹地。”“當然可以。”羅堯吻了吻程澈的唇,“羅堯爹地明天要給橙子寶貝穿多多。”程澈仰起頭,回了羅堯一個輕吻。這時,遠處“砰”的一聲,綻起了夜空中的第一朵煙花。“羅堯快看,煙花節(jié)開始了。”羅堯和程澈紛紛望向天上。H市一年有兩場煙花節(jié),年中一次,年底一次,這是百年傳統(tǒng),以往用的是傳統(tǒng)煙花,現(xiàn)在慢慢都改成了綠色環(huán)保煙花。正當兩個人一起賞煙花的時候,程澈手機收到了一條信息,是嚴浪的消息。程澈回頭看了羅堯一眼,果不其然看到羅堯的大黑臉,他笑著打開了消息,是嚴浪發(fā)來的「小澈,新年快樂」。“新什么年,還有四個小時才是新的一年。”羅堯在程澈背后氣哼哼的說,雖說過了這么久,他看到嚴浪還是會火大,畢竟嚴浪是他從小到大的絆腳石。“嚴浪在R國,那邊已經是1月1日了。”程澈邊說邊給嚴浪回復了一條「也祝你和云音新年快樂」羅堯哼了一聲,“他倒是每年逢年過節(jié)都不忘來打擾你。”“他這是群發(fā)的,你也收到了啊。”果然,羅堯的手機屏幕也亮了起來,羅堯拿起手機一看——「思念在我心頭,新年祝福朋友,愿你在新的一年心想事成,財源廣進」羅堯:“……”他這個才是群發(fā)的吧。羅堯關了手機,順帶著關了程澈的。兩人又看了會煙花,程澈感覺羅堯心中有想法。“怎么了?”“橙子,我其實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問吧。”“七年前,你懷小鴨蛋的時候,為什么和嚴浪在一起看煙花?”程澈:“……”程澈看著羅堯嚴肅委屈的表情,無奈道:“你不要告訴我,你這一口醋含了七年。”羅堯認真地點了點頭。那天羅堯正在出席一個不能推的宴會活動,聽手下說程澈人在廣場,他想到今天煙花節(jié)人多,于是就在活動半途匆忙趕去了廣場,沒想到看到的卻是嚴浪在煙花下護著程澈的場景,還有程澈說的那一番讓他心碎的話。程澈扶額道:“我下班遇到煙花節(jié),你知道的,研究所那邊的地鐵口要經過廣場,廣場上還在做準備工作,我本來打算趁人不多的時候快點回去,結果在廣場大屏幕播放的活動上看到了你和白楨。我就停下來多看了一會,沒想到忘了時間,回過神來,碰上了人群高峰期,他們都擠著我,我大著肚子,行動不便,好在嚴浪幫了我。”程澈語氣很平靜,就像在敘述一個實驗過程一樣,不像在講故事,更不像在講關于他自己的不美好的故事。然而,程澈的解釋讓羅堯簡直想打死自己,他明知道程澈跟嚴浪什么都沒有。剛才他是一時沖動無腦吃醋,把積壓多年的疑問說了出來,結果是自討苦吃,又把程澈受的苦拎出來讓自己心疼了一遍。想到程澈懷著小鴨蛋在廣場被很多人包圍推搡,十分無助的樣子,羅堯收緊了抱住程澈的雙臂。“那天嚴浪是過來還我手表的,他本來在地鐵站等我,得知我被困在廣場,就過來了。”“手表?”“嗯,就是你送我的那塊,我去產檢的時候落在了醫(yī)院。”“可我看到手表在嚴浪手腕上……”“嚴浪很忙的,那幾天產科患者多,人群雜亂,他怕自己忘記,又怕手表被人拿走,所以才戴著。”那天,嚴浪從手腕上取下手表還給他,也是這樣對他解釋的,他知道那段時間羅堯一直在監(jiān)視他,所以并沒有對羅堯知道這么多細節(jié)而感到驚訝。“橙子,我……”羅堯滿臉歉意,欲言又止。“哎呀哎呀,咱們非得這么互相傷害嗎?”程澈笑道,“再說,嚴浪都結婚好幾年了,人家恩愛夫妻,你干嘛非要把我塞進去啊。”是啊,而且他和程澈已經這么幸福了。兩個人相擁著,看漫天的絢爛,程澈白皙的側臉被煙花映照,好像會發(fā)光一樣,那是美景,令羅堯一生都欣賞不夠。“橙子,我好愛你啊。”羅堯湊在程澈耳邊,低吟愛語。“羅堯,我也好愛你。”程澈把臉貼在羅堯臉側。“還記得十五年前的今天嗎?當年的此時此刻。”“記得啊,你每年都要問我一遍,我想忘都忘不了。”“橙子,你等我一下。”羅堯扯了一個毯子過來裹在程澈身上,然后起身去了房間,過了一會,他換了一身白色禮服出來。程澈驚訝道:“你干什么?”羅堯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