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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手骨斷裂的脆響和著殺豬般的慘叫響徹整個土院。羅堯放開壯漢的手腕,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一米八的壯漢面對羅堯時竟手無縛雞之力,連爬都爬不起來。“你想死嗎?”羅堯腳下碾著壯漢的手腕,在他的呻吟聲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羅堯是在場唯一一個Alpha,那股與生俱來的氣勢讓所有人都愣了神,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那個女的,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立馬開始哭嚎,什么“救命啊,殺人啦”。“學(xué)……學(xué)長。”羅堯眼神兇狠,程澈在一旁嚇壞了。羅堯側(cè)過頭,目光在觸碰到程澈的一瞬間柔和了下來。有人當(dāng)著他的面欺負(fù)程澈,那一瞬間他差點(diǎn)失去了理智。“橙子,你告訴我,他們這是第一次欺負(fù)你嗎?”羅堯十分敏銳,直覺告訴他,這恐怕不是第一次,在他沒有到來的從前的日子里,這樣的事情也許還發(fā)生過無數(shù)次。想到這里,羅堯腳下的力氣加重了幾分,壯漢差點(diǎn)嚎的背過氣去。羅堯眼中暗潮涌動,程澈急壞了,生怕羅堯會做什么別的事情,甚至是跟人命相關(guān),人命實(shí)在太可怕,也太沉重了。“學(xué)長,咱們有話好好說……可以嗎……”程澈小心翼翼地?fù)u了搖羅堯的袖子,他還沒等羅堯說話,突然看著羅堯身后睜大雙眼。“學(xué)長小心!”程澈下意識地往前擋在羅堯身前,卻被羅堯一把拽到身后,羅堯反身飛起一腳踢掉了另一個男人手上的小刀。羅堯這一下純屬是應(yīng)激反應(yīng),沒留力,那男人的手骨馬上斷了。“橙子,你沒事吧!”羅堯面色焦急,仔仔細(xì)細(xì)地檢查了一遍程澈的渾身上下。程澈嚇得嘴唇發(fā)白,剛剛那刀子離羅堯的腰部就差不到十公分……他哆哆嗦嗦地摸向羅堯的腰側(cè),確認(rèn)沒事后才松了口氣。羅堯如此狠辣,那女人已經(jīng)縮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了。羅堯牽著程澈的手,走到橫七豎八的兩個人中間,沉聲道:“不管你們是因為什么原因過來找麻煩,如果還有下次,就不是斷腕這么簡單了。”說罷,羅堯從錢包里掏出一疊紅票,拍到壯漢身上,“滾吧。”三人撿起錢,邊喊著“好漢饒命”,邊落荒而逃。“奶奶……”見那幾個人終于走了,程澈把抹眼淚的老人抱在懷里。“他是誰?”奶奶看著剛揍完人的羅堯,心里對這個高大暴躁的小伙子還有些發(fā)怵。“他是……”“奶奶好,我是橙子男朋友。”說罷,羅堯斂去所有暴戾,露出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陽光笑容,一下子又變回了學(xué)校里那個萬人迷的男神校草。堂屋里,程澈和羅堯兩個人排排坐在一張長椅上,乖乖地看著奶奶,等待著她老人家發(fā)話。羅堯平生第一次感到緊張,他迅速地思考對策,唯恐給程澈唯一的至親留下不好的印象。“羅堯是吧?你不用緊張。”奶奶拍了拍羅堯的肩,“奶奶就問你一個問題。”“奶奶您說。”“你會永遠(yuǎn)對澈澈好嗎?”羅堯一愣,他在心中設(shè)想了千百種刁鉆問題,模擬了千百種萬無一失的答案,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問題。“會的,我追求橙子,就是為了名正言順地對他好。”羅堯握住程澈的手,語氣堅定,眼中是不容置疑。奶奶盯著羅堯的臉看了許久,然后慈祥地笑了,“好,奶奶相信你。”奶奶說完,神情有一絲落寞,但更多的是老人一生沉淀下來的智慧,老人看人,總要比很多年輕人準(zhǔn)。這些都被程澈看在眼里。程澈拉住奶奶的手,“奶奶……”奶奶順勢將程澈的手和羅堯的手疊在一起。“一轉(zhuǎn)眼,我們澈澈都有男朋友了,還是個這么俊的Alpha。”奶奶笑著笑著突然咳嗽起來,皺紋叢生的眼角溢出了淚花……入夜后,硬板床上,程澈縮在羅堯懷里講完了關(guān)于他爸爸程柳林的事情,他爸爸如何在工地上與人起爭執(zhí),如何失手殺人,如何被關(guān)押進(jìn)派出所,如何不聲不響地自殺,然后受害者家屬如何一年一年在受害者忌日時找上門來,在門口咒罵,燒紙錢,甚至打砸東西,掠奪錢財,前兩年明明都已經(jīng)消停了,沒想到還會卷土重來。“我不信他殺了人,學(xué)長,他不會殺人的。”程澈眼中滿是倔強(qiáng)的神色。“嗯。”羅堯點(diǎn)點(diǎn)頭。“但他自己把自己放棄了,再沒有機(jī)會證明他沒錯,證明我沒錯。”這是程澈第一次將這血淋淋的傷口剖開給人看,過程卻意外的平靜。羅堯摩挲著程澈的臉頰,雖然他早就知道了程澈家中之事,但聽著程澈自己說出來,他還是心疼不已。“學(xué)長,你中午給了他們多少錢?”程澈突然問羅堯。“不記得了,怎么,想還我嗎?”羅堯吻了吻程澈的嘴唇。程澈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為難道:“但我沒法立刻還上。”羅堯笑道:“不急,有的是時間,慢慢還我。”羅堯這話說得蠱惑,著重了后四個字,可惜程澈偏偏純的像一張白紙,壓根就沒聽懂,翻了個身倒頭就睡。羅堯無奈,只好跟著一起躺下去。第二天,羅堯早起晨跑,跑到鎮(zhèn)上有信號的地方給城里打了個電話,把程澈父親程柳林的事情安排了出去。羅堯是在年三十的前一天離開六程村的,羅家的團(tuán)圓家宴,不允許有人錯過。走之前,程家奶奶給他塞了一袋咸鴨蛋,跟他第一次見程澈的時候,從程澈包里滾出來的咸鴨蛋一樣。這次的家宴是和羅家最大的合作伙伴宋氏合辦的,掌舵人宋州帶來了自己最小的孫子,是個纖細(xì)的男性O(shè)mega,席間,宋州一直把他和羅堯說在一起,其意義不言而喻。由于羅頌之下血脈單薄,所以請了許多遠(yuǎn)親過來,三杯酒下肚,涌出的全是阿諛奉承,一頓飯吃下來,羅堯覺得索然無味,還好有爺爺在一邊給他眨眼使眼色,他才強(qiáng)撐著吃完。燈火通明的別墅里,羅堯卻想著那間灰暗小屋下的程澈,一想到昨天程澈送他到鎮(zhèn)上車站時那份隱忍的不舍,羅堯就恨不得立刻回到程澈身邊去。吃完飯,羅堯又陪叔叔伯伯們下了一會棋,不動聲色地輸了幾盤之后,才被放回自己的房間。飯桌上羅堯沒怎么吃東西,他囑咐傭人送兩碗米飯到他房間,他突然很迫切地想品嘗一下程澈奶奶送他的咸鴨蛋。羅堯剛一進(jìn)門,就聽到了手機(jī)震動,是程澈打來的,而手機(jī)上還有十來個未接來電,通通屬于程澈。羅堯一驚,不好的預(yù)感瞬間涌上心頭……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