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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香,到了中后段,又像是少年進入了單戀,火熱的夏季,愛意蠢蠢欲動……臺下的觀眾,尤其是羅堯的迷弟迷妹,全都沉醉了,他們癡癡地望著臺上那個光芒四射的人,幻想著他下一秒就會走到自己面前,獻上一個浪漫的邀請。羅堯的形象實在太符合大多數Omega和Beta夢中的那個Alpha了。而其他人的反應,程澈一概不知,因為他全程與羅堯視線相纏。他心弦緊繃,異常緊張,緊張到甚至連呼吸都不順。直到一曲終了,程澈才終于松了一口氣。過了好久,整個禮堂重新亮燈,大家在余韻中后知后覺的鼓起了掌。羅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拿起放在架子上的話筒,等到掌聲平息下來后,他清了清嗓子道:“這首曲子,是我寫給一個人的。”羅堯的聲音擴散至禮堂每一個角落,觀眾席一片嘩然。程澈心中一驚,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躲開羅堯的視線,卻又被羅堯抓住,無處可逃。羅堯笑了笑,他緊緊地看著程澈的雙眸:“對我來說,他是一個很特別的人,而他本人就和曲名一樣,清澈無暇。他是最甜的清泉,是最純的白雪,他是我此前從未見過的風景,是我今后誓要追逐的對象,而此時此刻,我感到十分榮幸,因為他竟然愿意在這里聽完這首曲子,聽完我說的這段話。”如果夢碎有聲,這一刻,應該是一片嘈雜,多少少男少女的幻想都破滅了,他們心中的男神,還是有了自己喜歡的人。他們意識到羅堯說的那個人就在禮堂里,他們四下張望,卻找尋無果,他們急于知曉,究竟是哪個幸運的人能得到男神的青睞?一場元旦晚會,以材院男神羅堯的告白結尾,毫無預兆,卻足夠轟動。被眾人尋找的程澈手心冒汗,心跳如雷,直到晚會散場,人潮散去,他依舊呆坐在座位上,最后是手機的震動把他拉回現實。羅堯發來的信息:橙子,在禮堂門口等我十五分鐘。程澈指尖顫抖,回了一個“好”。老天……剛才站在舞臺上的羅堯太瘋狂了,每一字每一句都帶著誓言的力量,重若千鈞砸在程澈心頭,砸的他七葷八素,手足無措……程澈到現在都沒緩過來,他想先去洗手間洗個臉,冷靜一下,再思考如何面對羅堯。誰知他剛從洗手池抬起頭來,就被一個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的人拿一塊沾了藥品的布從后面捂住了鼻子,在實驗室呆過一段時間的程澈一瞬間分辨出了麻醉劑的成分,身后那人力氣很大,他根本掙不脫,最后只能眼前一黑。等到程澈醒來的時候,腦袋一陣暈眩,手腳也像抽了力似的綿軟。他發現自己被關進了一個箱子里,箱子上有幾個幾毫米直徑的小洞,依稀透了點外界的光進來,箱子很小,頂部還橫著長長的尖刺,真正留下來的空間只夠他蜷縮著。他想起來了,這個箱子就是晚會上大變活人用的那個魔術箱!而從這幾個洞看出去,這里應該是一個儲物間。程澈心臟瘋狂的跳動,太陽xue也突突的疼,他掙扎著往口袋里摸手機,卻發現手機沒了。他使勁敲打箱壁,大喊著“救命”,想試圖引起別人的注意,但很顯然,這是徒勞,因為晚會都散場不知道多久了,怎么會有人來儲物間救他。魔術協會剛完成這個魔術,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用不到這個箱子了,而羅堯還在等他……一想到這,程澈頓時心生絕望。八歲那年,他被受害人家屬毆打,關進過小黑屋里進行報復,導致他患上了輕微的幽閉恐懼癥。還好這個箱子不是完全不透光的,并且外面開了燈,不然他可能會瘋掉。他回想剛才那個襲擊他的人,從那人的身高外型上看,程澈覺得似曾相識,一個人名呼之欲出,但現在最重要的是,他要出去。程澈呼救了好久,嗓子都啞了,卻依然沒有等到人來。這時,他突然聽到一串熟悉的手機鈴聲,是他的手機!他努力辨別聲音來源,然而下一秒,手機沒電關機了……羅堯握著打不通的電話,心急如焚,他本來揣了一肚子的話想對程澈說,他滿心期待地以為會在禮堂門口見到程澈,卻發現禮堂里里外外早就空無一人,他讓住在Omega宿舍樓苗素幫忙去程澈宿舍看看,得到的答復卻是未歸。以程澈的性格,既然答應了,就絕對不會不辭而別,程澈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困境,但他現在毫無線索,根本沒法找不到程澈……羅堯心驚膽戰,頭一次體會到了什么是六神無主。焦急萬分的Alpha在禮堂、后臺休息室、化妝間都來回找了好幾圈,也沒有發現程澈的蹤跡,正當他打算去保安室調監控的時候,他突然在空氣中嗅到了一絲極不易被察覺到的香甜氣息,淡淡的奶油味。是程澈在向他求救!他從來沒有聞過程澈信息素的味道,但他確定,這就是屬于程澈的。羅堯定神確認了氣味的來源,野獸般猛地沖向二樓那間緊閉的儲物間,儲物間沒關燈,羅堯一眼便看到了橫放在地上的魔術箱。Alpha薄荷味的信息素和Omega奶油味的信息素瞬間在半空中交纏在一起,難舍難分。然后,他聽到箱子里程澈帶著哭腔的沙啞求救:“學長,救救我!”羅堯心弦一顫,瘋了似地跪在地上,從外面把箱子打開,入眼的是蜷縮在箱子里的程澈,而程澈的頭頂是銳利的尖刺……這樣的場景讓羅堯頭皮發麻,刀一般地切割著他的神經。重見光明的程澈迅速從箱子中爬起,一下撲到了羅堯的懷里,羅堯猝不及防,往后坐在了地上。懷里瑟瑟發抖的Omega讓羅堯一瞬間保護欲暴漲。這是程澈第一次在羅堯面前示弱。羅堯一把摟住程澈,用似要揉進骨血的力度抱著他。“橙子,別怕,沒事了,沒事了……”羅堯用前所未有的溫柔嗓音在程澈耳邊安撫,過了一會,懷里的人終于停止了顫抖,但羅堯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胸前的衣服濕了一片。程澈哭了。羅堯最怕程澈哭了。羅堯嘴上和動作上溫柔地安慰著程澈,心中卻有了些許猜測,敢讓程澈受委屈的人,他要讓那個人后悔考到這個學校里。好不容易,程澈止住了眼淚,他不是個膽小的人,但這一次,他是真的被嚇到了,在看到羅堯的那一刻,他腦子里只有羅堯寬闊的胸膛,就仿佛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學長,我是不是挺丟人的。”過了好久,程澈抬起頭問羅堯。羅堯低頭,看著程澈仰起的帶著淚痕的白凈臉龐,撫了撫他腦后柔順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