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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沒有死心,反倒那一顆暫時縮回軀殼的心臟又活躍了起來。他又開始像以前那樣,每日期待見到羅堯,從隱約的想法逐漸演變成強烈的欲望,以至于教室到籃球館的一路,也變成了一段從希望到失望的距離。他甚至做夢夢見羅堯,夢里羅堯教他投籃,可是他準頭太低,怎么都投不進去,羅堯告訴他苗素學的很快,他怕羅堯嫌他笨,于是拼命練習,直到他把籃子里所有的籃球都投了出去,才終于投進一個,然而當他開心地回頭找羅堯的時候,卻發現羅堯已經和苗素走了,只留下二人有說有笑的聲音,下一秒,整個夢境都失去了色彩,變成了冷酷的黑白色……將醒未醒之際,程澈迷迷糊糊地產生了一個疑問:這單調又無趣的世界,羅堯真的來過嗎?他對自己失望透頂,他覺得自己矛盾至極,他一面渴望著羅堯的靠近,一面又害怕靠近之后,羅堯把他當成苗素對待。苗素就像一個坎一樣橫在他面前,讓他怎么也跨不過去。這段時間臨近期中,各大社團組織的活動也陸續停了下來,包括籃球隊,程澈一邊復習,一邊留意著活動中心的兼職消息。最后一門考完,程澈意外地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是一個多月前,羅堯帶他去的那家點心店的老板娘劉媽。“小程呀,是這樣的,我的點心店前兩天有個員工辭職了,昨天晚上我剛好在你們學校活動中心的網站上看到了你的求職信息,要不就來劉媽這里幫忙吧。”劉媽的聲音還是和之前一樣和藹,讓人聽了總會浮現mama的形象。劉媽來找自己,這只是巧合嗎?程澈皺了皺眉頭,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心中所想:“劉媽,您來找我,和羅堯……和羅堯有關系嗎?”“你說少爺嗎?”劉媽驚訝道,“我都已經好久沒見到少爺了,你一說,我還挺想他的。”原來和羅堯沒關系……在想些什么啊,程澈敲了敲腦袋。程澈和劉媽又講了幾句,掛了電話,然后將劉媽的手機號存進了手機里。這個手機的電話簿已經不再像最初那樣只有羅堯一個人,有同學,有老師,還有各類的招聘中介電話……羅堯被埋沒在這些后來的人之中,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突然跑到來電提醒和短信上去,就這樣一聲不吭靜靜地呆著。但程澈有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把這個名字點開來看,就譬如現在。羅堯那一串11位數的號碼,他早就爛熟于心了。他知道自己這樣的做法很奇怪,但他總是控制不住。“程澈,能請教你一道題嗎?”“程澈?”聽到容何在叫自己,正盯著屏幕看的程澈猛然回神,手指卻不小心觸到了羅堯的電話號碼,只是輕輕一碰,電話就這樣撥了出去,程澈頓時一陣慌亂,點了兩下才把電話掛掉。“程澈,你怎么了?”容何看著程澈一臉驚慌失措地把手機按在桌上,胸口起伏的樣子,關切地問道。“沒怎么。”程澈搖搖頭,從座位上站起來,“我來幫你看題。”程澈表情恢復了正常,心臟卻還在為剛才的誤cao作怦怦亂跳,手也在微微發抖,以至于腳步不穩,險些撞到一旁正涂涂抹抹的王天賜。“靠,長眼睛了嗎?”王天賜極富特色的嗓音聽起來就像一只“嘎嘎”叫的鴨子,“你知道神仙水多少錢嗎?一千塊,灑了你賠得起?”其實程澈根本就沒有碰到王天賜分毫,程澈淡漠地看了王天賜一眼,他手上拿著個磨砂瓶子,一臉的耀武揚威。程澈對這一瓶水的價格沒有任何興趣,也就無視了張牙舞爪的王天賜。容何在程澈耳邊小聲嘀咕:“真不知道他一個男的怎么這么愛用化妝品,李殊也是。”程澈表情不為所動,指著容何桌上的一攤資料,“講題吧。”“哦好,就是高數期中試卷上的這道。”“嗯,這道題要用中值定理……”程澈拿著筆在草稿紙上演算,講得非常認真,容何聽著聽著,目光就從試卷移到了程澈白凈的側臉上,程澈皮膚很白,像玉一樣,看久了感覺會透光。程澈雖表面清冷,但其實純樸善良,容何搞不明白,為什么李殊王天賜乃至班上的同學都對程澈有偏見?他們好像從一開始就在排斥這個被學校請來的寒門學霸。不過“下跪道歉”那件事的確挺讓人印象深刻的,事后輔導員把他們一個一個單獨叫過去,叫他們不要到處談論,否則影響到自己和同學的大學生活就不好了。容何在院里的學生組織擔任實習部長,前天聽學長學姐說,院里那個囂張的富二代新生廉棋好像得罪了什么權勢,這讓容何免不了想起那晚的事,可程澈平常生活拮據,少言寡語,容何實在無法把他聯系到權勢上去。程澈講著講著,感覺容何在看他,一偏頭,果然對上了容何若有所思的臉,“怎么了,有哪里不懂嗎?”“啊……”容何趕緊把目光放回草稿紙上,發現程澈已經寫了滿滿一張紙,步驟過程十分清晰。程澈看出了容何剛才沒認真聽,“如果沒懂,我再給你講一遍。”“謝謝……”容何很不好意思道。這次容何聽的很認真,程澈講完,他也全都懂了,程澈講的甚至比老師講的更淺顯易懂。H科大的高等數學試題向來偏難,而程澈期中考試的分數是罕見的99分,據老師說,程澈本來應該是滿分的,但滿分實在是太張揚了,怕上面查起來說不過去,所以給他扣了一分。容何崇拜道:“程澈,你這是神仙學數學嗎?”在學校呆了快三個月,程澈也能理解一些網絡用語了,面對容何的夸贊,他笑笑,“我數學比較有天賦。”“切,裝逼。”王天賜丟下一句,不過,直到他出門了都沒人理他。回到座位上,程澈看著息屏的手機良久,還是打開來看了一眼,沒有任何未讀消息……此時的羅堯正在A市一家配置頂級的私人醫院里陪伴爺爺。羅家爺爺羅頌已經八十歲高齡了,前陣子突發心臟病入院,情況十分不樂觀,近親遠房紛紛到場,把醫院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羅堯的父親羅巖君是羅頌的獨子,而羅堯又是羅巖君的獨子,所以羅頌寵羅堯寵的不得了。羅堯到的時候,正好聽到叔伯們在討論股份繼承的事情,雖然羅頌早就不管事了,但大權還是掌握在他手里,他們看到羅堯來了,紛紛擺出討好的臉色,羅堯面無表情的從他們身邊走過,優等Alpha強大的不怒自威讓他們通通噤聲。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羅頌不行了的時候,他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硬是從鬼門關回來了,而且現在恢復得還不錯,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把兒子兒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