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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受。訓練結束,大家陸續出了體育場。程澈收拾完場館的用具器械,對羅堯道:“學長,我先回去了。”“快回寢室吧,早點睡,明天上午七點半記得去三號籃球館集合。”“嗯,我不會忘的。”程澈點頭,剛轉身沒走幾步,突然想到了什么。“怎么了橙子?”羅堯看到回轉過來的程澈,以為他還有什么東西沒拿。程澈走到羅堯面前,表情很鄭重地對他說:“學長,明天加油。”羅堯一愣,沒想到程澈專程回來是對他說這個的。“當然,明天拿個冠軍給你看。”羅堯笑著舉起拳頭,晃了晃。羅堯五官俊美,笑容更是帶著陽光的熱度,還有可以揮退一切阻礙的張揚,程澈感覺心口被什么蟄了一下,泛起了酥酥麻麻的癢。程澈學著羅堯的樣子舉起拳頭,然后“砰”的一下,與羅堯的撞在一起。原本因為方覺而低落的心情也在這觸碰的瞬間回歸原位。如果羅堯說可以拿冠軍,那他篤定,冠軍非材院莫屬。告別羅堯,程澈抱著包往外走去,包里是羅堯借給他的手機,充電器、耳機、保護套等配件一應俱全,沉甸甸的裝滿了一個盒子,他怕弄丟弄壞,不敢背在背后,只能小心翼翼地抱在懷里。羅堯目送著程澈消失在夜色中,許久之后才收回目光,即使是背對著,他依然能感受到身后方覺越發陰郁的臉色。張壘知道他們有話要說,早已經走了,整個空蕩蕩的場館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羅堯與坐在架子上的方覺對看良久,主動打破僵局,“方覺,給我一個理由。”“理由?”原本還陰沉著一張臉的方覺像聽到什么笑話一樣,他從架子上一躍而下,堵在羅堯面前,“到底是誰該說明理由?”“程澈哪里惹到你了,我記得你們一句話都沒說過。”羅堯不打算和方覺繞彎子,他只想知道,方覺究竟在搞什么不痛快。程澈心思細膩,方覺一直而來對程澈的抵觸,程澈不可能沒有感覺,他只是愛把事情藏在心里不說罷了。羅堯不想程澈再因為他兄弟而心煩。“他沒有惹到我,他是在惹你!惹得你先是沒頭沒腦扔出去一千塊,又煞費苦心把人弄到球隊來,請吃飯,送手機,每天鞍前馬后……”方覺眼中凈是嘲諷,“他手段可真夠高明。”“方覺!”羅堯厲聲呵止住方覺,“你弄錯了,這些都是我愿意做的,如果我不想,沒人可以逼我。”“我知道是你自愿的。”方覺眼神古怪,“所以我說他高明。”羅堯看著方覺,突然覺得有些陌生,眼前這個人,還是他認識十多年的兄弟嗎?印象中的方覺不是這樣一個無理取鬧的人,相反,方覺從沒給任何人隨便下過定義,方覺比他和張壘都要沉穩、內斂,為什么到程澈這里,他就變得如此草率?羅堯嘆了口氣,“方覺,程澈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也知道他的生活環境,他很單純,沒心眼,你這樣敵對他,他也只會藏在心里,如果不是你太過了,我根本不會察覺。他進了我們籃球隊,就是我們的兄弟,至于你想的那些,全都不存在。”聽到羅堯為程澈的極力辯駁,方覺冷笑了一聲,“我太過了?羅堯,你別傻了行不行?你真以為程澈會單純到連學院球隊經理沒有四千元工資都不知道嗎?他只要隨便問一個人,就他媽知道你在騙他。他只是窮怕了,他見錢眼開了!”說到最后,方覺幾乎是在吼,羅堯巋然不動的站在那里,看著他最好的兄弟沖他發瘋。方覺的聲音在空曠的場館內回蕩,讓整個空氣都變得不安分了起來。“你不喜歡苗素了?”許久之后,方覺突然說話,語氣極輕,卻重重地砸在了羅堯心上。苗素……他好像已經快一個月沒見苗素了。“你提苗素做什么?”“你對程澈這么好,不就是因為程澈長得像苗素嗎?你得不到苗素,就用一個次品取而代之,我都為苗素感到難受。”“方覺,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羅堯的眼中已經開始流動危險的信號。但方覺就像沒看到一樣,繼續說:“羅堯,你過頭了!你看看現在的你,你他媽一天到晚就像個自欺欺人的傻逼!或者你覺得自己有錢,隨便玩一兩個人沒什么。”“cao!”羅堯一把抓住方覺的衣領,掄起拳頭砸在了方覺臉上。人高馬大的Alpha毫無還擊之力地直接被掀翻在地,可想而知羅堯用了多大的力氣,方覺鼻間汩汩地冒出鼻血,他撐著自己從地上站起來,用手一個勁抹著鼻血。羅堯怒火攻心,以至于連方覺眼中那一絲隱隱的傷痛都沒看到,他咬牙道:“就算老子要玩誰,苗素也好,程澈也好,都跟你方覺沒關系,別他媽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羅堯說完,轉身離開了籃球館。方覺看著羅堯決絕的背影,鼻腔內又開始有東西流動,良久,他捂著鼻子笑了起來。作者有話說有寶貝兒關注“回憶部分還有多久”的問題,我只能說盡快回歸現實8~畢竟這篇才剛開坑(*/ω\*)本文雖然是以現實部分做主體的,但我要把回憶鋪墊做完了才能進行后面的赤激現實,不會讓大家等太久的2333第15章不配室內傳來“嘭嘭”的悶響,兩個多小時還沒有停下。羅堯赤紅著一雙眼死命地揍著沙袋,腦子里反反復復都是方覺對他說的話。方覺說程澈是次品,方覺問他還喜不喜歡苗素……他問自己:我還喜歡苗素嗎?然后,他作答失敗。當喜歡變成慣性,便不會刻意去想不喜歡會是怎樣,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放棄喜歡苗素,即使這么多年來,苗素從未回應過他,即使苗素已經有了想要相守一生的人。但不論如何,方覺不該用苗素來指責程澈,程澈和苗素是完全獨立的兩個存在……想到程澈,羅堯狂躁的大腦里浮現出那張白皙的面容,時而眉間輕蹙,時而羞澀抿唇。他總是微微低著頭喊“學長”,然后再偷偷抬眼看人。他隱忍,堅強,單純,善良,幾乎擁有羅堯認知里所有好的品質,盡管他們才認識不久,但羅堯卻可以篤定,他就是這樣一個美好的人,就是這樣一個他在過去十九年的人生中從未見過的人。這樣的Omega,竟然被方覺稱作次品。“cao!”羅堯狠狠踹了一腳沙袋,脫下拳擊手套,拿起手機打開張壘的微信,他問張壘:“你覺得我最近奇怪嗎?”很快,張壘就回復了:奇怪?你說的是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