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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快來人,去請大夫!”伸手摸了摸他的胸膛,幸好還在微微的起伏,額上的汗不知什么時候已流滿臉頰,我也顧不得擦,趕緊將明玉的頭微微朝后上抬,捏開他那灰白色的唇瓣,渡了口氣過去。這樣總共渡了七八口氣,明玉終于開始淺淺的有了呼吸,接著便嗆咳著吐出了一些水。我看著他雙眉緊鎖的難受樣,將他抱入懷中,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幫著他順氣,“明玉……明玉,好點了嗎?”我在他耳邊低聲呼喚,可是他依舊雙眼緊閉沒有反映。抱緊懷里昏迷不醒的人,我順手取過一邊的狐裘將他一裹便急急回屋。大夫來的很快,可是我看著他診脈時越皺越緊的眉頭,心里就開始著急。半響,那大夫放開了明玉的手腕,我連忙上前問道:“……如何?”“唉……”他微微搖頭:“……太兇險了,若不是你急救得力,這位公子怕是……”我一聽,心更加慌了:“那現在……”“他本就受寒發熱的厲害,后又溺了水,加上長期的心思郁結,這病已入肝肺,難啊……這樣吧,我先開個方子,五天內這燒若能退下來,人能清醒過來,應該就無事了,若是不能,唉……你們就早做打算吧……”我一聽,如雷轟頂,眼前頓時一片漆黑,半響說不出話來。不會的……明玉……倒是疾風在一邊有禮的說道:“既如此,就請先開藥方,請盡管用藥,勿慮錢銀。”我只覺世界一下子變成了死灰,呆呆的走向床邊,坐了下來,握住了明玉擱在被外的手,一如既往的軟膩潤滑,只是觸碰間一片冰涼無半點生氣。四周的人不知何時散去了,只我坐在床邊做伴,我看著明玉蒼白秀氣的臉,不覺淚濕滿面。那眉還是那么濃那么修長,鼻梁還是那樣俊挺,嘴唇被燒得有些裂開,可還是那樣的好看。象是受了什么莫名的誘惑和吸引,我忽然有些失神,想起了方才那溫柔邀約,慢慢低了頭,俯向了那蒼白的楚楚可憐的唇瓣。明玉……你一定要醒來,你的問題,我還沒有回答呢……可是我現在不說,等到你醒來后,我再親口告訴你……好嗎……明玉……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閑離別易銷魂。酒筵歌席莫辭頻。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作者有話要說:可憐的小明月啊。。。。。。嗚嗚,死得好慘啊。☆、后續(一)明玉躺在床上昏沉沉的睡著,由于高燒的緣故,他呼吸起來有點吃力。而我只能坐在一旁,心酸的看著他困難的一呼一吸,握緊他的手癡癡的陪著他,不知不覺自己的呼吸也漸漸的跟隨著他艱難的起伏著,仿佛這樣就能減輕一些他的疼痛難受似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離端著藥輕輕的走了進來。“師傅……,”他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一絲哭音:“藥好了。”“嗯,”我回過神,小心的松開了握著明玉的手,接過藥碗,試了試溫度。“……我已經吹涼了些,”小離在一旁擦著眼淚,哽著喉嚨說道:“……師傅,你罵我吧,都是我不好,早上還說了那么多難聽的話去故意氣他……”“小離,”我輕嘆,拍了拍徒弟哭得紅通通好不凄慘的臉頰:“……明玉是個知書達理性情溫和的人,他不會與你計較這些的,別哭了,乖……”轉過頭,看著床上知覺全無的人,心又緊了起來,被小離哭得自己的眼睛也有些漲漲的熱熱的感覺,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下心情,俯□,輕輕捏開他的下顎,含著一口湯藥渡了進去,手慢慢的撫摸著他的喉嚨以幫助他下咽。這樣的動作在不久之前也對明玉做過,可是那時伊人風流嫵媚,哪知如今氣息奄奄,竟來日無多……不……明玉……我不會讓你死的……努力的壓下心中那無邊無際的恐懼,用舌頭小心翼翼的送進每一口的藥汁,一點也不舍得浪費,直到最后一口。用小離遞上的溫熱毛巾替他輕輕擦凈嘴角的水漬,明玉是真君子,向來修儀容,最愛干凈的了。將他身子放平舒展好了,蓋上暖被,輕輕的撫摸著他垂落在枕巾上那烏黑的發絲。“師傅……今晚,我來陪明玉公子吧,你去休息一下,好不好?我一定會仔細的照顧好他的。”小離在一邊輕輕的問道。“不……我就在這里陪著他,一步也不會離開,”我轉過頭去,認真的看著小離的眼睛:“明玉對這里不熟悉,只有我在他身邊他才會安心。”“……那師傅,我去端晚飯過來,你再怎么樣也要吃點。”“小離……我實在是沒有胃口,過一會兒再說吧。”“不行,師傅,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也不比明玉公子好到哪兒去,如果你撐不住了,那明玉公子那邊怎么辦呢?誰來照顧他,給他鼓勵呢?”我忽然發現自己一向疼愛的小徒兒長大了,心中有些寬慰,點點頭:“你說的對,我應該為了我們兩個人多吃一點的。”“嗯,”小離破涕而笑的用力點點頭:“我這就給師傅準備去。”我努力的咽下了那些食不知味的飯菜,小離滿意的出去了,屋內靜悄悄的,只剩下我和明玉。他俊秀蒼白的臉在燭光的搖影下顯得那么的空落而不真實,我有些害怕,掀開被子,將他往里挪了挪,也脫了衣服上了床,把他輕輕的摟在懷里。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青竹香味還是一如往昔,溫柔的縈繞在我的鼻端,柔軟的身子guntang,卻沒有發出半點汗。這樣不行啊,我抱著他,用棉被將我們兩個裹緊,被中的溫度漸漸的高了起來,熱的人有些難受,我依舊牢牢的抱著他,明玉熱的難受開始有些微微的無力的掙扎……我狠下心將他的手腳按住,依舊陪著他捂在在熱燙的被窩里。我身上的汗很快的就將衣服打濕,可是明玉身上依舊燥熱的半點汗也沒有,他手腳被縛住,開始難受的低低□,急急的喘息,我聽著當真是心如刀絞,恨不能以身代受。我曾經以為我們之間不可能再會有什么了,牢房中的絕望是那樣的真實徹骨,以為自己的愛已經被磨光了,那種悲傷的感覺如此的鮮明,這種痛苦經過了時間的沉積只怕會愈加的濃厚。于是從那時起,我便把心藏了起來,用厚厚的淡漠作為偽裝,以為再也不會心動了也就再也不會有那樣的痛了。可是如今我錯了,錯的很離譜,我對明玉的愛其實一天也沒有減少過,現在看到他如此這般,我真是萬分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