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書迷正在閱讀:撿個小豹當老婆(H)、教父的法妻(H)、論全能助理的養(yǎng)成計劃[娛樂圈]、酒后(H)、坑爹之每日一坑(H)、腦海里的你(H)、痞子特工(H)、半世長安、辣文女配翻身記、勝者為王(SM)
徐徐,在清寂的夜里,格外入耳。“這是祖上的規(guī)矩,凡陸家子弟一生為皇家作畫二十幅。”我緩緩道,眼仍定在明玉身上,看他在琉璃盞下端坐,青色水袖映著皎月,清潤出塵,不由眸光流連,由衷心贊。“臨清的墨寶父皇從不輕易示人,連我都無緣看一眼,”趙書安顯得有些意興遄飛,毫不客氣的對我提出了要求:“不過,不知我們今晚可有幸,能聽聽臨清的琴音?我微一猶豫,可又一想這人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失禮得罪的,便欠了欠身:“恭敬不如從命。”一邊的案幾上放著一把精致漆色,古樸花紋的箏。隨意的撥弄了一下琴弦,那琴發(fā)出“錚錚”聲,音質(zhì)純厚悠揚甚是悅耳,是把好琴。我跪坐在琴前,略微的定了定神便開始撫奏……東籬采菊南山望的清遠……菩提樹下拈花笑的淡然……醉飲高歌臥長安的灑落……閑敲棋子落燈花的悠然……一曲盡罷,滿座無語。望著寂然無聲的殿廳,我淡然一笑:“臨清獻丑了。”“果真是風(fēng)姿絕代,天下第一的琴,”趙書安舉起酒杯:“聽聞臨清的琴素來只為好友而撫,看來今日我等緣福不淺,得此好友,哈哈,即使大醉一場又有何妨?”說罷,便先干為盡,明玉等也陪了一杯。我也只得從新入座,舉杯而飲。“這琴音已絕妙至此,想來陸兄的書畫也必定令人傾倒。”明玉抬眼一笑,最美的莫過于那雙墨色的眼瞳,深斂如海,又純凈似泉,顧盼間橫波流轉(zhuǎn),剎那時便驚艷人間,眸光深處,又像有什么在流轉(zhuǎn):“明玉有一個請求不知陸兄可否答應(yīng)?”他坐在我身邊,言語未到,身上淡淡的清香已溫暖的繞了過來,絲絲縷縷,悠遠溫文。瑩白的俏臉上眉目如畫、笑語嫣然,不過那雪白的下巴好像比前段日子初見時更尖了點,不由覺得心中微疼,而那雙烏黑的眸子正波光滟瀲的瞅著我等著回應(yīng)。我暗暗嘆氣,果真是色不迷人人自迷啊。“沈兄請講,在下若能辦到一定盡力。”他微微一笑,雪白的雙頰上梨窩隱現(xiàn),長睫輕揚,端的是一派天真風(fēng)流:“明玉并無兄長,今日卻對陸兄一見如故。現(xiàn)距圣上壽典尚有時日,若陸兄不棄,便在舍下安住可好?”“這……”我倒有些猶豫:“相府繁忙,若是打攪恐有不便吧。”“臨清莫要推辭,沈相爺早就另有賜住,就在宮墻之外,以便父皇隨時召見,”趙書安笑著打斷了我的猶豫:“你可知沈家的狀元紅可是京城第一啊,這次可真是有口福了。”明玉也陪在一邊溫和的笑著,我看著他期待的目光,也只好點頭,起身一揖:“既如此,臨清先謝過沈兄了。今日已晚,不如明日再到府上打攪。”他笑盈盈的起身回禮:“陸兄切莫客氣,明玉正求之不得。”一頓飯下來談古論今倒也賓主盡歡,待到酒足飯飽已是月上中天。乘著清冷皎潔的月色走出大門,疾風(fēng)已在門外等候了。“多謝殿下盛情,臨清拜別殿下,”我對趙書安一揖到底。“臨清早先安歇吧,本王就先回了。”“小弟明日就在家中敬候陸兄大駕了,”明玉微笑著緩緩道。與他們一一拜別后,我與疾風(fēng)信步踱行,慢慢回到了京華樓后面的中庭小院。京華樓覆地寬廣,內(nèi)有兩個小小的院落,趙書安細心安排,我與疾風(fēng)一人一座廂房,我生性喜清靜,倒確實喜愛這樣。進了院門,聽得身后仍有腳步聲,不由微微一笑,低聲道:“疾風(fēng),你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后面并無回答,我只好停下來,回頭問道:“怎么了?”“老爺,聽說那主人是個王爺。他為何要如此……”知他是關(guān)心我,不由覺得心中一暖:“疾風(fēng),我們陸家兒郎向來如同閑云野鶴,從不在名利紅塵中打轉(zhuǎn)。家訓(xùn)如此,我亦是如此。可是現(xiàn)在,我雖不愿在這些人中斡旋,但來者是天璜貴胄,不能輕易失禮得罪啊。”“老爺……”我抬手止住了他要勸我的話,仰頭望向天際,空中一輪玉盤,皎皎清輝遍撒人間。“皎皎者易污,只要心存高潔,還是不要太秀于林的好啊。”我看著他,微微一笑:“疾風(fēng),我自有分寸。”☆、第10章第十章第二日自然也是睡到日上三竿才懶懶起身,聽得我的聲響,在外面久候的疾風(fēng)輕輕推門而入:“老爺起了,睡得可好?”“很好,一夜無夢,”我掩住口打了個哈欠。“老爺今日如何安排?”疾風(fēng)恭敬的遞上衣服。“我們今日便搬去宰相府住,昨日與明玉約好了的,正午去那兒吃飯吧……哦,不用穿途中那些簡便的衣裳了。”“是。”疾風(fēng)給我換上了一襲白色錦云緞銀線滾邊的外袍,袍角和袖邊都用銀線繡了幾株梅花,系上淺紫銀扣的腰帶,長發(fā)用紫玉簪挽住,望了望銅鏡自覺滿意,回頭道:“先去留驲軒看看,選樣上得了臺面的東西送人。”“老爺把家傳的血玉都送給明玉公子了,還能有什么更貴重的東西可送?”難得疾風(fēng)的調(diào)侃。“疾風(fēng),”我故作正色道:“那是兩碼事。”留驲軒也算是京城里最有名氣賣古玩字畫的了,我與疾風(fēng)在那里挑了半天都未有中意的,玉石黃金總有些匠氣,況且他爹是一品宰相,家中這些顯擺的東西也必不會少。一番周折后,那店家看我們實在懂行,總算被逼得拿出了鎮(zhèn)店之寶:一幅黃庭堅的真跡。不過,要價也真夠狠,我硬是吸著氣拿出了十五萬兩的銀票才得以成交。走出店門,便覺太陽明晃晃的直曬著人頭暈。“疾風(fēng),你說我們陸家為何一定只許子弟畫二十幅畫呢?”“……老爺,我想那是老老太爺喜愛清貧吧……”“>_<……”一邊郁悶著,不知覺中已到宰相府門口。門口站著一個小廝,正不住的四處張望。看到我們來,趕緊笑著迎上行禮:“陸公子,您可來啦,我家公子一早就命小人在此候著,”說著便笑著恭敬的為我們引路。走進沈府,倒是讓人有新鮮之感。雖說是一品的宰相府,占地甚廣,但是家中布置倒是不顯奢華,反倒有些雅趣。屋內(nèi)少有金銀玉石等富貴之物點綴,倒是四處綴以名人字畫、楹聯(lián)盆景,顯得秀麗淡雅。那小廝躬身解釋道:“府中分為東西兩部,中間以復(fù)廊相隔,原老爺夫人便住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