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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兩支……仿佛根根竹簽是直接釘入了腦中,痛得他連呼吸都困難。左手釘滿了,還有右手。終于,十指都釘滿了竹簽。行刑人似乎也累了,把飛云扔在地上,暫不做理會。歇得一會,又開始動手。這以后飛云的神智就有些迷糊,酷刑卻是一件接一件。飛云在劇痛中昏迷,又在昏迷中醒來,只是昏迷的時候越來越多,飛云暗想:這就要死了嗎?忽想起皇上說的,沒有他的命令,自己不許死。不由苦笑:皇上,怕這次我又要違了你的意旨了。這日,昭文帝找來一人,問道:“情況如何?”那人答道:“回陛下,恕卑職無能,那歐陽飛云是卑職數十年來所見最強硬之人。卑職三日之內用了十八樣酷刑,除了偶爾痛昏過去外,歐陽飛云竟從頭到尾一聲不吭。就連用燒紅的鐵棍插入他的下體,他也未呻吟一聲。”“哦?”昭文帝奇了,心想那看上去弱不禁風的人竟如此強悍,問道:“他可是用了內力護體?”“沒有,這點卑職可以保證。”那人答道。“你的意思是說他竟然沒有用內力,就能一聲不吭地硬挺了這些酷刑?”昭文帝有些驚訝。“那你還有什么辦法沒有?”“卑職是還有幾樣酷刑,如‘披麻帶孝’等,但恐怕對他也沒多大作用。”那人答道。“朕知道了,朕等了三年,不差這三日的耐心。”昭文帝道,“朕就不信沒法子治得了他,你先每日打他一百鞭。”“是,卑職告退。”昭文帝見那人走了,又叫了個人進來,問道:“那合歡散配得怎么樣了?”“回陛下,兩三日內即可好了。”昭文帝微微笑了。二十五一日,昭文帝坐在書房內,想起飛云硬熬的那些酷刑,不由有些心驚,“他又不是銅頭鐵臂的人兒,這卻是為何?難道……”昭文帝看到書架上的古琴,心道:“也罷,朕且試他一試。”這日飛云又被吊起毒打一頓,他仍是閉目忍受,自知去日無多,便捱得一時是一時。忽聽得房門開了,一人走進來說道,“把他解下來。”飛云被解下來,卻是無法站立,欲要倒時,已被人扶住,才發現適才進來的是個公公。那公公道:“皇上有旨,要歐陽飛云去怡情宮彈琴。”飛云一聽得“皇上”二字,多日來黯淡的眼神突然有了點光彩,整個人看起來也似有了生氣,至于后面是要上刀山還是下油鍋卻也顧不得了。飛云便掙扎著跪下領旨謝恩。飛云想要自己行走,卻哪里能夠,兩個太監給他裹上一件衣服,夾起拖到了怡情宮。飛云才發現囚禁自己的所在是在皇宮內,一時心頭甚是快樂,自己竟然離皇上這么近……那公公將飛云帶入一間偏房中,說道:“先在這里沐浴更衣。”歐陽飛云見那屋中擺著一大木桶,桶中盛滿了冷水。那兩個太監將飛云衣衫除去,丟入桶中,飛云才發現這是一桶鹽水,頓時全身傷口一陣陣劇痛。飛云暗想,自己若不沐浴干凈,如何能為皇上彈琴。于是咬緊牙關,慢慢地將身子浸入鹽水中……“沐浴”已畢,太監給飛云穿上新衣。帶到殿后,指著案幾上的古琴說:“皇上在前殿與貴人飲酒,命你在這里彈琴。”飛云低低地應聲“是”,便跪在那案幾前的墊子上。這一跪下不打緊,飛云差點驚叫出聲,原來那墊子下竟是銳利的鋼針,一跪之下已釘入腿中。飛云額頭冷汗滲出,暗提一口氣,使自己不致倒下,看那墊子,已被鮮血染紅。飛云見那琴正是當年日日與皇上練琴時那具,眼眶便有些發潮。卻看自己前日里才被釘過竹簽的雙手,傷口尚未愈合。暗道:“這雙手若能彈琴,倒也是奇事了。”伸手在弦上撫得幾下,劇痛如割,彈不成調。飛云苦笑:“說不得,今兒為了皇上能聽琴,只好用點內力了。”當下凝神運氣。過得一響,飛云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想到:“皇上既然在飲酒作樂,需得彈個歡快點的曲子。先來一曲‘相見歡’吧。”昭文帝正在前殿與兩個新入宮的貴人飲酒,他雖然尚未冊立皇后,但這幾年宮中地位較低的妃嬪也不少了。昭文帝摟得那美人在懷,忽聽得后殿琴音響了兩聲,便沒了。過得一陣,琴音突起,雖遠不及往日天籟之音,倒也圓轉,卻是一曲“相見歡”,曲調甚是明媚。一曲既罷,一曲“謝新恩”又起。昭文帝笑著對懷中人兒道:“玉兒,你來唱唱這曲子如何?”那貴人曼聲唱道:“秦樓不見吹簫女,空余上苑風光。粉英金蕊自低昂,東風惱我,才發一襟香。”昭文帝便一邊聽曲一邊喝酒,又過得幾曲,突然后殿沒有了聲息。昭文帝一驚,便把懷中貴人推開,“你先下去吧,朕還有事。”二十六且說那飛云忍著巨痛為皇上彈琴,雖然雙手每在琴弦上劃過,便如在刀鋒上劃過一般,痛徹心扉,他卻只揀那歡快的曲子來彈。一邊彈卻一邊嘆氣,心想,從自己學琴以來,還從未彈過如此難聽之曲,今日卻要難為皇上了。彈得幾曲,手指和腿上的劇痛鉆心,汗水也不知濕透幾層,終于眼前一黑昏倒。昭文帝讓貴人退下,自己來到后殿,見云飛已經昏倒在地,雙手和琴上鮮血淋漓,嘴唇也咬破了,膝下的墊子更是早被染紅。昭文帝看了一會,叫道:“來人啊,將他拖下去清理一下,送到朕的寢宮中。”昭文帝靜靜地看著榻上的歐陽飛云。飛云仍在昏迷之中,全身赤裸躺在榻上,渾身傷痕累累。昭文帝想起當年初次將他留宿在宮中的情景。自他進宮以后,自己是真心愛他,憐他惜他,什么事都想著他,什么事都順著他,便大氣也不曾吹得他一口。愛火如熾,卻為他著想,持之以禮,從未敢越雷池一步,最后卻被他欺騙背叛得干干凈凈。頓時怒向心頭起,褪去衣衫,將飛云翻過身去,雙手就向那血rou模糊的背上按去。感覺飛云已從昏迷中醒來,便分開他的雙腿,果見他密xue處已被燒焦。當下一咬牙,把自己的分身硬行塞了進去。飛云渾身巨震,卻沒有呻吟。昭文帝更不管他,抓住他的雙肩往后一抬,稍一進入,便就開始橫沖直撞。飛云本在昏迷中,背上傷口猛然一痛,方醒轉來,便覺身體內猛然塞入一硬物,他受刑未愈,這下便如身體生生撕裂,又如火燒。他初道又是什么刑具,咬牙強忍。卻感覺自己雙肩被抓住,那身體里的硬物竟抽插起來,才知自己是被強暴了,又驚又羞,暈了過去。昭文帝見飛云又暈了過去,身下加力,猛插幾下,飛云又痛醒過來。心中氣苦,他雖自被昭文帝捉住,便打算承受一切刑罰,但沒想到竟會被強暴,眼中差點落下淚來。他出身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