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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先生是我們老板的朋友。” 女人搖搖頭:“金枝你還沒處過對象吧?朋友哪有那么好的。” 金枝的心思恍惚,接下來都沒客人,她一個人在店里打點產(chǎn)品。 門外傳來腳步聲,金枝轉(zhuǎn)頭,眼睛亮了亮:“趙先生。” 她從柜臺上拿出整理好的賬本。 趙純偶爾會來這里幫田桑桑看一下賬本。 這幾天她精神不濟,他都不敢在外多留,拿了賬本就要走了。 “趙先生,我去給你倒杯茶,暖暖身子吧。” “謝謝,但不用了。”趙純擺擺手,咧嘴笑了笑:“我趕著回去。” 金枝啊了聲,走到門口,他人已經(jīng)跑遠了,霧茫茫的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 同樣收到請柬的,不止田桑桑趙純,還有江家所有人。 “這叫什么事兒啊。”葉玢怡掩面痛哭:“那可不就是景懷啊,愣是不認(rèn)識咱們了,還改了名字叫葉江,又突然要結(jié)婚了。” 江父也是頭疼,坐在沙發(fā)上沉思,越想越頭疼。 “桑桑那孩子要生了吧?你可千萬別跑她跟前說,我怕她會受不了。景懷這事做得不地道啊,一驚一乍,又驚又喜的。” 葉玢怡懟回去:“他什么都不記得了,你能怪他不地道?” 為兒子開脫后,她嘆了口氣。這一刻她罵不了田桑桑了,站在一個女人的立場上,她竟也是覺著兒子做得不地道。可能是形勢突然轉(zhuǎn)變了,以前認(rèn)為田桑桑狐貍精,現(xiàn)在百感交集。 “那時候你總喜歡他和華珺一塊,現(xiàn)在真一塊了。”江父悲哀地訴說事實,攬了攬她的肩膀,“你也別哭了,你這身體又不是鐵打的。” 葉玢怡張了張嘴,一口氣憋在心里。“那能一樣嗎?” 那她能知道她許的愿望還被老天爺給抽到了,并且還愿了。那時候兒子還是兒子,現(xiàn)在兒子都要成為別人家的兒子了。別人家的兒子,別人家的孫子,到頭來她沒撈得一樣好。 “所以才說讓你別跟桑桑說。” “最近注意著點她那里的動靜,還想不想要抱孫子了?” “難道我是那別人家的惡婆婆?”葉玢怡不悅:“流著咱們家的血,再怎么著都是咱們家的人,跑不了的。” 江父:“……” 小心地征求意見:“那這婚禮要不要去參加?” 葉玢怡疲憊地:“去吧。” 535 婚禮的現(xiàn)場 華珺和葉江結(jié)婚這天,大雪早就停了。 街上只余少許雪跡,在艷陽高照下慢慢消融。 田桑桑沒太多睡意,一大早就起來了。她給自己換了件黑色的羽絨服,也給孟書言穿了件黑色的羊絨小外套,母子倆都是穿黑色的。 “言言,過來。”拿出一把木梳,梳了梳他頭上的小卷毛,又給他圍了條白色的小圍巾。孟書言看著自己黑色的一身,只有毛巾是白的,眨了眨迷蒙的眼睛:“mama,我們要去干嘛呀?” 田桑桑道:“去參加婚禮。” 孟書言哇了聲,“有新娘子可以看了。” 田桑桑:“還有新郎官。” 走到門口,趙純在等著了,“桑桑,你冷嗎?” 田桑桑搓了搓手:“還行,不冷。” 結(jié)伴坐車而行。 婚禮所在的地點是京城一豪華的酒店,已經(jīng)被包場了。門口來往的多是些達官貴人。相比大家都是開車來的,田桑桑顯得寒摻很多。 “田小姐,貴客啊。”華子豐穿著人模人樣,站酒店一樓處接待。他瞅了一眼她的大肚子,笑嘻嘻地道:“身為一個孕婦,你依然是美麗動人啊。” 趙純微一擰眉,這人看著流里流氣的。孟書言乖巧地站在趙純身邊,好奇地東張西望。他還是第一次參加婚禮,好熱鬧啊都是人。 什么時候爸爸mama也能辦一次婚禮呢? 田桑桑沒接話,把手里的紅包給他。 華子豐接過,道:“我姐要是知道你來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田桑桑平靜地看他:“我來看新郎官的。” “那你一定能大飽眼福了。”華子豐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新郎官很俊吶。” 田桑桑心里不好的預(yù)感愈加深厚了。 在場幾乎沒有孕婦,只有田桑桑這么個孕婦,還是快到十月的孕婦,自然是十分受矚目的。有些不認(rèn)識的,就會問那人是誰,那些認(rèn)識的,便一一說明了,他們頓時恍然大悟。 “田桑桑,你怎么來了?”和江父前來的葉玢怡,連忙走到她身邊,緊張地盯著她的肚子。這婚禮人多,她一個孕婦來湊什么熱鬧。 田桑桑淡淡回:“收到請柬就來了。” “什么?你收到請柬了?”葉玢怡冷沉著臉。誰發(fā)的請柬,發(fā)到她兒媳婦這里來了?她兒媳婦和華家八桿子打不著的關(guān)系。 田桑桑點點頭,不欲多說。 他們的座位不在一塊。 葉玢怡糾結(jié)地看著她。想跟她說趕緊找到位置坐下,不要亂跑,注意著點身體,這種話很怪,她又說不出口。可看她這臃腫的肚子,她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這可是遺腹子,真不能有什么閃失啊。 拉不下面子,葉玢怡對趙純的態(tài)度倒是好了點:“小趙,你既然是和桑桑一起來的,待會兒還請你幫忙看著她。” 趙純認(rèn)真地:“我知道的,葉阿姨。” “讓言言跟我和他爺爺一處吧。”葉玢怡又道。 “這里人多,桑桑身子重,言言我們來看。” 田桑桑和趙純對視一眼,表示同意。 據(jù)說男方并無親戚,孤身一人,來參加他婚禮的都是些他在公安廳的同事。于是,現(xiàn)場偶爾就能看到一兩個警察。當(dāng)然不止有警察,還有一些穿著軍裝的高級別人物,這些都是華家請來的。 陸遲和李瓊兒相攜進來。陸家最近可是出了大事,陸遲的父親失蹤了,大家都猜測應(yīng)該是遭遇到了不測。所以陸遲和李瓊兒看起來都有些懨懨的。 田桑桑瞧見他們夫妻倆,腦海里忽然閃過一絲光。 她的手扶著腰,快步走到他們面前。 “陸遲。” “江夫人。”陸遲面上平淡,眼底含著笑意,當(dāng)然這笑外人是看不到的。 “鯤凌在哪里?”她死死地盯著他。 陸遲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也在找她。” 田桑桑頓了下,探究的視線落在他溫文爾雅的臉上,找不出一點兒破綻,可就是能感受到他平靜外表下的囂張。 “鯤凌失蹤了,絕對是出了意外。除了你,我想不出誰對她還有狼子野心。” 這話真不客氣。 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