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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書言小嘴一抿,軟糯道:“我好像見過他。” 默默捂著肚子跟在他們身后的趙純和田桑桑一樣震驚。 “你說什么?”幾乎異口同聲。 孟書言撓了撓卷發(fā),想了想道:“我見過他的眼睛。” 田桑桑將他抱到沙發(fā)上,坐在他對面。她知道自己的兒子,他很聰明,他不會‘亂’說話。但今天她又發(fā)現(xiàn),兒子的記憶力也‘挺’好。 “言言,你在哪里見過他?” 孟書言搖了搖頭,有些懊惱:“我見過他,就是見過他,但是我想不起來。” “你慢慢想。”她不去驚擾他,任由他一個人坐在那里。這件事對他們來說很重要,她不能放過一絲一毫的線索。 這時候,她試著消除那種緊張感,將自己的腦袋放空,放空到一片空白。 眼睛,那個人的眼睛? 第一次時壓根沒看到,這次看到了,那雙眼睛很危險。 可若是單單僅憑眼睛,她想不起來,或許她缺乏那種感覺,那種致命吸引力的感覺,那個人不在她的記憶宮殿里。 更可況,成年人的世界和孩童的世界是不一樣的。成年人歷經(jīng)太多,見過太多,思想遠(yuǎn)遠(yuǎn)沒有孩童那么純粹,有時候也沒孩童反應(yīng)要快。 趙純看著他們倆,微彎著身體,長眉擰著。總是有一股微微的熟悉感。應(yīng)該不是很熟的人,但也是見過面的人,并且能記得住臉的人。他想。 孟書言見mama和純子酥都很嚴(yán)肅,不敢怠慢,絞盡腦汁地想著。 “mama。”他張了張嘴,想起來了,眼睛眨啊眨:“就是你唱嘿呀呀的時候,我見過他。”嘿呀嘿,呀黑呀~嘿嘿呀呀~~ 嘿呀呀,是什么? 趙純來了興致,緊張一掃而空。 她還唱過嘿呀呀? 田桑桑愣住,拍了下腦‘門’,費力地動了動腦細(xì)胞。可惜她懷孕了,腦子遲鈍了不少。她回憶著自己唱過多少歌曲,日常中無事就喜歡哼唱,上臺面的話,也唱過那么兩三次。近來,她更是不唱歌了。 “言言,你能跟mama說一下地點嗎?” “唔。”孟書言‘摸’了‘摸’自己的小下巴,板起臉:“那天我在爸爸懷里,我看著臺上的人,就有看到那一雙眼睛。” 唱歌、臺上、江景懷也在。 腦袋里靈光一閃,田桑桑沉‘吟’:“那么就是在東海軍區(qū)大院了。” 趙純做傾聽狀。 田桑桑道:“那時候是中秋,有個中秋晚會,家屬可以上去唱歌,我當(dāng)時唱的是好漢歌。言言說他在臺下看到了臺上的人。臺上的人,排除掉‘女’人,不是文公團的,就是軍區(qū)的。” 這個結(jié)論一出來,他們兩人都不寒而栗。 這說明什么?軍區(qū)里的人扮成黑衣人來夜襲? 他們不該相信的,也不想相信,卻不得不試著相信。 田桑桑盯著兒子稚嫩的臉:“言言,那你能想得出那人是誰嗎?” 孟書言弱弱搖頭,嘟了嘟小嘴:“不能。”他剛才想了好久,就是不能,如果能想出來,他早就第一時間跟mama和純子酥說了。 “我是不是很笨,這個都想不起來。” 小家伙失落地垂下小腦袋,留給他們的是‘毛’茸茸的發(fā)頂,頭不敢抬起來了。 趙純順勢坐到他身邊,“不會啊言言,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叔連想都想不到。” 田桑桑:“mama也沒想到。” 孟書言倒也不是那么失落了,就還是自我嫌棄,他得再好好想想了。 ** 關(guān)鯤凌追了出去,追著追著,追到了一處林子前。 黑衣人的身體閃了進去,很快不見了蹤影。 鯤凌淡淡地蹙眉,警惕地并沒有走進了這片林子。 有東西一晃。 一陣夜風(fēng)吹來,‘混’合著樹林幽暗的氣息,泥土的腥味撲鼻。 忽然,林子里慢慢起了薄薄的霧,這霧越來越深,越來越深,深得要使人看不清里頭的東西。就連那樹,都隱隱約約的。 關(guān)鯤凌忽然有種置身在一片云霧之中的感覺,這些霧把她包圍了起來。 恍惚間,有笑聲回‘蕩’在她的耳邊。 一陣笑聲如銀鈴般清脆,又有一陣笑聲凄慘如鬼魅。 從煙霧深處走出兩個‘女’孩。 一個‘女’孩有一頭蓬蓬卷卷的頭發(fā),穿著粉‘色’的裙子,咯咯咯笑個不停,笑靨如‘花’。另一個‘女’孩她的裙子是烏紅烏紅的,她的身體扭扭曲曲歪歪斜斜,她咧著嘴張牙舞爪。 關(guān)鯤凌凝眸思考,她為何會這般,為何血管都爆了出來? 她長得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 多么可憐可怕啊。 多么可憐可怕啊。 沉浸在自我思緒中的關(guān)鯤凌,完全無法辨認(rèn)出身后漸漸靠近的腳步聲。 霧散了,天地寂靜了,‘女’孩兒也不見了。 514 失蹤了 這一晚四合院里燈火通明,關(guān)鯤凌一夜未歸。在等待的過程中,田桑桑心急如焚。鯤凌超過預(yù)期的時間沒有回來,他們就有預(yù)感她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了。 田桑桑進了空間,找到了當(dāng)初的竊聽器,這一刻她無比期盼鯤凌能戴在身上。她一直聽著聽著,竊聽器閃啊閃,又是窸窸窣窣的聲音。 聽了一段時間,她還不愿意放棄。 直到要凌晨時,竊聽器里才傳來鯤凌模糊的聲音。“桑桑…桑桑…” 她睜開在打架的眼皮,剎那間要喜極而泣。 “我在。”對方聽不到,她還是念出口。 “…我追蹤他們找到了新的線索,這段時間我要出遠(yuǎn)門,不在你……” 短短幾句,戛然而止。 “鯤凌?鯤凌?” 之后,竊聽器嘩啦一聲仿佛被掐斷了信號,黑乎乎的一個,死氣沉沉。 田桑桑焦急地拿起竊聽器晃啊晃,拍啊拍,可就是起不到作用。她知不道發(fā)生了什么,話還沒說完,為什么一下子就斷了。她也不知道,這東西其實是鯤凌自己捏碎的。她不想讓她聽到那邊的狀況。 不對…鯤凌說她要出遠(yuǎn)門追蹤… 她不相信。 鯤凌也不可能說話不說完的。 第二天一大早,公安局派出了小組去找人。 據(jù)說這個叫關(guān)鯤凌的,已經(jīng)失蹤超過兩天了。 而這個失蹤人員的朋友,也就是找來說事情的人,徐正陽和她有過一面之緣。是那次在街上見到的江景懷的妻子。 ** 鯤凌下落不明,徐隊長始終沒有給出回應(yīng)。不是不愿意給,而是沒找到人。 好在后來田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