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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官,冷峻的臉龐,讓人看著有些怪。 大伯母眉眼含笑。 江景懷嘴角一抽,他這賢惠的名聲可能要傳到大伯家里去了。 葉玢怡蹙眉:“景懷,你這是什么打扮?” “媽,大伯母。你們和桑桑先坐坐。” 江景懷不以為然,溫聲道:“中午留下吃頓飯。” 葉玢怡不滿地睨了一眼田桑桑,快步走到廚房里,圍著他左看看右看看。 “兒子啊,你這是在干嘛?你邊上去,媽來幫你!” “媽,我還沒給您做過一頓飯。”江景懷揮動鍋鏟,“今天我掌勺。” “你有這份心就夠了!”葉玢怡不悅道:“你一個大男人,上廳堂的人,這廚房哪里是你待的!”這樣真是心疼啊。好好一個兒子被弄成什么樣了。 “媽你別多想,桑桑大著肚子,我做飯她也不會累。” “就是你給慣的,當心把她給慣壞了!” 江景懷不置可否,岔開話題:“我也不經常在家,難得做一次。” 自然是沒留在這里吃飯,大伯母是不想打擾他們,葉玢怡是怕自己給再氣出病來。回去的時候,葉玢怡一個勁地向大伯母抱怨:“你看,放眼咱們京城,像咱們這樣的人家,有幾個是像我兒媳婦這樣的?我兒子在廚房里忙活,她就在客廳里快活了。有像她這么使喚男人的嗎?懷個孕金貴的跟什么似的,連廚房都不去了!我就沒見過她這樣的孕婦!” 大伯母笑道:“所以說景懷這樣的男人不好找了,你要高興才是啊。” 葉玢怡撇撇嘴。 這是娶媳婦又不是嫁兒子,沒道理兒子給人做牛做馬,她就要高興啊! 500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翌日,中秋。接近晌午,陽光明媚。 “叮鈴鈴——鈴鈴——鈴———” 一陣刺耳的電話聲,把正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田桑桑給驚醒。 她狐疑地站了起來,一手扶著肚子,去接電話。家里安了電話,但很少有人打來。主要是這年頭很少用電話的。 放在耳邊,是大伯的聲音。田桑桑:“大伯?” 是打電話叫他們過去?不是說是晚上嗎? 大伯說了幾句話,田桑桑驀地變了臉色,呼吸瞬間變得很輕很輕。 客廳里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聽不見了。 她忽的轉頭,想喊江景懷,他已經從廚房里出來,好像等了很久。 又好像早料到有今天。 似乎他這些天的焦急、沉重、等待,都是為了今天。 江景懷沉重又快速地拿起,聽了一會兒,全程只有一個句話: “嗯,我很快到。” 田桑桑垂下眸子,看自己的腳尖,一時心里百感交集。 “桑桑。”他轉眸看她,目光灼灼:“有任務,我得走了。” 在接起電話的一會兒后,田桑桑就知道了,但她還是無法消化,她想她需要時間。或者她想逃避,她不想面對,卻又被江景懷無情地挑破。 她蒼白的唇動了動,顫聲:“又要走?今天就是中秋了。” 闔家團圓的日子,真不能緩幾天么。 “是緊急任務,要去邊境,刻不容緩。“江景懷喟嘆一聲:“我等這天等了很久,終于讓我等到了。” 心臟狠狠地痛了一下,眼睛開始發酸,田桑桑很想像以前那么任性,很想說不要走,她需要他,在這個懷孕的當頭,她忍不住胡思亂想,她怕自己一個人會發瘋。她脆弱的時候也很可怕。 但是,在經歷了那么多的事情后,她做不到了。做不到肆意妄為。 “你去吧,注意安全。”田桑桑忍受著心痛如絞,盡量讓自己說的平靜:“你的命是我的,好好留著回來。”她想,她愛極了他英勇的時刻,也愛極了他溫柔的時刻。不管是執行任務時,還是在家里時。他有個兩個身份,那么在適當的時刻,就去做該做的事兒。 江景懷依依不舍地摸著她的臉:“我會回來的,在你生產前。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有事就找鯤凌或者我爸媽。不要擔心我。” “快走快走。”一陣淚意上涌,田桑桑忍不住推他:“等你回來的時候再跟我說這個。”邊境那么危險的地方啊。伸手抹眼淚。 他貼了上來,從身后抱著他們母子,手覆在她隆起的肚子上: “我跟你保證,一定會在你生產前回來。等我回來后,我跟你說明一切,我也希望你跟我說明一切。我們坦誠相見,好嗎?” “憑什么你說后我就得說?”聲音帶著哭腔,她轉頭,眼睛通紅。似是埋怨,又似嬌嗔。他家的那些事兒,她早聽別人說了一點,但他熱衷于去邊境,她卻是不知道為什么的。還想要交換,她怎么那么吃虧吶。自從認識了他,她就是吃虧到了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現在。 委屈呀,又不舍。 小可憐兒,哭得真是楚楚可憐。 江景懷低低嘆息,是啊,這又憑什么? 他掰過她的腦袋,灼熱的唇覆上她的唇,淺嘗輒止,很快放開她。 田桑桑看著他匆匆到樓上,又匆匆下來,衣服沒換,只是拿了一些東西。 “要不,吃頓飯再走?”她拉住他的衣袖,苦苦哀求。 明明很堅強放他走了,到這一刻又想使小性子。 “來不及了…”他彎下身,往她肚子上親了一口:“乖寶,爸爸要走了,你乖一點,不要太調皮,不然爸爸回來要打你的。” 說完,他捧著她的臉,啞聲道:“桑桑,我保證,我一定在你生產前回來。你照顧好言言,我就不跟他告別了。” 這次在邊境的任務,沒有確切的期限。可他想要在迎接新生命的出生前,來個徹底的了結。他也一定能在那之前回來的,一定一定。 田桑桑沒應承,心里卻是默默記下了。她堅持要送他,才剛送到院子,門外停著一輛軍車。 催命符啊。 她想抱抱他,可是隔著個肚子。 江景懷道:“別送了,你回去吧,我真走了。” 她拉住他的手,踮起腳尖往他臉上親了親。 眼睛模糊,幾乎看不清他的臉了。“我等你回來。” 他驀然一震,好似要回親,她猛地推開他:“快走!要遲到了!”轉身,眼淚奪眶而出,決堤泛濫,濕了整個臉頰。她聽著汽車開啟的聲音,捂著嘴,忍著喉嚨的酸澀。抱著一點兒期待,她轉身看了看。可是門外空蕩蕩的,只有飛揚的塵煙。 田桑桑擦了擦眼淚,靜靜地走回客廳,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