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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意和信任有毛因果關系,田桑桑只覺得好笑。 “你要是在意我,你當初就不會那樣對我。” “我后知后覺。” 田桑桑:“……” 他抿了抿唇,像個做錯事的小男孩,眼神清澈,痛苦顯而易見: “你真的就這么想離開我嗎?” “我是真有這么后悔!我是真有這么恨你!你可以放開我了嗎!?江景懷!”田桑桑一通吼,真的要被他氣瘋掉了! “桑桑,桑桑你別生氣。”他被嚇到了,連忙放開手。 又低柔地加了一句:“注意身體。” 435 人間煙火格外暖(感謝書城周亦軍打賞1萬書幣!) 田桑桑不想再聽他說話,蹲下身拿起傘。 “桑桑。”他顫聲地叫住她:“你讓我摸摸我的孩子好嗎?” 她眼神冷然地注視他,不為所動。 又是哀求的語氣:“我都半個月沒見著他了。” “你太冷了,會凍到他的。” 江景懷的手到底沒能伸出去,不安地放在身側:“我想見言言可以嗎?” “言言最近很開心,你還是不要出現破壞他的心情了。”田桑桑諷刺:“還覺得他的眼淚掉的不夠多嗎?他只是個四歲的孩子。” 說完,也沒看他,田桑桑關上門。 大門隔絕了兩個世界,雨依然下得很大,淅淅瀝瀝的聲音有一種清冷的嘈雜。田桑桑走到廳子里,將雨傘放到角落。 “桑桑。”趙純聽到動靜,從廚房里出來。 她一身濕氣,臉色蒼白,和他這種在屋里的溫暖截然不同。 田桑桑拖著疲憊的身心,慢慢走近他,慢慢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借我靠一會兒。”她說著,嗓音有著哭過的沙啞。 趙純怔了怔,聽話地站著沒有動。 默了片刻,他輕輕地抿了抿唇,看著窗外的大雨:“景懷走了嗎?” “大概是走了吧。”田桑桑敷衍。 “你說、”她動了動腦袋,悶聲悶氣:“你說我是不是該把這個孩子拿掉?這樣我身上就不會有他的氣息了。這樣他就會死心了吧?” 她現在很茫然,也很無助。 趙純緩緩地把她拉開,目光如炬:“你只是在說氣話。” “桑桑,你不能意氣用事,去睡一覺,明天你就不會這么想了。” 確實是氣話,她只是說一說而已,想聽一聽別人的意見。要是真拿掉,她是舍不得的。她以前很怕生孩子,也許是過往的經歷,讓她對當母親有一種忐忑的感覺。但好不容易有了,她就會負責到底的。 “孩子是無辜的,不該是情緒的宣泄品。” 趙純嚴肅地皺了皺眉,繼續強調:“你千萬不能再有這么危險的想法了。做為一個干爸爸,我都替他委屈。將來他出生了,要是發現你有過這種想法,他會多難過。你這樣很不負責任啊。” 田桑桑揉了揉眼睛,“知道了哦,你很啰嗦。我只是說著玩的。” 趙純眼睛橫眉豎眼:“說著玩的也不行。這種事能被拿來開玩笑嗎?” 田桑桑自知理虧:“沒想到你是這么個會講道理的人。” 趙純抬了抬下巴,高傲地瞇了瞇眼:“我講的一直都很有道理好嗎。” “呵呵。”田桑桑摸了摸肚子:“還有飯嗎?我又餓了。” 趙純知道她剛才沒多吃,也沒吃飽,很快就從廚房里端出一碗熱乎乎的雞湯和、一碗米飯,上面鋪著一些小菜。 他得意地嘀咕:“我早就將你看得透透的了田桑桑。” “你好變態!”田桑桑故意啐了口,捂住自己。 趙純摸了摸鼻子,紅了紅臉,“你又在想什么啊?”說得他好像有透視一樣,他看透的又不是那個。 “我沒想什么啊。”田桑桑聳聳肩:“我就是想你很變態居然能窺探人的內心,以后跟你在一起,得把心捂嚴實了以防你偷窺。” “咳。”趙純發現自己想多了。 ** 江景懷依然執拗地站在門口,他沒有翻墻進去,期待門能夠再次開上。 但是,等到夜幕降臨,都沒有等來女主人。 他并沒有撐傘,淋著雨回了家。 只有雨水打在身上,才能讓他清醒些。 “景懷,你回來了。”葉玢怡一看到他濕淋淋的模樣,心疼不已。 她連忙遞上一條毛巾過去。 江景懷接過,胡亂地擦了擦臉和頭發。 發梢還滴著水,更加襯出他冷峻蒼白的臉龐。 “你怎么淋雨了?找到桑桑了嗎?”葉玢怡問著,心痛地蹙著眉:“她就讓你淋雨了,也不留你過夜的嗎?”那狐貍精也太絕情了,居然這樣對待她兒子!仗著自己懷孕,簡直把她兒子吃得死死的!要不是看在她懷孕的份上,她早上門鬧了! “但她為什么不跟你回家?”想到什么,葉玢怡急得團團轉,“懷孕了也不說一聲,就到處亂跑,還搞離家出走。也不知道她在外面吃得好不好。她自己怎么樣都可以,只別虐待我們江家的子孫啊。”一副好像孫子會被狠心虐待的姿態。 “不行,我跟張嬸說下,讓她以后每天繼續送飯過去。” “媽。”江景懷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聲音沙啞:“不用送了,她不會吃的。這件事我來處理,你不用管了,好好養身體吧。” “我還怎么好好養身體?!”葉玢怡激動道:“她一天不回來,我就天天心神不寧。景懷啊,你可一定要想辦法把桑桑給弄回來!她生是我們江家的人,死是我們江家的鬼!” 葉玢怡還是不喜歡田桑桑,只是擔心孟書言和她肚子里未出生的。本以為老了,就可以享受天倫之樂,誰知家門不幸,招了這么個兒媳婦。 江父無奈地看著老婆,你把事情攪得一團糟,把兒媳婦氣得半死,現在這爛攤子又要留給你兒子來收拾。也不看看攤子爛了,能不能收拾得起來了!? 你倒好,拍拍屁股啥也不管,把兒子坑慘了!這下兒子媳婦跑了,孫子也沒了,這就好受了?江父心里也是不好受啊。 “媽,你放心吧。”江景懷捂著心口的傷,眉頭輕擰:“我一定能讓她回來的。”他堅信,她是個心軟的人,只要在外頭久了,氣消了,就能回家了。畢竟他們還有兒子呢,言言不可能不會不想爸爸。 再說,她現在肚子一挺,誰不知道她是他的人,不會有人再敢要她的。就是有,他也會想辦法讓那些人乖乖消失。 江景懷去沖了個澡,包扎好傷口,躺在床上。被子里,有淡淡的花香。她走了,但氣息仍在。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