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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對方是廠長的親戚了,看她的眼神也變了。“姑娘啊,我們這里只接受有介紹信的來客或者只接受國營廠的來客,沒介紹信我不能放你進去,也不能給你通報。你如果真想見我們廠長,就去打個介紹信再來吧。” 來歷不明的人,他真的不敢放進去。這國營廠,也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他以前沒少見過有些人想來沾親帶故,最后還不是灰溜溜地走。 田桑桑原本抱著一腔熱血,還沒進去就被打擊到了。她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這個社會是有階級的,自古都是。那些說什么沒有階級的人,他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本身就是站在階級上說的,本身也就是享有了一定的階級特權(quán)。 往更深的方面說,這個世界,在最初時,就是被利益分配的。真的有人人平等?相對而已。真要到了全部平等,那就亂了套了。人心是永遠無法預(yù)料的,有的人心如止水,有的人利欲熏心,在這種情況下,世間本質(zhì)就是紛爭的…… 難道就這樣進不去了?介紹信她根本弄不來的。田桑桑不想放棄,她站在門口等著。等許廠長出來,她就截下他。 如果是剛畢業(yè)那會兒,她可能被人拒絕了會感到難堪。但如今,她的臉皮也是練得厚了。這個社會,無賴才能混得好。太乖了只會讓人欺負。 抱著這種心思,田桑桑站在門口,一分一秒地等著。可她等了兩個鐘頭,等到廠員下班了,也沒見著傳說中的許廠長。 門衛(wèi)大爺見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等著,也被她給折服了。他嘆口氣:“姑娘,實話告訴你吧,我們廠長這幾天有事,不一定會來廠里,昨天他就沒來。你這樣等著沒用啊。還是去弄個介紹信吧,等廠長回來了,我也能通知你。” “大爺,謝謝告訴我這些。”田桑桑固執(zhí)地看著他:“我明天還會來的,我要親自等到許廠長。” “唉——這——” 田桑桑沒說謊,接連兩天,門衛(wèi)大爺都能在大門前看到她的身影。他想,也許是很重要的事情吧,不然也不能這么堅持啊。他好心給遞了開水道:“姑娘啊,就算你等到了許廠長,要是認識還好辦,不認識的話你也見不著他啊,他身邊都有人跟著的。” “大爺你放心吧,我自有方法。” 田桑桑失望而歸,許廠長還是沒有回來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她回家時,倒是很平靜,沒讓自己疲憊的情緒外露。就是,和葉玢怡的關(guān)系還是和之前一樣,不咸不淡,井水不犯河水。她意識到,可能以后她和婆婆的關(guān)系就這樣了吧? 都說關(guān)系是處出來的,她倒想處,婆婆分明沒那個心。這要怎么強求? 這天是周六,田桑桑又出門了。 而葉玢怡放假在家,緊張地坐在沙發(fā)上等人。她并沒有把今天家里要來人的事情告訴兒媳婦,覺得沒必要。 “媽!”半小時后,被王叔接送回來的賈文秀出現(xiàn)在了江家的客廳里。 賈文秀的手里提著一些水果和補品,王叔還幫忙把行李拿了進來。 葉玢怡立刻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她的眼眶微微紅了。她看著女兒,還是以前那水靈靈的模樣,穿著一件桃紅色的確良襯衣,一件蓬蓬的半身裙,面容嬌俏如桃花,只是瘦了些。 “文秀!”她驚喜地把女兒抱住,賈文秀也回抱住她。母女倆靜靜地擁抱了一會兒,才分開。 “從你離開家里的那刻起,我就想著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你了。”葉玢怡嘆道:“文秀啊,回來就好。” “媽,我錯了。我離開你們之后,才發(fā)現(xiàn)想你們。”文秀嚶嚶地哭著。很久沒回到這個家,再次回來,她半點欣喜也無。只是想到田桑桑也在這里,她才快活了些。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別哭了,我和你爸都原諒你了。”葉玢怡安慰道。 賈文秀把東西放在沙發(fā)上,母女倆聊著話,一聊就聊了大半時間,快到中午了。賈文秀的目光在樓上樓下瞄了一圈,問道:“我爸呢媽?怎么還沒回來?” “有件重要的公事,不得不去你大伯家談。不然你回來,他還能不見?他可高興了。”葉玢怡拉過她的手,笑道:“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你哥他結(jié)婚了,你侄子都四歲了。等下就回來了,我給你介紹介紹。” “啊?”賈文秀震驚地瞪大眼睛,又掩嘴笑:“是和華珺姐嗎?華珺姐和我哥那都認識好多年了,現(xiàn)在也該水到渠成在一起了。我這都還沒來得及給華珺姐送上祝福呢!我哥結(jié)完婚,不會又到東海省去了吧?媽你和爸怎么不想辦法把他調(diào)到京城來,別讓他們離那么遠啊。”喋喋不休。其實是故意這么說的,和江景懷結(jié)婚的是田桑桑,她早聽陸遲講了。 一說到這個,葉玢怡心里不舒服,針扎了一樣。她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難纏的婆婆,她的脾氣很好,可讓她對著自己不喜歡的兒媳婦,她做不到好脾氣。 “什么華珺啊,你哥她娶了一個鄉(xiāng)下女人。可憐阿珺,這么多年就一心等著。他怎么好辜負了人家?結(jié)婚時都不跟家里人商量的。”葉玢怡感嘆,女兒一回來,她算是有說心里話的機會了。 “媽你別氣,你這身體不好。”賈文秀蹙了蹙眉,“媽你也知道,我哥他做事,向來就是通知我們,哪里會商量,他是大人了嘛。” 369 婆婆看一 “那華珺姐怎么辦?”賈文秀雙眸緊縮,咬了咬下唇,猶豫地問:“還有媽你剛才說什么我侄子四歲了?我哥不是才結(jié)婚嘛,為什么我侄子都四歲了?” 葉玢怡火氣上涌,說道:“這就是他為什么結(jié)婚的原因了。不然你哥還是個軍人,最重視紀律,怎么會到這地步結(jié)婚。好好的名聲,還是在部隊里,全讓那個女人給毀了。將來別人要怎么說你哥,年紀輕輕就在外頭把人姑娘的肚子搞大了。將來別人怎么看我們家,讓一個鄉(xiāng)下的女人給算計了!” 賈文秀輕撫她的背,給她順氣:“既然我哥愿意結(jié)婚,想來也是在意嫂子的。媽,我們也不能讓我侄子受委屈,我侄子可是無辜的。” “我知道。”葉玢怡對賈文秀說的很滿意。再怎么著,也不能把氣發(fā)在孩子身上。那可是她的乖孫子,是無辜的,又那么可愛。要怪就怪他那個不知檢點的媽。 “言言回來了。”張嬸上前給孟書言脫書包。 “言言你過來。”看到帥氣可愛的孫子,葉玢怡的火氣消了,他把走近的小家伙摟懷里。 “奶奶。”孟書言叫了聲,烏黑的眼睛好奇地瞅著賈文秀。在小家伙的腦海中,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