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0
在聊歷史,聊到了蔡文姬的。華珺說自己最近研究了胡笳十八拍的曲子,已經(jīng)會用古箏彈了。田桑桑也是極為喜歡歷史的,當初她做為一個業(yè)余網(wǎng)絡寫手,很想寫歷史的。可是現(xiàn)實又太殘酷,她父親的病需要錢來治,寫歷史真的很費勁。一來腦細胞死太多,二來翻各種各樣的史書要花不少時間。她又是個追求完美的人,一旦要寫就必須在史實的基礎上創(chuàng)作,不喜歡脫離歷史漏洞百出,毀了自己心愛的歷史和歷史人物,所以她有心無力。 也是后來她才發(fā)現(xiàn),逐清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自己要有個那個本事不說,還得不缺乏金錢。當人被金錢給拖累著,也只能隨波逐流了。所以人為什么要努力呢?就是為了具備資本,不讓世界改變我們啊。有時間的時候,能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不然就成了奢侈。就像高曉松老師說的,“詩與遠方。” 365 趙純來訪 田桑桑有心插話,可葉玢怡和華珺兩人聊得很投機,她根本插不進去。 她默默嘆了嘆,想回樓上,卻猛然聽到華珺嫣然巧笑:“田小姐,麻煩你再給我倒一杯茶,謝謝。” “阿珺,你是客人,這么客氣干什么?”葉玢怡有些不滿,又笑道:“中午留下來吃頓飯吧?要是景懷能多留幾日,你倆也能見個面了。很久沒見面了,以前可是一起上下學的。這一晃,時間都過得這么快了。” “也不是很久,上回在東海見過了。”華珺奉承:“時間是很快,但伯母還是我記憶里的那個樣子,和藹可親。那時候我來等景懷上學,伯母總會給我青蘋果吃,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蘋果的青澀味。” “你啊……”葉玢怡很開懷,想起了往事。真是把華珺當兒媳婦對待的,誰知變故來得太突然。 田桑桑看葉玢怡的樣子,也知她不反對她給華珺倒茶。她無奈只能給華珺倒了杯茶奉上,對上她客氣的表情,心里實在憋著氣。 華珺到底是很有自知之明,沒留在這里吃飯,弄得葉玢怡很是依依不舍。過后,葉玢怡接了個電話,神情很凝重,講了很久。田桑桑要上樓時,路過她身邊,聽到她的聲音,依稀的是“文秀”。 果不其然,飯桌上。 葉玢怡懷揣著心事,飯都吃不下,對江父說道:“剛才文秀給我打電話了。” 文秀這兩個字,在江家很久沒被提起了。 江父手一頓,隱隱地皺了皺眉。 葉玢怡悲憫地嘆了口氣:“文秀的學校一個月后放假,放假后她要來看我們,順便在這住一段時間。那孩子這么久沒回來了,一個人在外面不容易。” 江父冷哼:“不是說不回來了嗎?她有那個氣性就永遠別回來了!現(xiàn)在知道低頭了!” “孩子說的氣話你也信?!”葉玢怡不滿地瞥他一眼,眼角濕潤:“我們自己養(yǎng)的女兒,你還不懂她,嬌貴著呢。聽說在那邊愧疚得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她跟我說她知道錯了,就是回來認錯的。既然她有這個心,那就讓她回來吧。難道你舍得她在外邊受苦?” 江父頭疼,養(yǎng)了好些年的女兒,并非沒有父女之情。他這心也不是石頭做的。既然她肯認錯,他沒理由拒絕。 “你看著辦吧。”江父道:“但兒子那邊,你得跟他交待清楚。” “他訓練很辛苦,這種事現(xiàn)在說出來會惹他分心。等他回來時看到文秀不就知道了,還有驚喜呢。”葉玢怡道:“怎么說處了十幾年,那也是他meimei。他這個做哥的,能狠下心來?” 江父贊同地點點頭。 田桑桑知道,賈文秀是江家的養(yǎng)女,而賈文秀和她的過節(jié)太大了。她要是回來,她看著都煩。但葉玢怡兩人顯然沒有詢問她的意見,說明也不在乎她的意見。小姑子要回來,她能反對什么? 田桑桑看著墻上的掛鐘,一分一秒地流逝,只盼著江景懷能趕緊回來。她最近越發(fā)多愁善感了,這個家根本就把她當外人。然而,江景懷對賈文秀是什么態(tài)度?要是他對賈文秀也…… 孟書言瞧見mama的樣子,擰了擰小眉毛看向葉玢怡,奶聲奶氣地問:“奶奶,文秀是誰?” 葉玢怡當即溫和地笑了起來,“文秀是你姑姑。” “姑姑會喜歡我嗎?” “當然會了,我們言言這么可愛,姑姑人很好,會對你很好。” “奶奶會不會喜歡姑姑就不喜歡我了?” “誰說的?在奶奶心里,最喜歡的是言言!” 也確實如葉玢怡所說,孫子比養(yǎng)女親。她之所以愿意讓文秀回來,一半因為她心里還有這個女兒,不忍心她在外面受苦。另一半是,她太討厭田桑桑了,對著文秀總比對著田桑桑好。 晚上照例去看兒子睡覺沒,卻被小家伙輕輕拉住衣袖。 他仰著小腦袋:“mama,我想和你一起睡。” “好啊。”田桑桑很爽快地應了,反正江景懷不在家。 “這個給你。”孟書言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外文包裝的巧克力,“這是二堂哥送給我的巧克力,我留了一塊給mama吃。” “哇,謝謝。”田桑桑親了親他的臉頰。 孟書言笑得閃亮亮,“吃了心情會好,就不會不開心了。” “曖。”她呆了呆,心酸地抱住兒子。都說母子連心,倒被兒子給看出來了。 ** 趙純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站在江家的院子前。剛才在外頭,值班室的人不讓他進來。還好他報了身份和目的,對方才打了個電話確認,才放了他通行。 按著記憶走到江家的樓房前。 江家的院門開著,有個女人在澆花。趙純定定站著,擦了擦明亮的眼睛。看一眼,再看一眼。那不是田桑桑的側(cè)臉嗎? 落花人獨立。 他的眼睛熱了熱。自從上次后,田桑桑就沒了蹤影。他聽人說,他是隨景懷去了北疆。卻沒想到她來了京城。心里生著悶氣,做為朋友居然不告而別。 這太不夠意思了。 真的太夠意思了。 趙純故意嗯哼了聲,雙腳踏進院子里。 正在澆花的田桑桑聽到動靜,隨意地往那邊看去。現(xiàn)在天氣已經(jīng)變暖,趙純一聲藍衫黑褲,那衣服是羊毛衫,看起來暖洋洋的。更襯得他面容俊秀,皮膚白凈了。 突然看到一個相熟的人,在這陌生的京城,心里的霧霾被喜悅沖散,她很興奮。因為太興奮了,以至于注視他,相視一眼,美目含笑,卻是無話。 “張嬸!我來看你了!”趙純揚了揚手里的東西,笑著問:“江伯父和江伯母還沒回來?” 張嬸見到他,也是挺激動。“先生和夫人還沒下班,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