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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不叫?因為不敢,想要包容。 又動作了幾下,伴隨著他越來越粗重的喘息,很快停歇的情潮。他壓在她身上,半晌,起身穿衣服。 今天是最短暫的一次。 田桑桑勉強撐著疲憊的身子坐起來,裹了裹身上的被子。看他在穿衣服,窗外如水的月光映在床上,他的背部線條硬朗又孤寂。 她的身上有些冷,想要觸碰他的背:“景懷,你怎么了?” 穿好衣服,他站在床前看她。 看不到他完整的表情,可那幽幽的眼神很駭人:“你怕我嗎?” 她怔了怔,緩緩搖頭。 “可你最近總是在有意無意地躲著我。”被子陷進去了一角,肩膀被人按住:“為什么要用那種眼神看我,田桑桑?” 他緊緊地盯著她,漆黑的眼眸壓抑著夜色的濃郁,沙啞地低沉地:“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用你的眼神傷害了我。你告訴我,我做了什么讓你恐懼的事?讓你避我如蛇蝎?!” 聽著他一字一句的控訴,她竟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些天她確實是在躲著他,用一種憐憫又害怕的眼神看著他,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不是這樣的,你誤會我了。”田桑桑沉默了一會兒,聲音里帶著哭腔:“我只是在擔心你,我不敢打擾你,我希望你好受些。如果用剛才的方式能讓你好受些,那就多來幾次,你可以不用顧忌我。” 她哽咽了下,繼續道:“我知道我幫不了你什么,我的任性還讓你被派到這么遠的地方,我對不起你,我感到很自責很愧疚。我好像總是在做錯事,總是在給你惹麻煩。我既沒有華珺那種出身名門的身份,我又沒有那種強悍過人的手段。我什么都沒有,我空有一副驅殼……” “所以。”他冷冷地笑了聲,力道仿佛要把她的肩膀揉碎:“你覺得我和你在一起就是為了你的身體?” 她慌忙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江景懷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那么我理解為,你的意思是,你之所以選擇來這里隨軍,只是因為心里愧疚,只是因為你想贖罪?” 她想說不是的,可確實有一半原因是因為這個。但她又想說是的,可她也不甘心,并不全是因為愧疚。她只能默默地流淚。 “你說啊!田桑桑!”近乎暴戾的怒吼,他搖了下她。“誰他媽要你的愧疚!” 他發起火來真的很嚇人,盡管沒開燈,依然能看到那一身冰冷。她被嚇得噤若寒蟬,后怕地咬了咬唇,只能無助地喃喃:“對不起,我對不起……” 江景懷回了主屋去睡,田桑桑呆呆地坐在西屋。她坐著想了很久,到底是因為什么才來隨軍?愿意奔赴這千山萬水,千里迢迢來到這寒冷的北疆,這絕對是不單單是因為愧疚的。 第二日,天還沒亮,田桑桑便早早地起來做了飯。最近大家都在忙著過年,到處都很喜慶,昨夜又下了大雪,天氣愈發冷了,可以想象得到外面銀裝素裹的世界。 聽到屋里窸窸窣窣的動靜,她回眸一看,江景懷正從屋子里出來。 她站了起來,靜靜地望著他,想去解釋。 他清冷的眸子看了看她,“傻坐著干什么,不冷嗎?” 她微微搖頭。 一個吃飯,一個看著,再也無話。 臨近正午的時候,雪快消了,院子里很是熱鬧,大家都在扔雪球。 田桑桑走到院中,伸了個懶腰,臉上也不由綻開笑容。 左右拉了拉手臂,也想加入其中。 哦!不好,腳被人砸了一下! 誰? 田桑桑瞇了瞇眼,向不遠處看去。罪魁禍首孟書言正對著她彎眼睛。小人兒穿著大紅色棉襖,帶著一頂黑帽子,小臉白凈,極致的顏色對比。 “mama,我砸到你了哦。”他俏生生地站著,像個粉雕玉琢的小團子。 “孟書言。”田桑桑勾了勾唇,緩緩地蹲下身,抓起雪做成雪球,“你敢砸mama哦,膽子肥了哦。” 佯裝威脅地向他走去:“還不快跑哦,逮著你mama要打你小屁屁的。” 孟書言的大眼里流露出一絲驚恐,看著她渾身散發出的黑暗氣息,邁開小短腿要開溜。mama可從來沒打過他的~ “別跑,哪里跑。”田桑桑跑過去,他人小哪里是她的對手,幾下就被她逮到了。“啊,mama。”他在她手里左右扭,要扭成一條肥胖的蟲子。 “砸你,砸你,砸你了哦。”揚著手里的雪球,笑瞇瞇地說著,卻遲遲沒有落下。忽的,孟書言抬眸看她,撲到她懷里笑成一團,軟軟地說:“mama你沒砸我哦。” “小壞蛋。”田桑桑好笑地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哪里舍得砸哦。 猛地,背上遭到輕輕一擊,被雪球砸中。 正在和兒子玩耍,丫的,哪個混蛋敢來打擾她! 田桑桑不干了,站了起來一只手叉在腰上,美眸狠狠地看向來人。 那人站在不遠處,雙手閑閑地抱胸,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啊……她愣住。 莫名想到一句歌詞“……望進一雙深邃眼瞳,宛如華山夾著細雪的微風。雨絲微涼,風吹過暗香朦朧。一時心頭悸動,似你溫柔劍鋒,過處翩若驚鴻。” 她眼眶一熱,瞪圓眼睛,朝他吼道:“江景懷我忍你很久了!”說著,蹲下身做了個雪球,朝他砸去。他輕而易舉地就躲過了,沖她慵懶一笑。 田桑桑不服輸,繼續扔雪球,口中碎碎念:“我告訴你我看你不爽很久了!別讓我抓著你,不然我要在上面,讓你繳械投降!” 負氣般,扔了一個又一個,可惜沒一個砸中目標。 351 一手掌握的地方 這樣下去怎么抱得美男歸? 田桑桑干脆提起自己長長的白色羽絨服衣擺,向他跑了過去。她跑他也跑,仿佛怎么追都追不上。兩人跑出了院子,院子外是茫茫的雪地。跑得全身都熱了,渾身暖了起來,她半跪在地上,香汗淋漓。 視線中出現了一雙軍靴,一只手伸到了她的面前,他調侃的聲音自上而下:“嬌氣鬼,桑寶。才這么些就跑不動了?” 抬起自己的手,被他溫熱的大掌握住,又拉了起來。 她順勢倒在他懷里,故意緊緊地抱著他,精致的小臉埋在他懷里。 “矜持點桑寶,大家都在院子里看著。”江景懷冷峻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無奈。在這樣下去他冷酷的形象要毀了。 死死抱著他的腰不松手,悶悶地道:“看吧看吧,我就是要當眾秀恩愛。” 他低嘆,摸了摸她柔順的發絲,“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