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7
是乖巧。這樣一個美好的孩子,卻被殘忍地奪去了生命。如果她能長大,她會長成什么樣? 十歲的時候在干什么?二十歲的時候在干什么?她會學什么專業,她會做什么工作?她或許會很平庸,也或許會很優秀。她的生命屬于她自己,不該由他人裁奪。 只有鮮活的,才是生命;當生命枯竭,就什么也不剩下。這世上有公平,也有不公平;有正義也有邪惡。而所有的邪惡,都有人在努力與之對抗,努力讓光明灑滿人間。 正義只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 距離上次季芹來時,有段時間了。季芹上次來時帶走的東西比較多,尤其是蘆薈類護膚品。據季芹所說,這類護膚品很受喜愛。所以這段時間田桑桑就變得輕松起來了。 田桑桑又來到東海電影學院門口,這里有些女學生認識她,已經成了她的常客。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后,她忽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站在校門口邊的墻前,身邊沒有姚宇等人跟著,顯得有些蕭條。 “趙純?!碧锷I撞缴锨?,暖暖地跟他打招呼。 趙純渾身一震,好像沒料到會看到她,呆呆地站著。 “你怎么了?又變回以前的趙純了?”她笑笑,伸出手,就要拍上他的肩膀。 田桑桑對趙純挺自來熟的,也不管男女有別,每次遇見他就想逗逗他。 “你別碰我?!壁w純猛地后退了幾步,瞪圓了眼睛,如同一只受傷的貓咪。拒絕別人的觸碰。 又不是沒碰過,抱過親過呢。 他的反應太大,田桑桑忽的瞇了瞇桃花眼,上下打量他的臉:“你干嘛去了?找人打架了?” 不,這么看應該不像是找人打架。而像是被人打了。難怪不讓她碰,怕碰到疼吧? 趙純和她拉開了一段距離,抬起眼睛看她。那雙眼睛和以前不一樣了,殊離又冷靜。 他咬了咬牙,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話,“我沒事,快要好了?!?/br> 模樣看起來可憐兮兮的,田桑桑也不忍再開玩笑,認真地問:“到底怎么了?” “沒怎么?!彼麚u頭,平平淡淡地道:“就是和人打架,打輸了。你還要往我傷口上撒鹽?” “哈哈?!碧锷I5溃骸澳且膊荒馨装鬃屓舜?,一定要打回去聽到沒有?等傷口好了,十倍奉還?!彼幌蚴莻€有仇必報的人。 哪里打得過啊。也不想打過。趙純弱弱地想著。等你知道那人是誰時,就不會讓我打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一個站這兒干嘛?” “我在思考。” “別思考了,再思考你也不能變成愛因斯坦?!?/br> 趙純隨意說道:“那我和瑤兒約好了,我在等她?!?/br> “哦~”田桑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美目看著他:“我倒是忘了,你已不再是一只單身狗,你是有女朋友的人。”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自己辛苦養大的兒子被豬給拱了。 不過他真是個男人了,眉宇間慢慢褪去青澀,黑亮的眸子里,有了別樣的情緒。 “回不去了?!彼喑钌聘械貒@道。 “是的,回不去了?!彼÷暤剜司?,“不管是你,還是我?!?/br> 田桑桑耳朵尖,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吃錯藥了??? “我回學校了?!壁w純低頭注視著自己的腳尖,向學校走去。走了兩步,他回過頭,眉眼專注地囑咐:“你也早點回家吧。” “為什么?” “你一個女人家,成天在街上晃悠。” “我晃悠違法了???”田桑桑郁悶,斜眼看他:“我不偷,不搶,不殺人,不放火,不影響治安,不影響市容,不坑蒙拐騙。我用自己勤勞的雙手與智慧,建設小康家庭,提高國家GDP,為社會主義和諧事業添磚加瓦……” 趙純打斷她:“但你不知道你長得漂亮又好騙嗎!?” 哇?田桑桑愣住,看著他的背影。啊喂,你不是要等季瑤兒的嗎? “田桑桑!”趙純前腳剛走,季瑤兒后腳就來。 看到她,季瑤兒不爽,她深吸一口氣,直接噼里啪啦一陣數落。“你能不能記得自己的身份,你是個有夫之婦!老是三心二意!因為你漂亮,你就能隨意流連花叢嗎?!”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尖利的聲音吵得田桑桑耳朵疼,她有些樂:“有夫之婦就活該要關在閨房里?還不能出去走走了,誰規定的?” “你要走可以,但你不要和趙純走在一塊!” “我還真就要和他走一塊了。”田桑桑懶洋洋地挑了挑眉,故意說話氣她:“他是我朋友。” 季瑤兒嗤笑:“誰稀罕有你這樣的朋友,你已經給他造成了傷害,他身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據?!?/br>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田桑桑冷下臉,直直鎖著她。 “你知道是誰把他打成這樣的嗎?” “誰?” “還能是誰!江景懷唄!”季瑤兒又委屈又心疼:“要不是你老和趙純走一塊,江景懷怎么會去找他算賬。明明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才該打,關趙純什么事?!?/br> “你說江景懷?”田桑桑挑眉:“趙純承認的?” “他沒承認,我猜的?!奔粳巸簠拹旱刎嗨谎郏骸摆w純有苦從來都是自己憋著。你要是真心當他是朋友,就離她遠點?!?/br> 303 送去幼兒園 田桑桑怔在原地,心里涌起一股無名的惱火和愧疚,還有失望。她在想,她不過是把趙純當成朋友,可為什么會給人造成誤解?她是不是真的太輕佻了? 而江景懷,背著她做這件事,卻沒有告訴過她。 吃飯的時候心不在焉,時不時看著江景懷。他到底在想什么,為什么要把趙純弄成那樣?趙純何其無辜! 江景懷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小眼神,吃完飯就跟著她到了書房。 “怎么了?” 田桑桑坐在椅子上,頭也沒抬悶悶地回:“沒什么,就是有些亂?!?/br> “可以跟我說。” 她總是這樣,喜歡把事情埋在心底。 她抬眼,到底是沒忍住說話的沖動:“我問你,你是不是去找過趙純?” 他嗯了聲,淡淡道:“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 “可你把他打了?!?/br> “所以才說這是男人間的事情?!?/br> “江景懷,你為什么……”田桑桑站了起來,感到很無力。 他板著臉:“我們能別提這件事嗎?已經過去了。” 可不提,就可以不想嗎?以后怎么面對趙純,若無其事地還跟朋友一樣?她本來也以為那件事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