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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語氣真是火藥味十足。 田桑桑郁悶道:“我們屬于正常的朋友往來,趙純是言言他蘇蘇嘛。” 她實在是無法理解,陳英為何總對這耿耿于懷? “算啦。”陳英定定地盯了她一會兒,落寞地嘆了口氣,“你愛咋地咋地,反正葉江是不會回來了。”雖然她知道自己沒立場管田桑桑的事情,也沒立場反對她交男性朋友,但她就是為葉江叫屈。可再想想,葉江這么多年或許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那樣田桑桑也挺可憐的,言言更可憐了。。。 “英子啊???”田桑桑彎彎嘴角,笑著說道:“天怪熱的,謝謝你幫我把東西拿回來。喝碗西瓜汁潤潤嗓子吧。” 陳英的注意力立馬被鮮紅的西瓜汁吸引住了,“咦,你怎么弄成汁的?咋還跟汽水一樣神奇!” 長這么大,她就沒見過西瓜汁這種東西! “只要想弄,沒有弄不成的。”田桑桑笑得朦朧和玄乎,故意不說明白。 “哼。”陳英細細地哼了聲,怪異地打量了她幾眼。田桑桑是真的變了,笑容都那么神秘了。她拿起西瓜汁,咕嚕咕嚕喝了兩口,涼涼的感覺涌遍全身,整個口腔充滿了西瓜清甜的味道。 陳銘回來時,正好看到陳英手里的紅色汁液,賊稀罕了,一直盯著猛瞧,“這是啥東西,咋還是紅色的?”可看著又不像是汽水。 田桑桑好笑地道:“陳銘,你回來啦。我自己弄的西瓜汁,要不喝一碗,消消暑?” “那我喝了。”陳銘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大碗,一口飲了半碗,頓時眼露亮光,“好喝!太好喝了!桑桑你真厲害!這味道,比起汽水也不遜色!” 只有回到家里,或者在田桑桑陳英等人面前,陳銘才會卸下頹廢,恢復(fù)以前的模樣。 喝了一口后,他又覺得喝得太快了,去拿了點水來,納罕地往里倒了倒。 田桑桑:“……” 西瓜的精華濃度兌了水,總會減少很多。如果陳銘是商家,那絕對是偷工減料的jian商。 孟書言:“……” 陳英:“……” 田桑桑將包裝打開,里頭確實是一張光碟。 光碟啊,得用留聲機才能播放。 可是沒有留聲機,不知道用現(xiàn)代的DVD行不行? “桑桑。”忽的,一道清潤的聲音傳來。 “徐老師。”田桑桑下意識把手里的光碟放邊上,笑盈盈地看著他。炎熱的夏天里,他總是不急不躁,和和氣氣,好像一看到他,心情就會很好。 邊上的陳英悄悄地觀察著他倆的動靜。 “怪不得找不著你,原來是搬進鋪子了,恭喜呀。”他溫和地說道。 田桑桑覺得,搬進鋪子和沒搬進鋪子沒啥太多不一樣,只是有個本質(zhì)的區(qū)別,就是有了房子。一個是露天賣東西,一個是把東西搬到房子里賣,雖然搬來搬去,還是那么些東西。 “今天又要買東西嗎?”田桑桑笑問,又看了眼在他懷中的徐茜茜。徐茜茜小姑娘長得真是可愛,小臉胖嘟嘟的,一雙杏眼水汪汪。接觸到田桑桑的眼神時,徐茜茜厭惡地撇過臉,把頭埋到爸爸懷里。 “嗯。” 徐毅元是個挺有眼光的人,但鎮(zhèn)上會吃的人不多,所以田桑桑很少做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可即便這樣,他依然是經(jīng)常光顧她的生意。有時候田桑桑根本不懂,他為什么能夠這么堅持。 “吃久了難道不會膩歪嗎?”田桑桑緩了口氣,狀似平常地問道。 “不會。”徐毅元淡淡說,頓了頓繼續(xù)道:“誰讓你手藝好。” 田桑桑失笑。這是在夸人嗎? “你也聽唱片?”他的視線落在柜臺的光碟上。 “一個朋友剛給寄來的,還沒聽呢。光有光碟不夠,還要有電和留聲機。”田桑桑無奈地搖搖頭。 這個趙純也真是的,難道不曉得她窮嗎?像是聽得起留聲機的人嗎?不過話說回來,留聲機在后世已經(jīng)算是古董了,只出現(xiàn)于一些歐美年代影視或者民國年代影視作品中。她小時候那會兒,家里用的還是磁帶和錄音機。這會兒,錄音機已經(jīng)差不多流行了。但許多地方依然有用留聲機的。還要等上幾年,留聲機才會退出歷史舞臺。 “非聽不可么?”他輕聲說道:“我家里有留聲機,平常也沒怎么用到。這種東西該是給有用之人用的。” 田桑桑愣了愣,這是什么意思? “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借給你。”他說。 還不待田桑桑反應(yīng)過來,徐茜茜好像受到了刺激般,不滿地喊道:“爸爸,不要借給她!” 姑姑說這個胖子是個很可怕的存在,真的是個很可怕的存在! “茜茜,乖。”徐毅元溫柔地摸了摸女兒的頭,輕哄道。 “不要,不要,爸爸不要借給她,她是個壞人!”徐茜茜在他懷里哭鬧,拒絕的意味很明顯。 田桑桑有點尷尬。茜茜一直不太喜歡她呀。 徐毅元似是怔了一下,臉上掛著歉然的笑,一邊安撫徐茜茜,一邊對田桑桑說道:“我下午給你送過來。” “徐老師。”田桑桑不由喚他。 他回眸,眼里溫潤如初,“怎么?” “你……很好。”想了半天,只能想出這么三個字。 “對你好,還是對別的人好?”他微微笑了,注視著她問。 “對所有人都好。”田桑桑笑道:“謝謝。” 他淡淡地搖了搖頭示意不用,便抱著一直撲騰的徐茜茜離開了。 田桑桑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對所有人都好,對她也好,然而對她是不是好得過分了?她既是欣喜,又是茫然,為何呢?找不到答案啊。就像每每對著他時,總覺得他的笑容像是在追憶什么,也找不到答案啊。 121 有些人,絢麗 下午的時候,徐毅元抱了一臺留聲機過來。 他穿著普通的襯衫黑褲,墨發(fā)折射在陽光下,清雋的五官透著柔光,像是一幅上個世紀黑白的畫。 他手里是老式的留聲機,機身呈現(xiàn)淡淡的黃褐色,透著古樸典雅的氣息。 田桑桑仿佛看到了古董般,摸寶貝似的摸上了留聲機的外殼,驚嘆道:“我以前只在電影上看過留聲機,這是一種懷舊情懷啊。它讓我想起了民國的舊上海,有種又穿越了的錯覺。” 徐毅元盯著她略微色瞇瞇的表情,微一挑眉:“穿越?” “對呀,好像回到了舊上海呢。十里洋場,烽火佳人,海上繁華,生死絕戀。像張愛玲里描寫的,不傾國不傾城,傾情又傾心。” “你喜歡看書?” “是啊,沒事兒的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