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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半會睡不著,含糊的說:“馬上就睡了。” 安屹關上臺風,室內瞬間昏暗:“晚安,做個好夢。” 齊琦忽然問:“一個人住是不是自由多了?” 安屹聲音沉了下來:“你不在的時候,好像又回到從前。” 齊琦:“嗯?從前?什么意思?” 安屹:“以前一個人在家,睡在昏暗的房間,連說話的人也沒有。” 齊琦心想,安屹讀大學之前,應該是很寂寞的吧。 齊琦是愛說愛笑的個性,有時候嘴里藏不住事。 而安屹平時的話不太多,連感情也不屑于表達,卻把齊琦字字句句都聽進去了。 對齊琦而言,這無疑是安屹對她的在意。 也就是說,安屹是喜歡跟她做室友的。 齊琦笑嘻嘻地說:“安同學,很高興跟你做室友。” 寢室微妙的安靜下來,齊琦得不到回應,感覺尷尬癌又犯了。 這家伙是睡著了,還是故意不理她? 齊琦昏昏欲睡之時,仿佛聽到磁性的聲音低沉的響起。 “我也是,認識你真好。” 六月二日剛好沒有課,齊琦琢磨了良久,還是跟安屹去出租房過生日。不過得先騙安屹她整天在圖書館看書,絕不能讓他事先知道自己的計劃。 齊琦一大早起床,用書本裝起沉重的led燈,在出校門的路上遇到好幾個同學,同學紛紛問她包里裝的是什么,看起來很笨很重的樣子。 齊琦告訴他們里面裝的是書本,一個同學身心領會的點頭:“本以為上了大學,書本可以減點量,誰知道每本還是跟磚頭似的,高中被壓垮的脊椎更疼了。” 另一個同學用書本拍他的頭:“現在大一就覺得累,等到了大三接觸單片機,你就知道什么叫絕望了。” 齊琦忽然慶幸自己大一就接觸單片機,感覺對大三的課程游刃有余了。 安屹估計還以為她在圖書館,齊琦偷偷回到出租房,將led燈藏在自己的房間里,再出門去市區購置物品。 以往都是安屹負責挑菜,齊琦是飯來張口的小資狀態,以至于輪到她來做的時候,在選擇菜式的問題犯了難。 過生日的話,吃西餐更浪漫一點,齊琦買了好幾塊冷凍牛排,還有意大利面和調料醬等物品。 回到出租屋后,齊琦將出租屋里里外外打掃一遍,在門邊掛上幾條五彩繽紛的長線,等長線被門板撞開,頂上掛的紙桶就會掉下來,里面的彩紙就會灑落下來。 然后齊琦再拿起彩噴,往他身上招呼過去。 下午五點,齊琦怕安屹在外面吃飯,事先打電話跟他說,早點回出租房吃飯。 齊琦忙活完后,看著時間焦急的等待。 都已經快七點了,安屹怎么還沒有回來。 恰在這時,屋門傳來鑰匙的開門聲,齊琦激動地沖了過去,擰開彩噴往進來的那人身上噴。 “嘶嘶撕……” 進來的人連遭兩人的攻擊,第一是頭頂上灑落的彩色紙條,第二是齊琦噴來的彩色泡沫。 “啊……是誰……”那人驚呼一聲,眼前一黑,腦袋被掉下來的紙桶給蓋住了。 齊琦心里咯噔一下,看那人矮胖的身形,聽那人粗曠的聲音,肯定不是安屹。 到底是誰啊? 那人摘下紙桶,嚎嚎大叫:“是誰干的好事?” 齊琦定睛一看,這不是房東大媽嘛,她這一來未免太及時了。 安屹從后面走來,發現房東大媽身上的掛彩,轉頭看向齊琦,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你也太調皮了。” 房東大媽專門來出租房一趟,就是想檢查房子被住成什么樣子,剛好在樓梯口碰到安屹,就要他替她開門進來,誰知道會被齊琦給噴得五彩繽紛。 房東大媽余怒未消,拍拍桌子:“你在搞什么名堂,這泡沫是害人的東西?” “是普通的彩噴,沒有毒的,用來過生日的。”齊琦幫她弄干凈身上的泡沫。 房東大媽問:“是誰過生日?” 齊琦看了眼安屹,轉了個話題:“阿姨,這真是過生日用的,就當給你做次生日,好不好,我給你賠禮道歉。” 房東大媽重重吐了口氣:“真拿你們年輕人沒辦法。” 哄房東大媽離開后,齊琦看著滿地的狼藉又陷入苦惱。 好不容易準備的生日慶祝,原本還想給安屹驚喜的,居然被破壞了這副模樣。 安屹走到餐廳,看著桌上的擺得餐盤和紅蠟燭,還有椅子上掛的彩色氣球,眼底笑意漸深:“布置的倒是不錯嘛。” 齊琦聽他這么一說,心情莫名的好起來,想起牛排還沒煎,連忙跑去廚房里。 忙活完后,齊琦解開身上的圍裙,滿意地看著餐桌。 一切準備的很完美,除了牛排烤得有點焦,現在就請主角上場了。 這關鍵時刻,安屹怎么還躲在臥房里。 齊琦推開房門,見安屹挺拔的身影正背對自己,倏地一下,將晶亮的東西藏在口袋里。 齊琦:“你在干嘛啊,快點出來吧。” 安屹板著臉,正色說:“有這樣請人的?” 齊琦撅起嘴:“那你想怎么樣?” 安屹:“你的貓耳朵呢?” 齊琦無語了,他居然要看羞恥py,這就是所謂的追求情調? 好吧,誰生日誰最大。 齊琦回到臥房,拿出封存已久的貓耳朵,戴在自己的發頂上,然后重新敲開安屹的房間。 齊琦勾起爪子:“主人,出來吃飯啦。” 安屹看著齊琦的模樣,神色微微恍惚,走到齊琦面前的第一樁事,就是□□她柔軟的貓咪耳朵。 齊琦拍開他的手:“再不吃,牛排要冷了。” 安屹含笑地說:“那吃完繼續。” 繼續你個大頭鬼。 齊琦先沒有坐下來,而是學餐廳服務員,給安屹倒一杯葡萄酒,再給他的衣領掛上一條餐巾。 安屹切下一小塊牛排,用叉子塞入嘴里,咀嚼了幾口:“煎牛排的火候過大,吃起來有種淡淡的焦味。” 齊